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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第1頁)

&ldo;艾倫……&rdo;這聲音真熟悉。&ldo;艾倫……&rdo;想起來了,他想起來這聲音屬于誰了。艾倫停下腳步,難以置信地回頭。&ldo;父親?&rdo;他問,&ldo;亞瑟?&rdo;走廊上昏暗無光,隻有他一個人,沒有父親也沒有哥哥。但是他的确聽見了父兄的聲音。是在做夢嗎?他不禁有些懷疑。&ldo;艾倫……&rdo;亞瑟的聲音又出現了。&ldo;哥哥?是你嗎?&rdo;&ldo;是的。我們就在這裡。一直都在。&rdo;這次響起的是父親的聲音,&ldo;我們一直在看着你,孩子。這麼多年來辛苦你了。&rdo;&ldo;背負着原本不屬于你的責任,一路走到這裡,辛苦你了。&rdo;亞瑟的聲音響起。&ldo;但是你還要繼續走下去。&rdo;亞瑟說。&ldo;即使遭遇痛苦也要繼續走下去。&rdo;父親說。他們的聲音交疊響起,如同什麼奇異的二重唱。艾倫仰起頭,所見皆是成列的畫像,那上面是他的先祖們,他熟悉的,不熟悉的,古老的,年輕的。&ldo;父親,亞瑟,&rdo;艾倫有些哽咽,&ldo;我很想念你們。&rdo;&ldo;我們也想念你……&rdo;&ldo;我也恨你們!&rdo;艾倫大叫,&ldo;你們都走了,留下我一個人!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責任!我恨死你們了!&rdo;&ldo;孩子,我很抱歉。&rdo;艾倫揉了揉眼睛,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ldo;如果有一天我抛下家族,遠走高飛,你們會原諒我嗎?&rdo;一片靜默,沒有回答。&ldo;父親,哥哥,我喜歡上了一個人,他是個吸血鬼,是我的死對頭,但是我偏偏喜歡上他了。現在我要去救他,也許回不來了。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你們會原諒我嗎?&rdo;&ldo;不。&rdo;亞瑟說,&ldo;你要學會為自己負責。不乞求任何人的原諒,而是按照自己心中的道路走下去。&rdo;&ldo;誰也無法斷定你是對是錯。誰也無法決定原不原諒你。&rdo;父親說,&ldo;若有一天,我們能在時間彼岸重逢,你心中自會有答案。&rdo;然後他們的聲音都消失了。艾倫一步步往走廊深處走去,盡頭挂着利蒂西亞的大幅肖像。畫中的女子莊重而美麗,眼神深邃,凝視着緩緩行來的艾倫。夢境……艾倫想起了他數次夢見的場景。夢裡他和利蒂西亞正在對視,利蒂西亞舉起手,示意他看後方。後面有什麼呢?艾倫回過頭。那裡隻是一條長廊,盡頭是一堵牆。他快步走到牆前,敲了敲。牆壁發出空空的聲音。艾倫咧開嘴。他已經知道牆後面藏着什麼東西了。傳說中利蒂西亞的遺物‐‐聖劍。&ldo;安娜絲瑪!幫我準備傳送定位!我要出發了!&rdo;廣口瓶放在桌子上,傑勒裝在廣口瓶裡。他貼在玻璃上,和外面的吸血鬼獵人斐羅大眼瞪小眼。&ldo;嘿,我剛剛從凱萊布那裡聽來一個消息,最新的,絕對獨家。&rdo;少年故意賣了個關子,去給自己泡了杯咖啡。等他悠然歸來,傑勒早已淚流滿面。&ldo;想知道是什麼消息嗎?&rdo;斐羅笑得神秘。&ldo;想……&rdo;蝙蝠可憐兮兮地說。如果他回答&ldo;不想&rdo;,斐羅就會把廣口瓶當球踢。得到滿意的回答,斐羅點點頭。&ldo;剛剛凱萊布告訴我,那個吸血鬼華萊士&iddot;阿什莫爾被抓回黑光了。&rdo;&ldo;什麼?!&rdo;傑勒大叫,&ldo;怎麼會這樣?哦該死他會被伊格爾殺掉的!快快快快快放我出去!我要去救華萊士!&rdo;&ldo;就憑你?&rdo;斐羅譏笑道,&ldo;得了吧,你還不夠伊格爾塞牙縫呢。&rdo;&ldo;我不能對華萊士見死不救!我要去幫他!&rdo;&ldo;你還真是義薄雲天。&rdo;斐羅喝光咖啡,把杯子跺在廣口瓶上方,自顧自地去檢查他&ldo;繳獲&rdo;來的武器,幾把手槍,一盒銀彈,一柄純銀短刀,還有幾管藍色的藥劑。少年獵人舉起藥劑:&ldo;這是什麼?&rdo;看起來像某種解毒劑,&ldo;還是帶着吧,有備無患。&rdo;&ldo;斐羅,你要殺進黑光嗎?&rdo;&ldo;當然。我計劃了好幾天呢。&rdo;&ldo;我也要去!帶我一起去!&rdo;蝙蝠撲騰着,廣口瓶被他推動,晃了晃,差點從桌子上掉下來。