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元禮初識裴子莘的時候,壓根不知道他和莎莎的關系,相處久了偶爾有一次随口提起&ldo;你長得有點兒像我過去認識的一個人&rdo;,裴子莘好奇心重,刨根問底,這才發現自己的姐姐居然和喬元禮有過那麼一段往事。喬元禮問他莎莎的近況,裴子莘故作驚訝:&ldo;你居然不知道?她好幾年前就死了,車禍。&rdo;莎莎過世後留下一筆小小的遺産。她沒結婚也沒有孩子,年幼時父母離異,她随母親姓,母親早已過世,律師千方百計找到了她再婚的父親。結果賭鬼父親帶着女兒的遺産遠走高飛,還在上高中的裴子莘不得不辍學出來打工,一來二去混進夜店,被喬元禮一眼相中,爬上了黑幫大佬的床。&ldo;要不怎麼說是姐弟呢,對男人的品味都一模一樣。&rdo;裴子莘大為驚奇。喬元禮始終覺得對白睿莎有所虧欠,畢竟是求過婚的,心裡頗為過意不去,所以将這份歉疚轉移到裴子莘身上,對他比對其他情人更寬容體貼些。裴子莘雖然沒見過白睿莎,對她也沒什麼特别的感情,但總覺得姐姐年紀輕輕香消玉殒十分可憐,假如她當時嫁入豪門,或許就不會發生悲劇了。當他聽說喬元禮和白睿莎分手是因為喬元禮養子反對後,便對那個素未謀面的養子暗中起了敵意。更何況明明是年紀差不多的青年人,兩人的際遇卻大相徑庭。喬銘易擁有溫柔多金的養父,過着衣食無憂的少爺生活,自己卻不得不忍受賭鬼老爸的虐待,辍學養家糊口,甚至淪落到以色侍人的地步。一想到兩人之間身份的落差和命運的不同,裴子莘就越發看喬銘易不順眼。&ldo;對了,給你一句忠告。&rdo;走下樓時,裴子莘回頭對喬元禮說。&ldo;我還需要你忠告?&rdo;&ldo;随便你聽不聽。你和喬銘易不是一般的關系。你可要當心,否則你兒子的一輩子就毀在你手上了。&rdo;喬元禮一回到家,喬銘易便膽怯地蹭過來,期期艾艾道:&ldo;爸……下星期我過生日……你還記得吧?&rdo;&ldo;當然記得。&rdo;喬銘易脫下外套讓傭人拿走,&ldo;怎麼了?&rdo;&ldo;你會陪我一起過的吧?怕你太忙,來不了……&rdo;喬銘易說着,眼神就飄到喬元禮的脖子上‐‐那兒有一塊绯紅的痕迹。他看過小黃片,知道那是吻痕。他立刻嚷嚷起來:&ldo;你剛從裴子莘那兒回來?!&rdo;喬元禮摸了摸脖子,拉起衣領遮住:&ldo;這也要生氣?&rdo;爸爸和情人共度春宵,原則上來說喬銘易無可置喙,但他就是氣不打一處來。喬元禮看着他氣急敗壞的樣子,覺得好笑極了。喬銘易懊惱跳腳的模樣就像一隻惱怒的小獸,可愛多過可怕,讓人忍不住想逗弄。&ldo;别氣了。我和子莘分手了。&rdo;喬銘易立刻不跳了。&ldo;真的嗎?&rdo;他眼睛裡閃着期待的光,&ldo;為什麼?你不是很喜歡他嗎?&rdo;&ldo;膩了。而且我發現自己其實喜歡……&rdo;喬銘易立刻轉喜為怒,打斷他:&ldo;難道你又愛上别的人了?你怎麼這麼喜新厭舊!&rdo;他真想撕開喬元禮的胸膛,看看他胸腔裡裝的是心髒還是一顆花心大蘿蔔!&ldo;不是&lso;别的人&rso;。&rdo;&ldo;不是别的&lso;人&rso;?&rdo;喬銘易震驚,&ldo;你……你還玩人獸?!&rdo;喬元禮:&ldo;……&rdo;幾秒鐘之後,喬銘易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抓抓下巴,&ldo;我斷句有問題。我語死早。&rdo;喬元禮扶額歎息。喬銘易總是說些他搞不懂的怪話,可他覺得兒子就是那麼讨人喜歡。他忽然想逗一逗喬銘易,于是故意扯了個謊:&ldo;銘易,假如爸爸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對象,你還會生氣嗎?&rdo;喬銘易覺得一個響雷在自己腦海中爆炸了。&ldo;什……什麼?!你找……誰?&rdo;喬元禮快速地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自己認識的女性的名單。&ldo;有個很厲害的女老闆,叫阿如,最近剛從國外回來,我應該跟你提過。&rdo;喬銘易僵硬地思考了一會兒。&ldo;好像有這麼個人……&rdo;&ldo;我記得你說過,我要找也應該找配得上自己的人。