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芳終于點了點頭。
沈珍珠便繼續說道:“今日領兒的情況便與此大同小異,雖然情況還并未那麼危急,但敢問姨娘與将軍來此幾年了?”
“我們從領兒很小時候便來此,已有五六年了。”
“武烈公六十壽辰之時将軍也未回京祝壽,敢問這是為何?”
“邊境戰況兇險,幹辎國虎視眈眈,将軍如何能離開此地月餘前去祝壽?”
“敢問将軍今年貴庚?”
“正好三十五歲。”
“那按照武烈公的情況來看,将軍還能掌兵十五年,可十五年之後呢?”
“屆時領兒正值壯年,想必已能掌兵。”
“想必?行軍打仗同寒窗苦讀是一樣的道理,若一個人隻自己悶頭做文章,并不參加各級科舉考試,那他可能直接中狀元麼?這樣的狀元能服衆麼?若領兒繼續如此,等到他三十歲時一定隻可能還是如現在這般行狀,屆時薛家無後繼之人,朝廷無可用之将,國家危矣,薛家還能無事麼?”
“那還有少将軍薛策。”
“少将軍的确是良将,可眼下已被西南之事纏住的少将軍未必脫得了身來救身在北邊的領兒,與其等到那個時候讓領兒被迫面對危局,不若現在趁将軍正值壯年,好生培養他,難道在軍務上這天下間還有比将軍更可信的老師麼?如姨娘實在不放心,可讓領兒從最基層的士兵做起,若他能憑自己的本事晉升起來,那便要相信他的能力,若他畏難或者實在能力有限,那便任他做個富貴閑人去吧,由國家來決定他的命運。”
沁芳思索再三,覺得沈珍珠說的話的确句句在理,之前确實是自己短視了,雖然嘴上并未應允,但心裡卻早已經不再抵觸讓薛領去校場了。
二人做完梅花糕之後沈珍珠便告辭了,一出院門便被人拉到了角門邊,不用看她都能猜到除了薛領還能有誰?沈珍珠也不讓他焦心了,直接點了點頭。
那人便喜出望外地抱起沈珍珠轉起圈來,沈珍珠又羞又怒,在他肩上捶個不停,他隻好放她下來,眼中難掩喜悅的光彩。
“你娘雖然是同意了,可你也不可放松兵法與謀略的學習,平日不去校場練兵便來我這裡研讀軍事典籍,知道麼?”
“你?哈哈哈,病西施你沒糊塗吧?你雖有辯才,能說服我那頑固的老娘,可兵法上你卻未必能做我的老師。”
沈珍珠冷哼一聲,說道:“我雖出身貧賤,可我卻有位頗通謀略的朋友,他雖不像你爹那樣能上陣殺敵,以一當百,但若輪兵法與謀略,此人絕對在你爹之上。”
“啧啧啧,你就說是你心上人呗,拐着彎的誇自己情郎還要順帶貶低我爹,我哪知道你是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沈珍珠一下又被他戳中心事,不覺恨恨地瞪着他,眼淚又在眼圈裡打轉。
薛領便趕緊問道:“病西施你這是怎麼了?昨天在梅園你也是這樣,突然就眼淚汪汪的,今天又是這樣,隻要一提起那人你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你和你那心上人到底怎麼了?莫不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吧?你總是這樣一想起他就忍不住要流淚,我昨天那樣抱住你望着你,可是讓你想起了他?你跟我說說他在哪,我替你揍他一頓,我跟你說我别的本事沒有,若要輪整人,怕是還沒人能比得過我薛小将軍。”
沈珍珠作勢要走,薛領忙拉住了她,誠懇地說道:“好啦好啦,你既然不願想起他,那我以後再也不提他了,好麼?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可再提我從未上過校場之事。”
沈珍珠并不回答他,隻是冷淡地說了一句:“明日練完兵之後随你愛來不愛來。”
“自然要來啊!”
他還沒說完沈珍珠便跑遠了,他看着她瘦弱的身影,心中頓時為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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