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歡愉,衣衫盡褪,敖丙伸手攬了件衣衫披上,旁邊哪吒還扯着他手不放開。
“别走,快和我講講。“哪吒側身吻了吻敖丙脖頸。
“祖宗,我還要去人間行雲布雨,可别耽誤了。“
“小爺待會親自送你過去,遲不了你的,剛剛宴席上,我聽有星官講你小妹是青蓮托生呢,沒準咱們是一個池子長出來的。“
敖丙拗不過他,匆匆穿戴完衣裝,取了雨師行雲布雨用的法器,邊對鏡整理衣冠邊道:“魚蛇五百年化蛟,蛟龍五百年化龍,都要渡一道天劫,尋常命數哪能承受。即便是四海龍王氏族生來龍身,命數也非比尋常,都是仙山大能輪轉托生。百年前文殊菩薩佛坐下一枝青蓮誤入凡塵輪回,青蓮巧法造化,因緣巧合下才有了我小妹。“
哪吒聽罷,半開玩笑說:“那敢情好,回頭我去西天,叫上孫猴子鬧一回,拳打蓮台腳踢青燈,丢一堆金蓮青蓮燈芯下來,保管你們龍族人丁興旺。”
“你就造去吧。“敖丙笑罵道,戴上珠冠欲走,封神之後他在天庭任雨師之責,福澤一方百姓。見人穿戴整齊,哪吒立刻從床上跳起來,喚了風火輪過來。
“今兒去哪兒行雲布雨呀,我送你去。“
兩人踩着風火輪一道來到雲端之上,且見敖丙十指纖纖,潤如白玉,從法器中捧了一握清泉向人間山河揮灑而去,不多時,第一道春雨落了下來,灑滿江海,灌溉良田。哪吒看着那些雨露繞在敖丙指尖,輕盈地落向人間,不由得癡了。随手抓了塊雲彩藏進去。敖丙每回行雲布雨完,施展了龍族靈力,身上都會有類龍現象,面上浮現細密的龍鱗,有時還會跑出來一條龍尾。好在他重塑金身後抛了煩惱,不再故意遮掩樣貌,大大方方地讓人看。哪吒看着那琉璃似的龍角,心裡癢癢的,忍不住傾身擁吻。
“這麼好看的一對龍角,從前你還想着煉化了它。”
“是我心有雜念。”
哪吒攬着他腰身,輕柔地撫慰他,低頭咬了口敖丙的喉結,那頸下三寸是龍逆鱗之所在,因為剛施法布雨,化為人身的敖丙身上多處也浮現了龍鱗,并沒有像尋常龍族那樣暴起,逆鱗被觸碰,敖丙隻是在哪吒懷中不适地悶哼一聲,那處實在敏感,現下被又親又咬,酥麻得厲害,眼底泛了圈水光,硬撐着不适。好在哪吒很快分開了那片流光溢彩的鱗片,轉向鎖骨與乳尖,一路吻到底。在腰腹之下,加上情欲催動,一雙長腿已化了龍尾,不自覺地扭動着。
哪吒悶聲笑了笑,含住敖丙胸前乳珠,小孩吃奶似得啃咬拉扯,直到乳尖變得通紅硬挺。敖丙尋常哪被這般亵玩過,紅着面孔低頭不語。
兩人身子陷在雲彩裡,施了個法術讓雲霞聚成了個小小的結界。哪吒的指腹壓過龍君柔軟的唇瓣,予他纏綿悱恻的一吻。他們注視着彼此眼中翻雲覆雨的洶湧情潮,像暴風席卷海岸礁石,撞得若雪絮濺點,粉身碎骨不罷休。
凡間詩人常用碎玉宏鐘形容龍吟,他們是不曉得一條真龍是如何叫的。
敖丙任他肆意妄為,張開唇齒迎合那個綿長的親吻。鬥神太子火熱的體溫與鼻息噴在龍君耳邊,他是水中的眷族,生性喜水怕火的,怎麼偏偏命運捉弄,讓他的愛人燦若驕陽,哪吒是一團燃不盡的野火,而他即将飛身撲火。
龍君的雨師裝扮端莊漂亮,數條貝母珠串垂在發間,被一隻玳瑁簪束起,哪吒一把解了發冠,青絲如瀑挂在肩頭,端是個清麗美人。靈珠托生的龍子果然漂亮,眉目如畫,顧盼生輝。冰肌玉骨被哪吒又親又咬,留了一路旖旎的绯痕,像是虎豹在獵物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前戲做的夠多,哪吒一隻手伸入龍君绮麗的龍尾之間,他很少見到敖丙的龍尾,一路摸索下去,在臍下一片密閉的鱗甲之下摸到濕滑粘膩的淫水,細探後果然是情動不已的細窄後穴。敖丙失了力的倒下來,長長的龍尾不自覺地拍打着雲層。哪吒的食指探進來,輕重緩急地抽送,指腹碾過柔軟的内壁,挑撥着敏感至極的嫩肉。不消片刻,滑膩的愛液順着哪吒手指帶出來,濕漉漉的一片。
