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樣啊……既然你們分手了,那我去找元禮複合你沒意見吧?&rdo;&ldo;當然有意見了!&rdo;裴子莘歪了歪頭:&ldo;你這人真霸道,又不跟元禮複合,又不準他跟别人好,明明自己不想要,也不準别人要。真想罵你一聲綠茶屌。&rdo;&ldo;……你已經罵了好不好!&rdo;喬銘易自己也搞不懂。原則上裴子莘說的有道理:他憑什麼有意見?他又不是喬元禮愛人,哪有資格管他跟誰談戀愛?但一念及喬元禮和别人親昵的畫面,他心裡就燃起熊熊妒火。他幹脆自暴自棄地想:沒錯,他就是霸道,他就是無理,他就是想霸占着喬元禮,哪怕自己拒絕了喬元禮,也不準别人捷足先登。因為他還是……果然還是對喬元禮……&ldo;我勸你還是别做夢了!&rdo;喬銘易沒好氣地說,&ldo;他心裡有個愛得死去活來的白月光,不可能看上你這種庸脂俗粉的!&rdo;裴子莘頓時來了興緻:&ldo;誰啊?男的女的?我認識嗎?&rdo;&ldo;男的!早就死了你當然不認識!&rdo;&ldo;哦‐‐&rdo;裴子莘拖長聲音,&ldo;原來是個死人,我還以為有多了不起呢。&rdo;聽到他稱自己親爹為&ldo;死人&rdo;,喬銘易的臉立刻拉了下來。裴子莘沒看到他的難看臉色,傲慢地說:&ldo;要是個活人還值得我提防,區區一個死人何懼之有!活人嘛,保不準哪一天就把元禮勾走了。死人就沒這個顧慮。憑借我的手腕,将來該怎麼樣還不是我說了算?&rdo;喬銘易訝異地望向他。他的态度和自己恰恰相反。喬銘易一直覺得死人是永遠的赢家,活人怎麼鬥得過死人呢?他再怎麼優秀也比不過喬元禮心目中那道永遠的白月光。可裴子莘卻覺得死人不足為懼。隻要活着就有無窮的可能,畢竟死人早就逝去了,活人卻擁有一輩子的時間。喬銘易一直以為自己在起跑線上就輸了。難道他其實還有機會嗎?剛想問&ldo;你喜歡的人心裡一直念着别人你就不覺得膈應嗎&rdo;,裴子莘便喜滋滋地驚呼起來:&ldo;元禮!&rdo;喬元禮拿着兩杯飲料向他們走來,見到裴子莘時眉毛不動聲色地揚了揚。&ldo;好巧啊。&rdo;裴子莘親昵地湊上去:&ldo;可不是麼,想不到在這兒遇上了。婚禮結束你們還不回國,是在旅遊?&rdo;喬元禮點點頭:&ldo;難得有機會,就帶銘易到處走走。&rdo;&ldo;改天你有空咱們喝一杯怎麼樣?&rdo;說這話的時候,他瞄了喬銘易一眼,示威似的。喬銘易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死狐狸精,竟然當着他的面挖他的牆腳,世界上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如果喬元禮敢答應,他就當場……當場……當場抓住一隻鴿子往他們臉上丢!&ldo;這回恐怕沒時間了,下次再說吧。&rdo;喬元禮委婉地拒絕。裴子莘也不生氣,說:&ldo;哎呀,都這個時候了。本來想多說幾句的,但是待會兒還要見客戶。&rdo;接着自然而然地摟住喬元禮,在他臉頰上虛虛地親了一下,&ldo;法國禮節。入鄉随俗嘛。&rdo;喬元禮也不戳破他的色心,笑着同他道别。等他走遠,喬元禮将飲料遞給喬銘易。&ldo;你有紙巾或者手帕嗎?&rdo;喬銘易問。喬元禮在身上摸了摸,拿出一條随身的手帕。喬銘易奪過它,拼命地在喬元禮臉上被裴子莘親過的地方擦起來。&ldo;幫你消消毒!&rdo;他惡狠狠地說。喬元禮被他弄得笑起來:&ldo;消毒要用口水,你也親一下試試?&rdo;喬銘易将手帕扔還給他,拿起手機裝作欣賞一天來拍攝的照片,手指飛快地翻動,實則根本一張都沒看進去。他拍的照片翻完了,後面的都是喬元禮以前拍的。喬元禮不愛拍照,不論是自拍還是拍别人,手機裡的盡是些形狀奇葩的花草樹木和長相搞笑的貓貓狗狗,真不曉得他眼中的大千世界究竟是怎樣的……翻到某一張照片時,他蓦然停住了。那是一張從高處俯拍的風景,被蔥茏樹木圍繞的小廣場上,一群穿着黑色學士長袍的年輕人正嘻嘻哈哈打打鬧鬧。廣場是希大的廣場。學生是希大的學生。其中一個穿學士袍的年輕人是剛從希大畢業的喬銘易。‐‐是他的畢業典禮。喬銘易連忙繼續往前翻,連續好幾張都是同樣角度的照片,照片的中心無一例外是他自己。他記得典禮廣場旁的确有一棟大樓。