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幾日不見,變化不小。不對。轉念一想,雲離悚然地意識到:哪是幾日?他一來一回、一迷路,在九重天上耽擱了少說也有四天。如此一來,蜀州修竹該是已經過了四年了。雲離下了“破劍”,步行穿過竹林。他剛剛在半空,視線被錯錯雜雜的竹枝竹葉遮擋了,下面的東西看不真切。現在他抱着仔細瞧瞧四年中書院的變化的心态,慢步走在竹林中,才看到有人正在和他往相同的方向走。那些和他同路的多為由長輩攜帶着的青澀少年,雲離找人打聽了一下,遂知道少年的長輩們是送孩子到前邊的“雲珏書院”念書的。除卻少年,行人中還有少部分年齡各異的人。這群人大都神情凝重步伐匆匆,雲離也不好把人家截下來問什麼。而今這麼多人往書院去,雲離想到了筠瑤說要替他打理經營的那些話,不由加快步子,迫不及待地要瞧瞧筠瑤的成果如何。書院近處的竹子有了變化。每根竹子上都挂着一個小木牌,木牌上面寫的是人名,人名後跟着“某年某月科考中某榜”或“某年某月拜為某官”的字句。蜀州太守給過雲離一本花名冊,花名冊上是來這間書院的第一批修竹少年的名字。雲離粗略地看過一遍,對那些名字有點模糊的印象。如今看來,修竹少年們貌似都走向了似錦前程,其名字成為了這座不知被誰更名為“雲珏”的書院吸引後來人的亮點。不過,雲離耐着性子把所有木牌都看了一遍,竟然沒有找到蘇瞳的名字。筠瑤是怎麼幫他“搞定”蘇瞳的?難道蘇瞳真的在司命小仙的合夥努力下堕落了,默默無聞,撐不起書院的臉面?尚且埋頭思考着,他已到了書院門口,不小心和一版高約八尺寬約六尺的大木牌迎面撞上了。擡頭,大木牌上赫然躍舞着幾個大字:雙元璀璨,一星獨攬。八個字旁邊附着一張肖像畫,再下面一點又跟着另外三個字:蘇珏歸。那肖像畫風格抽象,論逼真無人敢恭維,但在寫意方面卻奇巧有力,讓雲離瞬時把這張畫和蘇瞳聯系起來。“公子,報名的話往右轉,報案的話往左轉。”雲離身後傳來一客客氣氣的聲音,引他回頭看去。來人是陌生面孔,不是司命小仙也不像是書院裡的書生,許是筠瑤雇的專門接引的人。提醒了雲離後,他又走到别處,給其他人指路去了。雲離沒多想他說的什麼報名報案左轉右轉的事情,看準了楣上挂有刻着“雲珏書院”四字牌匾的大門,徑直而去。他正要擡腳跨進門檻,那接引的人突然追上他道:“公子止步,你走錯地方了。”末了又加着手勢重複道:“報名的話往右轉,報案的話往左轉。”雲離道:“我不報名也不報案。”那人苦笑道:“那公子有何貴幹?我們這書院不接待遊人的。向後邊走才是去修竹城的路,公子外出遊賞,怕是尋錯路了。”雲離沒接話,問:“是筠瑤雇了你來嗎?”那人一愣,随即點頭道:“是。”雲離:“我找筠瑤。”“唔……公子可有預約,以我們書院的回信為證?”雲離:“不曾預約。你若是為難,覺得放我進去不妥,大可以先進去通知筠瑤說一聲,就說是……”話還沒說話,對方把目光偏開了,抱歉道:“公子你先等一等。”雲離隻見他繞過自己,往門檻裡一跨,向門裡走出來的一人報告道:“小公子,門口有一個公子說要見筠瑤君,我手裡沒回信,也不好去打擾她,還麻煩你替我進去一趟。”“許真,筠瑤君不早就說過了嗎,她不随随便便見人的。現在咱們書院這麼紅火,這人想走後門、那人想走後門,你要是不會拒絕,幫這個人通知一聲、幫那個人再通知一聲,筠瑤君豈不煩死?”被叫做許真向身後匆匆一瞥,道:“走後門……唔,我看那公子腰間佩劍,不像是想走後門到書院讀書的。”“打個比方而已。我的意思是說規矩本來立在那裡,你開了先例,規矩就不是規矩了。”許真道:“那我現在去跟那位公子說……”“哎,别、别。”許真:“怎麼了?”“你難道認不得那位是誰嗎!”雲離聽着兩人的談話,正正在想筠瑤的本事挺大,竟把她自己炒成了個小有名氣的人物,和許真對話的那個人忽而提高音量道:“雲離君?”那人是一司命小仙,自是不像新來的許真一樣不認識人。許真驚道:“小公子,你說那是……”司命小仙跨出門指了指牌匾道:“喏,咱們新換的牌子上寫得那麼清楚:雲珏。許真,你天天守着那麼大幾個字,就沒好好想過那‘雲’字指的是什麼嗎?”說罷,他轉頭道:“雲離君,你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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