“你還要玩到什麼時候。”
縱情了片刻,龍君眼角泛紅,嗓音啞着帶了些哭音。龍尾形态對異物的侵入攪動更加敏感,被這麼一弄,頓時沒了氣力。敖丙瞧着還對龍鱗念念不忘的哪吒,身體還在無意識地迎合着作亂的手指,哽咽地求了饒,“哪吒……”
愛人沾染情欲的嗓音像一劑猛藥。哪吒抓着敖丙纖細的腰身,将手指抽離出來,被玩弄過的穴口翕張着泌出愛液,順着鱗甲滑下來,他另一隻手扶着陰莖,伴着濕潤的愛液一沉腰整根沒入。這一下子來的突然,即便兩人孟浪多次,龍君也無法立刻适應那尺寸頗兇的性器,更别說是以人身龍尾的姿态,突如其來的填滿讓龍君繃緊了身子。哪吒沉着氣,兇悍地挺動腰肢,一邊操幹嘴上還不停,含着龍君硬挺通紅的乳珠在嘴中吮吸。
呼吸與呻吟被快感撞得支離破碎,龍君雪白的身子泛了一圈薄紅,一身青紫色的吻痕淫靡而勾人。後穴被磨得又酸又麻,搖晃在高潮的邊緣,小腹酸酸的發脹。哪吒額上出了濕汗,索性将碎發全都捋到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一朵紅蓮印記十分眨眼,他不允許敖丙的視線脫離開,掰着龍君下巴直視着他,那道印記映入眼簾,一次次提醒敖丙那是屬于他們的雙生印記。敖丙不住地嗚咽一聲,穴中陽物來來回回碾過敏感帶,快感不斷在臍下累積着。哪吒調整了姿勢,将龍身壓倒在自己身下,如同困住一隻獵物。龍君的龍尾不住拍動,激起千堆雲浪,在斷斷續續的龍吟之中,纏繞到哪吒的腰身上。
“你們龍族這麼喜歡盤東西?”哪吒調笑道。尊貴的神獸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他深一下淺一下地貫入,内壁的軟肉争先恐後擁住自己莖身,操得熟透的後穴又濕又熱,随着他的動作痙攣抽搐着。他注視着敖丙黛月色的眸子,蒙了一層水汽,又兇又快地沖撞,最後抵在龍尾的最深處射了出來。快感來得洶湧而熱烈,元陽沖刷着被操開的宮腔,激起一層快意。龍君連叫都不利索,龍身高潮過于猛烈,他伏在雲層之上,半天未能舒緩過來,像溺水似的大口喘息。哪吒将他攏在懷裡,心滿意足地擁吻龍君皓白的脖頸,親昵地愛撫那形狀優美的小腹。
敖丙在人間同哪吒道了别,玉帝一道懿旨下來哪吒又火急火燎忙去了。他自行回到東海,感覺法力愈發不濟,連人形的模樣都無法維持,錦衣之下,一層層細密的鱗片攀升上來,耳後,兩頰都沾着微光粼粼的龍鱗,龍族喜水,敖丙不住尋了處僻靜的寒潭潛下去,解了一身繁瑣的雨師裝束,但留了件月白裡衣。銀白的龍尾在潭中伸展開來,身子泡在靜谧的一灘寒水中,難言的舒暢。
寒潭裡植滿金蓮,世人皆知東海三太子好蓮花,卻不知為何。敖丙潛進潭底,瞧着碎光打在水面上,與潭中蜉蝣反射的光芒交相輝映,潭底幽深寒冷,消了方才歡愉的欲火,敖丙這才浮上來,躲到一簇荷葉下稍事休息。
自他和哪吒互通心意,坦誠相待後,有幾次孟浪性事過後,哪吒将他的陽元傾瀉在敖丙腹中,日久積年,有一股元陽在敖丙腹中暗結,結了顆有靈氣的龍珠,敖丙化了龍身,便能清楚察覺到異物的存在,洩殖腔朝上幾寸的地方,原先平坦的腹部有了一絲圓滑的弧度。隔着肚皮輸了絲靈力進去,竟也得到了微弱的回應,那小小的龍蛋在父神腹中酣睡,殊不知它首次孕育的父神快愁死了。
敖丙躲在荷花叢中,低頭看到水面倒映着自己龍類特征愈發明顯的面目,龍角似一叢瘋長的珊瑚,耳廓上生出了銀藍尾鳍,他不安地捧着臉,腹中像積着一塊熱炭,直燒得他心慌,不曉得哪吒何時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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