但其實照時郁來看,按楊東的厚臉皮,還真不是因為被戳破真面目就會羞愧辭職的,否則也不會在時郁把他的事情曝光之後,還腆着臉到處賣慘。畢竟現在工作沒那麼好找,楊東又在這裡幹了這麼多年,已經有了一定的人脈資源,現在離職,下一家就很難說了。對于楊東這種極看重人際關系的人來說,推此即彼也會覺得别人都是這樣,楊東自覺得罪了肖翰陽,等同于得罪了老闆王總,已經被記恨上了,往後不可能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大概這才下定決心離了職。肖翰陽也心知肚明,但還是不爽地嗤了聲,說:“他做那些爛事,沒告他就算好了,還搞主動辭職這一出,好像受了多麼大委屈,我逼走的他一樣。”時郁也難得在背後說了句别人的壞話:“他一直是這種人,你也知道的。”肖翰陽還是氣憤難平,說:“搞得我還被我舅舅罵了一頓。”時郁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肖翰陽委屈地瞪他一眼,好像在說還不都是因為給你出頭。時郁連忙補救,說:“嗯嗯,委屈你了。”青年像隻狗崽子一樣,哼哼唧唧一會兒,又老實地承認說:“我也知道,這次我是沖動了點。”肖翰陽在辦公室大打出手,還是老總的外甥,前因後果掐頭去尾,聽着就是個跋扈富二代如何欺壓公司老員工的社會新聞了。再按楊東颠倒是非的一張嘴,還不一定要怎麼添油加醋地發揮呢。“但是我總不能聽他到處說你壞話,還當做不知道吧。”肖翰陽又理直氣壯地昂了昂脖子,說,“反正我不後悔,楊東就是欠教訓,我現在想想,覺得我還揍得不夠狠。”時郁想,王總聽了怕是要再罵你一頓。但他臉上忍不住露出笑,他今天笑得好像有點多,肖翰陽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别開了眼睛,仔細看的話,能看到他耳朵根有些泛紅。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還喝了點酒,時間流逝得不知不覺,時郁又接到厲逍的電話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已經過了十點。厲逍那邊好像已經安靜下來,聲音顯得很清晰,他問時郁:“你現在在哪裡,回家了嗎?”時郁就說還在餐廳。那邊一時沒有說話,更顯出一種寂靜,等了片刻,厲逍的聲音才又響起,他語氣溫和地問:“還在吃嗎?怎麼吃到這麼久?”時郁腦子轉不太動,語速也變得很慢,厲逍敏銳地聽了出來,問他:“你喝酒了?”時郁反應了下他在問自己什麼,然後慢半拍地嗯了一聲,緊接着又打了個酒嗝。時郁又挂了電話,肖翰陽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問:“又是厲總?”時郁點了點頭,大概是喝了點酒,他話變得多了一點,說:“他問我在哪裡。”肖翰陽撇撇嘴,說:“他看你看得那麼緊嗎?”時郁睜着眼睛,反應了一會兒,明白過來對方什麼意思,他擺擺手,笑了一下,說:“沒有啦。”否認得倒是非常快,然後肖翰陽緊接着又聽到時郁說:“我現在去結賬吧,他說他就在附近,過來接我一起回家。”肖翰陽抿起嘴唇,心說:這還叫看得沒那麼緊嗎?兩人剛結完賬,厲逍的電話又到了,說他已經到了餐廳門口。時郁連忙往餐廳門口走,隔了一點距離,他已經看見站在櫻花樹下的厲逍,紙糊的夜燈在櫻花樹上挂着,像一個個圓滾滾的花盞,而厲逍就在樹下等他。還沒有走到厲逍身邊,時郁心裡有些發急,忙加快了腳步。門口有個不高的門檻,但他一心隻有厲逍,眼裡也隻看見厲逍,一時沒有注意到,結果不小心絆到門檻,腳下一時不穩,眼看着要跌倒。厲逍迅速上前了兩步,及時地扶住了他。這才擡眼看向跟在時郁身後,也伸出了手的肖翰陽。他将時郁帶到自己的懷裡,對着肖翰陽扯了扯嘴唇,似乎很客氣,說:“不麻煩你了,我自己來就好。”厲逍半摟着時郁,顯示出一種獨占的姿态。肖翰陽也把手收了回來,他沒說什麼,但臉上神色算不上太好,他還很年輕,不太會掩飾自己的心思,緊繃的下巴線條,和抿住的嘴唇,都洩露出一種被人看穿意圖的微妙惱怒,以及隐忍不發的嫉妒。他親眼看到同厲逍打電話的時郁,眼睛裡一下變得很軟,連說話聲都不自覺地溫柔,也感受到時郁那種舍不得讓厲逍多等一秒,遠遠抛下自己,想要奔向對方的急切心情。那是和平日裡完全不一樣的時郁,充滿了對另外一個人的完全掩飾不了的愛意,那種從他身上迸發出來的強烈愛意,顯然厲逍也笃定這點,因此顯得十分地坦然,這讓肖翰陽更覺得刺眼,使他簡直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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