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回憶道:“我覺得不是因為這個……挨打的時候,我聽到那些人說我本事沒學到家也罷了,但殺人一事不可饒恕。”“殺人?”乞丐苦笑道:“小哥,你問我我問誰啊,我殺了人我咋不知道啊。”“……”“小哥,我的名聲漂不漂得白,今後有沒有路可走,就都指望你了。”雲離差點忘了這個:“對了,你指望我什麼?”乞丐道:“修竹不僅遭了瘟疫,還遭了旱災。現在,我聽聞不知是哪家神仙顯靈,瘟疫已無擴散的迹象,而且有些患病的人,從鬼門關打了一趟後都回來了。不過呢,旱情不見緩解,田裡和河裡都沒了水,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能召來一場雨,那他可就成了整個修竹的大恩人啦,太守大人三台主部都會争着送他謝禮。”雲離:“你覺得我能求雨?”“我可是親眼見了到小哥你和仙君說話。”“嗯?”“你從洞裡出來時,我躲在旁邊看。和小哥你說話那人全身被白光環繞,不是仙君肯定也是有本事的修仙者。他來的時候下了暴雨,走了之後雨就停了。”乞丐的視線牢牢鎖住雲離神情微妙的眼睛,“小哥,你請那位到修竹走一走、坐一坐,召一場雨,不就能沾那位的光嗎……唔,我也能沾一沾小哥您的光,在修竹人面前直起腰來。”雷公行事真不低調。就算那是雲離身上繞有綠光,一定也被他閃瞎人眼的白光蓋過去了。雲離:“求雨倒不是問題……”乞丐一聽,擔心他有什麼轉折,于是腳尖一擰,閃到雲離跟前給他跪下:“小哥,我乜秋認你當爹!”“……”好混亂的輩分。雲離心道,求雨不是問題,問題是,是我先洗清你的名聲,還是你先玷污我的名聲?!翻了個身,後背背小石子硌到了,挺疼。雲離這才反應過來,乜秋是為了躲人才睡在荒郊野嶺,但他幹嘛跟着苛待自己?!想到這,他撿起一條枯樹枝,隔着乜秋狗啃過似的頭發捅了捅他的臉。乜秋不知何時練就了過人的本領,身在夢中也能一施拳腳。他閉着眼,嘴砸吧了一下,伸出兩根指頭折斷了雲離的樹枝,還踢了踢腿,以别扭卻防禦力驚人的姿勢蹬了雲離一身灰。雲離不開心了,不開心的時候就顧不着别人的感受,當即一掌将乜秋從夢境拍回了現實。乜秋吃痛,迷迷糊糊道:“小哥?”雲離抱着手臂:“我就是告訴你一聲,你睡你的,我到鎮裡找客棧住。”“哎,我說爹……”雲離起了身雞皮疙瘩,遂以牙還牙,把乜秋夢裡踢的一腳還給他。力氣沒把控好,讓亂喊人的落魄巫師痛得張大嘴,喝了幾大口空氣。乜秋彈坐起來,捂着被踢的部位,龇牙道:“叫人爹,人隻有高興的份,哪像你得了便宜還不樂意!不讓叫爹是吧,我叫你啥才能表示我對你的感激之情呢?我想想看哈……這樣,我叫你爺爺……哎哎哎,别打别打,我可是從來沒有叫過誰爺爺的,你是第一個,我還保證你是最後一個!我獨一無二的爺爺!爺爺比爹還大啊……行行行,不這樣叫不這樣叫,小哥你住手,我這個弱不經風的人再挨你幾下就該散架啦!”實則雲離的動作都是虛的,乜秋一嚷,如果旁邊有人,多半還以為這裡在殺豬。想必乜秋人沒少挨揍,因此才能在裝疼這方面造詣頗深;心軟的人見了他的樣子,也會少送他幾拳幾腳。有一種“延年益壽”的方式叫做“乜秋撕喉嚨”。雲離塞住耳朵:“别叫了。”乜秋消停下來,道:“呃……剛才話說到哪了。哦,對了,你說你要去鎮裡住?”“有什麼問題嗎?”乜秋:“小哥,咱們走了這麼久,離鎮子也該有二十多裡了,你說你要去鎮裡住,是要在大半夜往回走一個半時辰還是怎麼着?”雲離也不是不知道他走了多久,隻不過他在天上待久了,素來飛一飛就可以到達想去的地方,對凡間的“遠”不是很有概念。他現在一心想體驗“新生活”,覺得最好不要随便展露什麼騰雲駕霧和禦劍飛行的“特技”,于是站在凡人的角度,“入鄉随俗”地問道:“附近沒有其它鎮子?”乜秋攤手:“身為一個逃遍沙州的人,我以我的人格擔保,這個地方,附近沒有鎮子。”他好像也意識到自己的人格比半個銅子兒還輕,于是攏拳咳嗽一聲,換了種說法:“我以我即将恢複的名聲擔保。”“村莊呢?”“沒有。”雲離把慕遮給他的那把劍擲在乜秋身上:“你帶的是什麼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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