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并沒有就此放過他,
“黃水仙并不是你的妻子,”說罷他掉頭去看花滿樓,二人一齊補他一刀,“你看,我早就說吧,像他這樣的人,怎麼會有女人肯嫁給他為妻。”
等他重新正色回來,左玄已将扭曲變形到再也無法維持的假面徹底拉下,冰冷的眼神備以回敬陸小鳳的任何可能的下一句話,
陸小鳳沒有讓他的準備白費,
“既然妻子是假的,兒子自然不會有。我不得不去想,同我與顧道人坐一輛馬車的那個年輕人,他又是誰?”
從他僵直的背脊以及陰沉的面孔上,陸小鳳知道,明顯的,自己所想的答案完全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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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絲煙塵從唐傲那座皇城般華麗的府邸大門罅隙中升起,盤旋,又消散在碧藍的空中。除此之外,緊閉的門扉隔絕了所有聲音與氣息。
每個人的表情都是扭曲的,這不僅是由于紅燭的毒氣,更是因為這一切超乎預料的發展,已經到了衆人都無法負荷的程度。
說服自己陸小鳳就是青衣樓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決定來找昔日的好友對峙更已耗光了一半的意志力,另一半則在唐傲的三場暗殺中搖搖欲墜。
在花如令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等來了救星,
等花如令令人措手不及地揚出手中那枚黑色的天官信劄,在場每個人都沉默地坐在原地,仿佛剩下了的隻是個空殼子,隻餘嘴角一抹麻木的錯愕。
盡管花家不問江湖世事已許久,隻要花如令開口,他語氣中的威嚴瞬間能壓下任何質疑的聲音,
“江湖傳言,前不久花家剛接了青衣樓的天官,也就是各位心中霍休的小樓。“屋内靜寂無聲,忽明忽暗的光線下花如令平靜而從容,
“這是真的。”
說罷他扭頭看看旁邊大張着嘴的唐傲,像老朋友一般點點頭,輕聲道,”該你了。“
唐傲紋絲不動足足沉默了半分鐘,他的嘴唇直哆嗦,難以置信地看着花如令,隻能向對方問出一句斷斷續續的為什麼。
為什麼?
自然不是問花如令為何要接任霍休之位。同為青衣樓做事,唐傲第一時間就知曉誰是下一任天官。隻是,他不懂,他無法懂,這秘密,若他自己今天不來,若他不肯親口承認,又有誰能相信?
等今日陸小鳳一死,唐門保全了名聲,花家占據了财富,他與花如令二人各為所求,俱可得償所願。至于他們曾經是敵是友,今後是敵是友,還有那青衣樓主的身份,這種種真僞玄機,随着點着的紅燭煙起,說到底無非這個驚濤疊起江湖上幾筆散漫的注腳。
“因為我不想像你一樣錯下去,不想我的兒子也有一天,要為我的罪付出代價。“
淚光比刀光更冷冽,淚痕比地下的冷茶斑駁,花滿樓任由它們從眼角蔓開也沒有擡手去擦,昔日極在意形象的世家公子,站在一衆人面前無聲地流着淚。
叮的一聲,是唐傲再也抓不牢的彎刀脫手跌落,花如令突然感激地看了靜立一旁的陸小鳳一眼。
直到此刻,陸小鳳才真正解脫般歎了口氣。他也并不真的是如江湖中盛贊的那樣無所畏懼,花如令那一眼,方令長久啃噬着他内心不安的小蟲徹底死去。
流着淚的并不隻花滿樓一人,唐梨臉上淚如碎雨般滴下,她垂首良久突然跪了下來。
藍衫的老者豁然起身,是顧道人,他四顧之下一聲長歎,”說到罪,老朽亦有罪。“
他這些年在魔教任職,要說對左玄的另一重身份茫然不知未免牽強,甚至有些事務或多或少也參與其中。
這世上最可恨的莫過于一個人自己的蓋世英明,關于名譽正義的掙紮,他體會到的重擔一點也不比唐傲少,選擇從來艱難,雖身受左玄的要挾,他仍選擇了去武當告知大家青衣樓就在魔教,也正因此,到了今時今日,他又怎能再心安理得地維護自己的名聲?
“你閉嘴!“突聽一聲嘶吼,唐無付身形驟起已竄到顧道人身側,寒光一閃,充滿恨意的刀尖在他的咽喉上劃出劇痛的血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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