難道當他和同學們意氣風發告别大學生活的時候,喬元禮就悄無聲息地躲在大樓的某個房間裡,暗中窺視他?&ldo;這是你拍的?&rdo;他難以置信地擡起頭望着喬元禮。喬元禮扭過頭,裝模作樣地咳嗽兩聲。&ldo;嗯。是的。&rdo;一瞬間,喬銘易的内心像掘開了一眼灼熱的噴泉,燙得他想要掉淚。&ldo;你來過……&rdo;他小聲說,&ldo;你偷偷來看過我……&rdo;喬元禮無言地颔首。&ldo;為什麼不來見我?你都有膽子偷偷過來,為什麼沒膽子面對我?五年了啊!整整五年!&rdo;喬元禮神情複雜,踟蹰了好一陣才開口:&ldo;我拿不準你是不是還在生氣,怕弄巧成拙火上澆油,所以隻敢遠遠地看一眼,知道你好就足夠了。況且有阿義照看着你呢。&rdo;喬銘易咬住嘴唇:&ldo;你就那麼放心?&rdo;&ldo;當然不放心了,但是我有什麼辦法。我也不是萬能的,也有力所不能及之處。我不知道見了面該怎麼跟你說。花了五年時間,拟了許多腹稿,但是沒有一個滿意的。&rdo;喬元禮長歎一聲,繼續道,&ldo;我有過很多情人,但每個人都是輕松得手的,沒有一個人需要我苦苦去追求,更沒有哪一個分手了還得千方百計追回來。說實話,我想把你追回來,但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如果你知道的話,銘易,你能告訴我嗎?要怎麼做才能挽回你的心?&rdo;喬銘易如同被水淹沒,不知所措地望着他。原來當他深陷于漫長的煎熬中時,喬元禮也不好受,内心遭受的折磨不比他少。一想到這兒,他頓時覺得平衡了許多。甚至有些隐隐的喜悅。原來喬元禮來看過他。五年來一直一直念着他,隻不過畏懼再次遭到他的抵觸才不跟他正面接觸。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一輩子隻正經談過這麼一次戀愛,喬元禮看上去縱橫情場經驗豐富,搞不好其實比他好不到哪兒去。年輕的時候暗戀自己的兄弟,那是一場無疾而終的絕望戀情,尚未開始便戛然而止。後來開始遊戲人間,有過許多愛人,卻再沒有付出過真心。再受他寵愛的情兒,最終都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原因而分手。哪怕是曾經差點步入婚姻殿堂的莎莎,也因為兒子的一句話而終結了關系。他來者不拒,去者也不留,習慣了漫不經心的愛情遊戲,寵身卻不寵心,等到失去真正鐘愛的人時,隻能茫然無措地被動接受這個事實。自己則恰恰相反。仔細想想,成年人誰沒談過幾次失敗的戀愛?誰能沒有一點揪心的過去?可他就是在意,就是放不下‐‐比喬元禮更放不下。他愛得太過認真,太過苛刻,一路走來付出的代價太過高昂,以至于無法接受這份愛情中存在一絲一毫的瑕疵。喬銘易垂下頭,将手機塞還給喬元禮:&ldo;你比我多活了十八年,你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rdo;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喬銘易站起身:&ldo;走吧,還要去下一站呢。&rdo;喬元禮無言地走在他身邊,因怕他懷着心事腳下不注意,所以伸手去牽他。喬銘易揮開他的手,朝旁邊讓了讓,始終不敢看他,裝作欣賞風景。走了一段,羞怯地揪住他的衣袖,又走了一段,改為捏住他的小指。再往前走一段,幹脆牽住他的手。&ldo;願意跟爸爸牽手了?&rdo;喬元禮笑着問。&ldo;人這麼多,怕你老年癡呆在國外走丢了!&rdo;喬銘易傲嬌地回答。喬元禮環視四周,街上空空蕩蕩的,隻有幾個遛狗的人正百無聊賴地晃悠。他笑意更盛,将喬銘易的手握得更緊了些。當天晚上兩個人又做了一回。上次和喬元禮上床的時候,喬銘易在心中反複告誡自己:就這麼一次,下不為例。但等他看到喬元禮在全透明浴室中沐浴的景象,就很難忍住欲望了。清澈水流順着喬元禮背上結實的肌肉一路流過緊窄的腰臀,皮膚上暗色的疤痕猶如男人的勳章,非但沒有損害他的形象,反而增添了幾分英武而危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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