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能愣了愣,&ldo;嗯&rdo;了一聲。梁靜邀她有空來做客,又與桌上其他人客套了幾句,便又和衆人走向了旁桌。周能凝着她的身影徘徊酒席,笑靥間滿是歡喜,不由狠狠吐了一口氣,終于釋然了。八點散席,甘甯泉本要将周能帶回南江,隻是生了如此變故,他也不好自作主張了。周父周母囑咐他路上小心,甘甯泉應道:&ldo;放心吧,十分鐘就到家了。&rdo;說完,又朝周能和馮至望了一眼。馮至上前與他握手,笑道:&ldo;等回了南江,咱們哪天也可以出來喝酒!&rdo;甘甯泉沉聲道:&ldo;一定!&rdo;回中隽的路上,司機換成了周父。馮至一身酒味,摟着周能的腰與前方兩人繼續閑談。周父說道:&ldo;我早就想讓能能去考駕照了,像這種場合我不就能喝酒了!&rdo;周能去摳腰上的大掌,馮至用力收緊,反将她摟入了幾分,笑說:&ldo;那容易啊,回了南江可以去報個駕校,趁畢業前把駕照考出,我有空也可以讓她摸摸方向盤。&rdo;昏黃路燈映出周能隐怒面色,兩人暗中較勁,馮至一邊逗弄着她,一邊又遊刃有餘的應付對話,隻周能一人苦于孤立無援,又不能叫父母看出端倪。回家後周母招呼馮至随意看看,又去儲藏室翻找被褥和洗漱用品。周父去廚房倒了茶出來,馮至連忙接過,&ldo;叔叔,您别忙了,歇歇吧!&rdo;周父伸了個懶腰,隻歎年紀大了不中用,又讓周能好好陪着馮至,這才拿着換洗衣物去了洗手間。客廳餘下了他們二人,周能氣沖沖的朝馮至瞪去一眼,甩頭便往卧室走去。馮至疾步上前拽住她,哄道:&ldo;行了行了,不就摟了你嘛,咱們在處朋友呢!&rdo;周能一時頭漲,指着他說不出話來,半響才壓出了一句&ldo;你少來&rdo;。馮至發現最近極喜愛看周能被他氣得語塞的模樣,也不知是何時滋生的惡趣味,見她此刻雙目瞪得渾圓,胸口微微起伏着哼氣,他不由蘇了心,抱過周能說:&ldo;什麼少來多來,讓我親親!&rdo;說着,便朝她唇上湊去。周能忙撇頭躲開,低吼道:&ldo;你幹什麼!&rdo;馮至箍住她的腦袋,二話不說便俯了下去。周能悶哼一聲,又被他迫得淩空了雙腳,馮至吮着她的唇,幹脆将她提抱着壓向了沙發。周能狠狠推拍着他的胸膛,馮至扣住她雙手啞聲道:&ldo;怎麼還鬧!&rdo;将她壓向扶手,又鉗住她雙頰說:&ldo;乖了。&rdo;說着,便再次傾了唇,又探舌進去細品。周能從喉中溢出聲響,使勁兒側頭躲逃,卻哪裡避得過馮至的窮追不舍。濁氣聳在胸口浮動,馮至觸到了那裡的弧度,不自禁得便伸了手過去,周母的喊聲卻突然傳來:&ldo;能能,開門。&rdo;馮至動作頓時止住,周能連忙将他推開。開了門,周母抱怨道:&ldo;底樓的樓道燈壞了,害得我摸黑開門開了半天。&rdo;馮至欲接過被褥,&ldo;阿姨,我來我來。&rdo;周母躲開手,笑道:&ldo;哪有讓你來的道理,快去喝口茶,我給你收拾一下客房。&rdo;見周能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周母又說,&ldo;能能,你把你的枕頭拿一個過來,家裡枕頭沒多餘的了。&rdo;周能悶悶的應了一聲,片刻便将枕頭扔給了馮至。周父洗漱出來,又與馮至相談了一陣,心中已對他有了大緻了解,印象提升了些許,卻仍未将他看做最佳女婿。直到周母喊休息了,幾人才道了晚安回房。月色下馮至輾轉難眠,凝着窗外的璀璨星光怔怔許久,清淡的香味襲在鼻邊,意識到是周能的發香,馮至一時心癢難耐,笑歎了聲&ldo;小家夥&rdo;。正迷迷糊糊間陷進了夢裡,手機鈴聲卻驟響在客廳,樂曲透過門fèng滲來,馮至悶頭片刻,見它持續不斷,隻好起身往客廳走去。屏幕上亮着&ldo;哥哥&rdo;二字,馮至按挂電話,剛準備回房,手機卻再次響起。他隻好按下接聽,湊到耳邊尚未開口,對方已喚道:&ldo;能能,吵醒你了?&rdo;馮至愣了愣,應聲開口:&ldo;是甘甯泉嗎?我是馮至,能能已經睡下了。&rdo;電話那頭傳來沉沉呼吸,馮至蹙眉聆聽半響,正欲再次開口,甘甯泉已冷聲道:&ldo;嗯,那沒事了。&rdo;馮至凝着挂斷的手機好一會兒,摩挲着屏幕靜立在茶幾旁,隐隐憶起春節某日打電話給周能時,接電話的那人是甘甯泉,時間正如此刻,三更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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