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倒是事實。掌櫃的還能向越令主手下的人要飯錢麼?哎哎,三十兩銀子泡湯了。小二氣鼓鼓地瞪着白蘇:“無賴!”“算你說對了,我就是無賴。”白蘇對小二說,“這位小哥,快去給我打熱水洗澡,對了,還要給我一身新衣服喲——這可是你們令主說的。”“你!無恥!”年輕的小二經不得激,氣得跳腳。“還行。”“痞子!”“客氣。”“不要臉!”“快去準備熱水吧,超過了一個時辰你們令主大人可要着急了。”說完,白蘇極其不甘心地嘀咕了一句,“這地方的人還有沒有眼光啊!看到我這麼風流俊秀的人居然沒一個傾倒一下……”風流俊秀、風流俊秀、風流俊秀。這四個字在小二腦袋裡反複徘徊,然後他朝着白蘇離去的背影說:“雞也賽過仙鶴了。”沒過多久,鑄劍飯莊裡傳來慘叫:“我的花容月貌啊啊啊啊啊!!!”他的花容月貌一個月沒洗,和剛吃過的碳烤鹹魚一個顔色。洗了三桶熱水,擦幹淨身子,淺杏色的長衣一套,白蘇走到了大堂沖着掌櫃微微一笑,這掌櫃的沒有認出他來,竟然也沖着他讨好地笑:“這位客官您要吃些什麼?”白蘇拿起賬台上的毛筆,蘸了墨,在那空白的賬本上寫了四個字:風流俊秀。沒等人反應過來,他就吹着口哨離開了飯莊。臨風小親親,我來了!懷着激動的心情,白蘇叩響了越臨風的房門。“誰?”“我。”越臨風拉開房門,沒做好心理準備,還真是沒回過神來。他是看慣了美男子的,但卻依舊覺得有些驚豔。對方的眉眼就像被勾畫出來的一般,臉上的笑意,如同明豔的春光,直射人的心田,越臨風第一次看見一個人,覺得自己如沐春風,這樣一個有着溫暖笑容的人,眉心有着一點小小的朱砂痣,透着似有若無的妩媚。“長得還行。”這是越臨風的首句評價。“比他要差點。”這是他看了半天的最終結論。“他是誰?”白蘇好奇地問。“天下第一美女……的弟弟。”男人自然是要和男人比。“他沒你這麼娘娘腔。”轟隆隆。一道雷直劈白蘇心口——娘娘腔!我?!他委屈地說:“那是因為你對我有偏見。”越臨風望着白蘇豔麗的臉,心思一動,有了主意。“你叫什麼名字?”“小白。”藥王谷的弟子都以藥材為名,當初夏天無給他賜名的時候,在白蘇和白醜這兩味藥之間掙紮了很久,唉……幸好啊幸好。“多大了?”“二十。”“過了調教的最佳時期了。”越臨風惋惜,“不然,送到百花樓去,也能做個紅牌相公。要不,我動用動用關系,讓老鸨通融一下?”“不、用了吧?”白蘇幹笑。越臨風是那種你把他當一回兔子,他就一定要把你當十回兔子的人。“那你就說實話,你是哪個門派的人?”哪個門派?剛被藥王谷掃地出門,他還能是哪個門派?當然,這麼丢臉的事情,他絕對不能說。白蘇誠懇地說:“越令主,您别想了,在下可是良民,除了看病什麼也不會。”“真的?”說着,越臨風扣住了他的脈門。“啊!疼!”怎麼可以對他這麼粗俗呢,真是的!“不會吧,你一點功夫也沒有?”那不一下就玩死了?還有什麼意思!越臨風懷念起他那些武功高強的手下來,真是怎麼折騰,都折騰不死。白蘇在越臨風耳邊輕聲說:“令主,其實我床上功夫很好的,試試?”越臨風笑:“好啊,初七那天慕容靜出嫁,你同我去喝喜酒,身份是我的男寵。”說到慕容靜出嫁,白蘇就隻有驚歎的分。慕容靜,何許人也?鑄劍山莊莊主,天下第一美女的弟弟,放着大好前程不要,把山莊交給越臨風,和自己原本的仇家跑了。現在好,居然露布武林,說自己要在本月初七嫁給五毒公子林落雪。斷袖斷到了這個份上,也是一種極緻。某種程度上來說,慕容靜算是白蘇的偶像呀。聽說越臨風肯收留自己,而且是“男寵”這麼清閑的職位,白蘇高興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果然,越大美人還是喜歡他的。隻要在他身邊,就有機會!有錢的越大美人,有勢的越大美人,心地善良(?)的越大美人……白蘇頓時覺得自己的生活有了着落。越臨風萬萬想不到白蘇居然是這種反應,他望着眼含淚花的白蘇,抽搐了一下。怪……怪胎……零三“也就是說,本令主派給你的任務,沒有完成?”越臨風眯了迷眼睛,看好戲似地瞪着柳夜白。