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霭不明白滕教授為什麼一定要把姐姐辦到美國來,但她沒問,看滕媽媽自己會不會談到。滕媽媽果然談到了:&ldo;我兒子心腸好,看他姐姐姐夫在國内都下了崗,日子過得緊巴不說,還拿斷了工資,沒有退休金,也沒醫療保險,怕他們老來無靠,就想把他們辦到美國來。他叫他姐姐姐夫都去學烹調,學了好到美國來當大廚。我這個養女兒最聽我兒子的話,就去學了烹調‐&rdo;&ldo;那滕教授的姐夫‐&rdo;&ldo;他姐夫‐是個不上進的人,成天打牌賭博,我兒子說就算把他姐夫辦出來,他姐夫也不會好好幹活掙錢,還是該我養女兒養着,不如幹脆離掉,我養女兒還可以找個美國人結婚,解決身份問題。這不,我養女兒真的找了個美國人,這下就能解決身份問題了‐&rdo;說話間,陳霭做好了炸醬面,叫滕媽媽吃,還叫滕媽媽去問問其他人吃不吃,她自己盛了一碗,端上樓去,敲了門,自報了姓名,滕夫人開了門,又是等她一進去就把門關上鎖好,蜷回c黃上去,鑽到被子下。陳霭把面放在c黃頭櫃上,對滕夫人說:&ldo;面做好了,趁熱吃吧。&rdo;但滕夫人不動。陳霭連叫幾次,滕夫人都不動,面無表情地靠在大c黃的靠背上,仿佛靈魂已經出竅。陳霭端着碗,坐到c黃邊,激将說:&ldo;你自己不吃,那我喂你了。&rdo;滕夫人還是沒反應,陳霭用筷子挑起一束面,像喂小孩一樣,把面卷在筷子上,喂到滕夫人嘴邊。滕夫人張開嘴,把面吃進嘴裡。陳霭有點吃驚,當真要喂呀?她接着喂了幾口,滕夫人都張嘴吃了,她幹脆一直往下喂,直到一碗面全都喂完,才拿着空碗到樓下廚房去洗。那天晚上,陳霭就留在滕家過夜,跟滕夫人睡一個大c黃,滕夫人把白天的鬧劇向陳霭描述了一遍,講得義憤填膺,悲從中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但在陳霭這個外人聽來,整個事件用一段話就可以概總:今天早上滕姐拿出烹調大師的功夫,為自己和弟弟各做一碗面,被滕妻發現,大動肝火,在廚房與滕姐吵鬧起來,滕妻指控滕姐跟弟弟關系不正常,罵滕姐&ldo;下賤&rdo;。滕姐則嘲笑滕妻沒人要,守活寡。兩個女人雙雙開罵,還厮打起來,最後滕妻趕滕姐滾,滕姐負氣去住旅館,滕教授也離家出走,滕妻則躲進卧室絕食。陳霭不敢說滕姐的壞話,怕滕夫人到滕姐面前去引用:&ldo;人家陳大夫都說是你的不對。&rdo;陳霭也不敢說滕夫人的不是,怕火上加油,把好不容易平息的戰況又引發了。陳霭也不想說滕教授的不是,你别看滕夫人自己總在罵丈夫,那隻是因為滕夫人嫌丈夫愛得不夠,同時也是一種炫耀,表示自己有罵的資格。但如果别的女人也來罵滕教授,滕夫人肯定要跳起來罵那女人了,敝帚還自珍呢,更何況是敝丈夫。所以陳霭就一路哼哼哈哈不表态,抽空子也講個把高幹病房聽來的男人尋花問柳的故事,讓滕夫人認識到世界上還有三分之二的女人戴着綠帽子,而且是真正的綠帽子,不是想象出來的。兩人講到半夜,陳霭已經控制不住淺睡過去好幾次,每次都是在朦胧中胡聽胡說,而滕夫人終于想起今天已經耽誤了一天工,明天無論如何要去上班,才停止對天下烏鴉的控訴,倦極而眠。但陳霭耳朵邊沒了滕夫人的呱噪,反而睡不着了,起來上了幾趟洗手間,又到樓下去找水喝。她來到廚房,發現滕教授也在那裡,赤裸着上身,隻穿一條半長的花短褲,正在冰箱裡找東西。她最怕看見滕教授打赤膊穿花短褲了,說不清的感覺,如果穿多一點,不露ròu,她會把他當教授看待;如果露ròu但不穿花短褲,哪怕穿條小三角褲,她會把他當雜志上的裸模看待。最怕的就是現在這樣,怎麼看怎麼象是剛從c黃上爬出來,而且馬上又會爬上c黃去的樣子,讓她十分尴尬,眼睛沒處放。她剛想跑掉,滕教授已經轉身看見了她,小聲叫道:&ldo;嗨,跑什麼?你還沒睡?&rdo;&ldo;睡了,口有點幹,想找點水喝‐&rdo;滕教授從冰箱拿了瓶礦泉水遞給她:&ldo;冰凍的可以吧?&rdo;&ldo;可以。你‐怎麼還沒睡?&rdo;&ldo;餓了,出來找點吃的。&rdo;&ldo;有炸醬面,吃不吃?吃的話我就幫你熱一下,炸醬裡有豬油,冷的吃不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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