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五一年的窖藏,本地特産的佳釀,名叫&lso;龍之息&rso;。您覺得如何?&rdo;侍者一副等着安托萬誇贊美酒的樣子。安托萬豎起拇指:&ldo;酒如其名。&rdo;&ldo;是吧,客人,這酒可是‐‐啊!您怎麼了?!客人您還好吧?!您沒事吧?!&rdo;安托萬從椅子上滑下去,&ldo;撲通&rdo;一聲倒在地上。狄奧多拉和雷希傻了眼。&ldo;一杯就倒,也太不能喝了吧……?&rdo;女學者難以置信,&ldo;他以前也是這樣嗎?&rdo;&ldo;我記得他以前明明能喝點蜜酒或者啤酒……&rdo;&ldo;先、先把他擡走吧!&rdo;&ldo;就擡到我房間裡去。&rdo;雷希對侍者說。周圍客人紛紛向他們投來疑惑的眼神。為了不引起更大的騷動,侍者們手腳麻利的擡起安托萬,運往客房。&ldo;這……要不要請個醫生?&rdo;狄奧多拉相當不安,&ldo;對了,安托萬還要去找恩佐他們。這下可怎麼辦?&rdo;&ldo;他們約在什麼地方見面?我可以先去一趟,告訴他們安托萬喝醉了,一時不能趕來。&rdo;&ldo;你能跑一趟就太好了!他們的見面地點是&lso;鮮花湧泉&rso;,你可以乘我們包的馬車去。&rdo;雷希點點頭:&ldo;那我先走一步。&rdo;他在客房門口遇上了康斯坦齊娅。她剛好住在隔壁,聽見門外的騷動就出來看看。&ldo;發生什麼了?&rdo;&ldo;安托萬喝醉了。&rdo;&ldo;什麼!&rdo;康斯坦齊娅沖進雷希的房間,推了推不省人事的安托萬。後者沒有絲毫反應,她生氣地轉向狄奧多拉,&ldo;他酒量很差的!您怎麼不看着他讓他少喝點!&rdo;狄奧多拉感到十分冤枉。&ldo;我哪裡知道這種事,明明喝的是同一種酒,我和雷希都沒事,他卻一杯就倒。&rdo;昏睡中的安托萬突然含混不清地咕哝了一句話。康斯坦齊娅湊到他身邊,俯耳細聽。&ldo;他說什麼?&rdo;&ldo;他說……&rdo;康斯坦齊娅神色複雜地看着老師,&ldo;山雞肉松包好吃。&rdo;意外的重逢3&ldo;這麼說,安托萬醉倒了,一時來不了?&rdo;&ldo;鮮花湧泉&rdo;大廳的一角,恩佐、朱利亞諾和雷希坐在一扇屏風後談話。屏風并不能完全隔絕聲音,好在舞台上很快來了一隊妖娆的舞者,頓時點燃氣氛,到處都亂哄哄的,大概也沒人會刻意去聽角落裡三人的對談。&ldo;是啊,想不到他酒量那麼差。&rdo;雷希若無其事地回答,&ldo;所以我就代他來通知你們一聲,好叫你們不要為他擔心。在銅鯉旅店,他能得到最好的照料。&rdo;&ldo;我猜也是。不過這種事,派個下人過來通報不就行了,您何必親自跑一趟。&rdo;&ldo;您真見外,我也想見見久别的朋友啊。而且我以為你們在海上定有一番奇遇,安托萬沒說幾句就醉倒了,我還沒聽夠了。身為吟遊詩人,怎能錯過精彩的故事?&rdo;恩佐不露聲色。&ldo;沒有什麼精彩的故事。我們遇上了海盜,其他人都死了,隻有我們三人僥幸被俘虜。安托萬以自由為賭注與海盜頭子決鬥,結果赢了,所以我們就平安脫困了。&rdo;&ldo;接着就到了梵内薩?&rdo;雷希饒有興味地凝視恩佐,&ldo;梵内薩和流放地&lso;白濱島&rso;在截然相反的兩個方向,您可别告訴我是海盜頭子大發善心送你們回來的。&rdo;&ldo;沒什麼稀奇的,那人雖然是海上的匪寇,卻很講義氣。他曾被梵内薩總督博尼韋爾囚禁,因此對那家夥恨之入骨。朱利亞諾與總督也結有血仇,我們雙方可謂同仇敵忾,所以他才答應送我們一程。&rdo;&ldo;如此說來,這次你們回來就是為了……&rdo;雷希做出抹脖子的手勢,&ldo;那位總督大人?&rdo;&ldo;那可是你說的,我什麼也沒說。&rdo;&ldo;我們曾同甘共苦,出生入死,您居然還對我心存疑慮?真令我受傷。&rdo;&ldo;相信我,知道得越少,反而對您越好。&rdo;&ldo;我是吟遊詩人。我的使命是記錄和傳唱偉大的歌謠,而不是坐在安樂椅中無所事事直到老死。我們的生活中沒有&lso;安逸&rso;二字。&rdo;&ldo;死人可沒辦法傳唱什麼歌謠。&rdo;恩佐冷冷地說。雷希眼中漾起笑意。不帶嘲諷,不加鄙夷,隻是單純的笑意,仿佛見到了什麼值得發笑的趣事。&ldo;您是否知道,古代族裔将他們所崇拜的衆神稱作&lso;杜曼那&rso;,意思是&lso;永生不朽者&rso;,相對的,他們自稱為&lso;安-杜曼那&rso;,意為&lso;非永生者&rso;,也就是必死的凡人。