如果是她,你會不會反對?&rdo;喬銘易内心仿佛掘出了一口深不見底的井,冒出的不是甘甜清泉,而是酸澀的苦水。走了一個裴子莘,又來了一個阿如。反對裴子莘他好歹能找出幾條理由,譬如他虛榮拜金沒禮貌,但阿如聽起來厲害又富有,還和喬元禮志同道合,門當戶對,當真一點兒錯也挑不出來,可以說是個完美的對象。可他就是不甘心。更加不甘心。喬元禮不該屬于裴子莘,更不該屬于阿如。喬元禮不該屬于任何人,隻應該……隻應該……隻應該陪在他身邊。&ldo;怎麼了,銘易?你不喜歡阿如嗎?&rdo;喬元禮握住他的肩膀。&ldo;怎麼哭了?&rdo;&ldo;沒哭……&rdo;淚水在喬銘易眼眶中打轉,他硬是忍住沒掉下眼淚,&ldo;我是替你高興!&rdo;說完他沖回樓上,一頭鑽進自己的卧室。喬元禮跟上去敲門,喬銘易卻拒不應聲。&ldo;銘易,爸爸剛才是說笑的!阿如早就結婚了!爸爸跟你開玩笑呢!你出來呀!&rdo;砰!某個重物砸到門上。喬元禮驚得後退一步。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喬元禮萬般後悔。今天還有幫派的事要忙,他無法在家裡待太久,便叫來傭人,吩咐他們注意着喬銘易的響動,有事就立刻向他報告。他想着喬銘易,不由地發笑,接着是心酸。小東西竟然為他揪心成那副模樣,他卻還想着逗人家玩,是不是太過無情了?喬元禮自認為是多情之人,然而情意太多,與無情又有何區别?有時多情反倒更比無情傷人。深夜,喬元禮終于忙完幫派事務,回家時喬銘易已經睡了。傭人說他晚上爬起來找了點兒東西吃,然後又把自己鎖回房間裡。喬元禮擔心他,便用主人的鑰匙打開們,輕手輕腳進了房間。其實隻要他想進,喬家大宅裡沒有一個地方是他去不了的,但因為尊重兒子的隐私,所以從來沒用過他房間的鑰匙。喬元禮在床邊坐下,靜靜望着兒子的睡顔。喬銘易不知做了什麼美夢,嘴角微微翹着,不時發出兩聲夢呓。這段時間他情緒波動劇烈,幾乎就沒露出過這種輕松而惬意的表情。喬元禮内心苦澀。現實中喬銘易一直不開心,隻有在夢裡才會舒坦片刻。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失職了。就這麼看着兒子,喬元禮覺得内心變得柔軟又溫暖,仿佛溢滿了溫泉,然而那溫泉波光潋滟的水面之下,卻藏着洶湧的亂流。他忍不住在喬銘易額頭落下一個吻。輕柔至極,仿佛蝴蝶振翅而落,在皮膚上停留了片刻。接着像擔心罪行暴露的竊賊一樣,慌張地分開。喬銘易哼哼了一聲,沒醒。喬元禮松了口氣。他已經多久沒有過這種瞻前顧後、患得患失的心情了?在風月場上如魚得水、無往不利,習慣了情人的乖巧馴服,已然忘記了追求一個難以得到的人是種多麼危險而又令人心馳神往的冒險。喬元禮一直以為怦然心動是年輕人的特權。沒想到自己到了這個年紀還會再度有心潮澎湃的感覺。喬銘易翻了個身,變成面朝喬元禮的姿勢,蓋在身上的空調毯被滑到背後,露出隻穿着單薄睡衣的身體。喬元禮敏銳地發現養子下身凸起了一塊。年輕人睡着睡着就起反應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他拾起空調毯,打算幫喬銘易蓋好,喬銘易卻在此時睜開眼睛,發出一聲鼻音很重的&ldo;嗯‐‐?&rdo;。喬元禮立刻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ldo;醒了?被子蓋好,别貪涼。&rdo;&ldo;……爸?&rdo;喬銘易睡眼惺忪,尚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态,加上房間昏暗,他還以為自己做了個頗為真實的夢。他經常做類似的夢,已經習慣了。夢裡總是和喬元禮在各種各樣的情況下相會,然後彼此親熱。内心深處甚至隐隐渴望這種春夢降臨,隻有這樣才能稍微纾解思念之苦。這次他依舊以為自己在做夢。分身漲得厲害,渴求父親的愛撫。他迷迷糊糊地拉起喬元禮的手,向下體探去。&ldo;爸……我這裡……好舒服……&rdo;他哼哼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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