作為星令主手下的逐風堂堂主,柳夜白是越臨風最得力的幹将,鮮有失手,但是這回卻被逍遙侯容錦打擊得一敗塗地,他星令主的面子算是沒了。“容錦他手上有兵……”柳夜白小聲說,“他說他是奉今上之命出來尋找皇子的下落的。”“所以,你就讓他把逐風堂完完整整地搜了一遍?”“屬下知錯。”柳夜白再不敢狡辯。“知錯就好。逐風堂你暫時不用管了,罰你到小白那裡做一個月的丫環。”越臨風處罰起人來是決不手軟的。“什麼?!”柳夜白不可置信地擡起頭來,“令主,你要我去做一個男寵的丫環?”“有意見?”越臨風問。“沒有。”她是絕對不敢在這種時候頂嘴的,令主遠遠不像看上去的那麼親切,“可是令主,你怎麼能把一個來曆不明的人留在身邊?即使他沒有武功,這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而且,而且他還對您存有那樣龌龊的心思,這樣一個沒安好心的人……”越臨風聳肩:“沒關系呀,反正我對他也沒安好心。”“……”無語。于是,脾氣火爆的柳夜白隻能打包東西,和白蘇住到了一處。“柳姐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仇恨地看着我,我一個柔弱的美少年,經不起這樣的摧殘的。”白蘇覺得芒刺在背,不得不回過頭來對柳夜白說。“柔弱你個頭!”“是真的很柔弱啊,你看看我,從小沒了爹娘,跟着師父學了點岐黃之術,可惜技術太爛,沒有行醫證,這些年來,四處漂泊四處流浪四海為家,吃了上頓沒下頓,這麼柔弱~這麼柔弱~”白蘇挂到了柳夜白身上,“不信,你摸摸。”“滾開!”柳夜白一巴掌把他揮開。“嗚嗚,我要告訴令主,說你欺負我。”白蘇假惺惺地擦着眼淚。這個人!怎麼這麼喜歡做戲!“你去告去告!令主才懶得理你!”“我這麼柔弱你居然……”“你!夠了沒有?”柳夜白踢倒一張桌子,很有你再煩人就一刀宰了你的架勢,大不了令主怪罪下來老娘和你同歸于盡。好男不和惡女鬥。白蘇躲到一邊,用不大但是足以使柳夜白聽到的聲音說:“我是一棵受盡欺淩的小白菜,男人把我壓,女人把我踩,沒人疼呀沒人愛……”柳夜白捂住耳朵,不想理他,就讓他去做什麼“我是一棵嬌弱美豔的白菜”夢去吧。見柳夜白不理睬自己,白蘇換了換台詞:“柳姐姐,你貌若天仙率真可愛,令主一定很疼愛你。”柳夜白沒好氣地說:“疼個屁,疼愛我就不會讓我來服侍你這個一無是處的男寵!”“一無是處的男寵。”白蘇重複了一遍,然後咬了咬嘴唇,低下頭說,“其實我還會看病。年前南方鬧瘟疫,我治死了一個人,師父就把我趕出來了。我本來想找個醫官行醫,可是我沒有錢,沒有錢官府就不給行醫證。現在做了男寵,反而好了,至少不愁吃穿,不管你怎麼說,我就是跟定越令主不放手了。”不知道夏天無曉得了白蘇這樣編故事,會不會氣死。柳夜白拿不準他說得是真是假,隻能很煩惱地說:“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白蘇拉住柳夜白說:“當然有用,你是令主面前的紅人,隻要你看在他面前替我美言幾句,他就一定不會冷落我。”柳夜白說:“你死了這條心吧,令主是不會喜歡你的。這麼多年了,從來沒見過令主對誰動過心,女人沒有,男人更沒有。”白蘇搖頭:“我會看相。”“看相?”“越臨風眉骨清奇,看似薄幸,其實是認定了一個人,就癡心不改的人。你瞧,我眉心有顆朱砂,也是個癡情的人,癡情人與癡情人相遇,正好一對。”掰完歪理,白蘇一揮扇子,“這是命中注定。”“沒錯,本令主癡情,本令主最癡情,本令主天下第一癡情。”越臨風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副我終于找到了知音的模樣。“小風風,你來啦!”白蘇開心地迎了上去。惡,小風風?柳夜白眼睜睜地看着越臨風和白蘇抱作一團,做情難自己狀。“小白,幾日不見,生得越發的好看了。”“哪及得上小風風你英俊潇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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