斐羅把廣口瓶死死按住,用淩厲的眼神瞪着瓶中的吸血鬼:&ldo;我帶你一起去,有什麼好處?&rdo;&ldo;我能幫你打架……&rdo;被那種眼神盯着,傑勒覺得有些底氣不足。&ldo;哦……&rdo;傑勒拉長聲音。他扶着下巴沉思了一會兒,幽邃的眼睛令傑勒全身發毛。&ldo;好吧。&rdo;斐羅的嘴角不自覺揚起。廣口瓶裡的吸血鬼,這還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最适合帶回巴别去炫耀。簡直酷斃了。37華萊士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于一間裝修豪華的房間裡。地上鋪着毛長寸許的地毯,能吸收一切腳步聲。精美的紅木家具在幽雅的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牆上貼着奢華的壁紙,會随着角度不同而浮現出不同的花紋。住在這裡一定很舒适。但是華萊士現在一點也不舒适。他的雙手被純銀鐐铐吊在牆壁上,身體被拉得很痛。更痛的是肩部和腿上的傷口,銀彈嵌在血肉裡,使傷口無法自愈,并且會慢慢灼傷身體。隻要稍微動彈,激烈的疼痛就會襲來。身上沁出冷汗,流進傷口裡,讓痛楚更為劇烈。&ldo;你終于醒了,吾友。我等得都快不耐煩了。&rdo;華萊士吃力地擡起頭,看見了說話的人。伊格爾&iddot;布雷利斯福德坐在一把靠背椅上,端着杯鮮血,翹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華萊士的慘狀。&ldo;伊格爾……&rdo;他聲音沙啞,喉嚨幹渴,像有把火在裡面燒。伊格爾則優雅又有風度,仿佛他面前的不是一個俘虜,而是台攝像機。他将酒杯随手擱在桌上,起身,踏着端正的步伐一步步走來,期間目光一直沒離開華萊士。華萊士覺得快被他熱切的眼神燒出個洞了。伊格爾停在他面前,伸出冰涼的食指,挑起他的下巴。&ldo;看着我。&rdo;伊格爾命令道。華萊士忿恨地瞪着他。&ldo;啊,我喜歡你這眼神。&rdo;伊格爾如同端詳着一件商品一樣端詳着華萊士,&ldo;從很久以前開始,我就迷戀你的雙眸。迷戀到恨不得把它挖出來做成标本擺在床頭,這樣我每天一睜眼就能看見它們。&rdo;他冰涼的手指順着華萊士的頸部緩緩下移,按住他的喉結:&ldo;你的聲音也如此動聽。我常常夢想毀去你的聲帶,這樣就再也不會有别人聽見你的聲音了。&rdo;手指在喉結上打了個轉,接着繼續下移,靈巧地挑開淩亂的衣衫,露出肩頭和大片胸膛。伊格爾愛憐地撫摸着華萊士的傷口:&ldo;疼嗎?&rdo;看似輕柔的動作卻讓華萊士疼得冷汗漣漣:&ldo;你自己怎麼不試試?&rdo;&ldo;我喜歡看你痛苦的樣子。&rdo;伊格爾親吻着華萊士的喉結,&ldo;每當這時,我就會忍不住讓你更痛一點。&rdo;剛剛還柔若無骨的手指霎時化作利爪,狠狠刺進華萊士肩頭。華萊士悶哼一聲,咬住下唇,拼命不讓自己發出慘叫。&ldo;你忍耐的樣子也很美。&rdo;手指在血肉裡惡意摳挖,淋漓鮮血不停湧出,打濕了地毯。伊格爾抽出手指,指尖夾着一枚銀彈,上面還沾着血肉碎末。&ldo;我這是幫你治傷,你應該感謝我。&rdo;他扔掉子彈,附身親吻那血肉模糊的傷口,吮吸着噴湧而出的鮮血。華萊士痛得幾欲昏死過去,然而每當他即将陷入昏迷時,伊格爾就會用更劇烈的疼痛把他拉回來。&ldo;你的血液裡有别人的味道。&rdo;伊格爾一邊舔着沾在嘴唇上的鮮血一邊說,&ldo;那個異端審判官,叫艾倫是吧?他好像是利蒂西亞的後人?&rdo;聽到艾倫的名字,華萊士猛得一震。伊格爾酸溜溜地說道:&ldo;瞧你緊張的……你那麼重視他嗎?&rdo;他露出迷人的微笑,&ldo;我嫉妒了。&rdo;他緩緩扒下華萊士的褲子。露出赤裸的下體,&ldo;你和他睡過了嗎?他在上面還是你在上面?&rdo;&ldo;叛徒。&rdo;華萊士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ldo;哦?你已經知道了?&rdo;伊格爾一臉風輕雲淡,纖細的手指玩弄着華萊士的性器,時不時伸出舌頭舔吮。華萊士感覺不到絲毫快感,隻覺得惡心。&ldo;你出賣我。&rdo;他說,&ldo;你把我血族的身份洩露給利蒂西亞,讓我們自相殘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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