你我都是必死的凡人,恩佐吾友,終有一日我也會死,但不是此時,不在此地。&rdo;他霍然起身,&ldo;時候不早,我該回銅鯉旅店了。明天安托萬酒醒後,我送他過來。&rdo;&ldo;不必。就讓安托萬和康斯坦齊娅小姐她們待在一起好了。我看他相當中意那位小姐,何必拆散人家的美事。況且遠離我們,遠離接下來即将發生的一切,或許對安托萬來說更好。&rdo;&ldo;安托萬若是知曉您的關切之心,一定感激涕零。不過我可不能為他做主,他醒過來之後想去哪兒,想幹什麼,我哪裡攔得住。&rdo;他說了句&ldo;告辭&rdo;,繞出屏風。恩佐一隻手按住大腿,忽然說:&ldo;請留步。&rdo;&ldo;還有什麼事?&rdo;&ldo;安托萬真是喝酒喝醉的?我覺得他酒量沒那麼差。&rdo;屏風外傳來雷希的淺笑。大廳中大部分煉金燈球都熄滅了,唯有一道強光照耀中央舞台,四周都陷入昏暗中。中央的光剛好将雷希的影子投在屏風上。當他們看向屏風,就會看到雷希搖晃的暗影。&ldo;莫非您懷疑是我給他下了藥?您真會說笑,我是吟遊詩人,又不是藥師,哪有那種本事。何況這麼做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rdo;&ldo;雷希,您是我的朋友,我不會陷您于不義。您幫過我們,這份恩情我感激不盡。而且我答應過您的要求,就決不會反悔。但請您記住,安托萬也是我的朋友。倘若有一天您對他不利,我不可能坐視不理。&rdo;大廳中的豔媚舞蹈表演到高潮處,燈光配合舞者的舞步不斷閃爍、變換顔色,所以雷希的影子也随之一明一滅,時亮時暗。&ldo;瞧您說的。安托萬不也是我的朋友嗎?&rdo;說完,影子滑出屏風之外。雷希離開了。恩佐從屏風後探出後,目送吟遊詩人離去,直到确切地看見對方踏出大門,他才返回原位。朱利亞諾一直沒開口。恩佐與雷希談話時,雙方身上都迸發出懾人的魄力,壓得他喘不過氣,更别提插嘴了。雷希離去後,那種無法言明的壓迫感才消失。&ldo;你最後的話是什麼意思?&rdo;他緊張地問,&ldo;雷希會對安托萬不利?&rdo;恩佐神色沉重地拂開額前的頭發:&ldo;你沒注意到他瞧安托萬的眼神嗎?非常期許,非常狂熱,非常……不一般。&rdo;&ldo;那種眼神……不對勁?&rdo;&ldo;當你想把某個人培養……不,分毫不差地塑造成你理想中的模樣時,就會露出那種眼神。&rdo;&ldo;我沒覺得有什麼異常。你以前見過那種眼神?&rdo;&ldo;見過很多次。在我老師身上見過,在别的做老師、做父母的人身上也見過,曾經有一段時間,我每次照鏡子,都會從鏡中看到那種眼神。&rdo;他轉向朱利亞諾,目光逐漸變得柔和,&ldo;但現在不會了。我已經放開了手。你有自由選擇的機會。&rdo;朱利亞諾大惑不解,剛想請他釋疑,大廳中卻爆出熱烈的歡呼,與此同時,所有的燈一齊亮了。他差點被晃瞎眼。他遮住眼睛,等着适應突如其來的光亮,忽然,他聽見一個尖細的女聲:&ldo;恩佐!&rdo;&ldo;砰&rdo;的一聲,有人撞到了屏風。朱利亞諾吓得顧不上眼睛的疼痛,立刻睜眼,隻見一名身材高挑的褐發女人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熱淚盈眶地沖向恩佐。她穿着低胸緊身衣,豐滿的胸脯随着她跑動的動作一搖一晃,頗為吸引眼球。恩佐坐在原地,訝異地望向女人,臉上震驚的表情不像裝出來的。&ldo;恩佐!你可回來了!我好想你!我以為你死了!&rdo;女子撲在恩佐身上,環住他的脖子嚎啕大哭。&ldo;呃……簡妮……&rdo;恩佐說,聲音仿佛重傷者垂死的呻吟。朱利亞諾冷漠地看着他。名叫簡妮的妓女嬌嗔一聲,粉拳不停捶打恩佐的胸膛‐‐當然不會造成任何傷害,倒是吸引了附近不少人豔羨的目光。朱利亞諾猜測她在妓院中地位不低,很多人排着隊等她共度春宵,而她主動投懷送抱更是求都求不來的福分。恩佐面如死灰,如果在他脖子上加一條繩索,他活脫脫就是個剛上吊的死人。&ldo;簡妮,我……&rdo;他窘迫地推開妓女,&ldo;這裡說話不方便,去我的房間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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