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推了她一把,她捂着肚子,慘叫着倒在地上。我驚魂未定地問:“你真的有身孕了?”她哭道:“孩子……我的孩子……好痛,我好痛,是你殺了它……”我急忙上前去扶她,哪知這黑心肝的女人是裝疼,我才靠近她便用簪子紮我。“淑惠,你清醒點,我死了你還是沒辦法和他成親的!”細細的簪子□了我的肉裡,又被她拔了出來,她聽不進我的話,舉起簪子又想來第二下。“我靠,殺人啦!救命啊!淑華,玄風逸,你們妹子要殺人啦!”我不敢和淑惠動手,隻能拔腿就跑。眼看淑惠又要撲過來,她突然哽了一下,軟軟地擦着我的身體倒下。清淡的藥香味襲來,一陣眼暈,我靠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作者有話要說:每當寫到變态殺人狂,我就覺得開心。淑惠,我稀罕你。。。。。。10體香“溫……溫雅?”迷糊中,一顆藥丸送入了我的嘴裡,清涼的味道彌漫開來,我感覺清醒不少。“淑惠公主的簪子上有毒。”溫雅擦幹淨了我手上的血迹,仔仔細細地給我上藥,他的動作很輕,我幾乎不覺得疼。怪不得我頭暈,淑惠真夠狠的,若不是溫雅及時出現救了我,她不紮死我也得毒死我。“這裡是哪?”溫和不知從哪探了個頭出來:“太醫院!”他一把奪過溫雅手裡的藥,獰笑道:“公子,你歇着,讓我來。”我的右手本來就快被淑惠紮穿,讓他來治我的手說不定就廢了,我賠笑道:“好溫和,改天我燒魚給阿花吃,你讓溫提點來吧。”“郡主,你不相信我的技術?”我忙說:“怎麼會怎麼會——啊呀呀死人了!”溫和三下兩下把我的手纏好,他拍了拍手道:“看,這不就結了?哪來那麼多小心翼翼!公子救你一命已經算對得起你,你還敢有非分之想,那就是找死!”“憐香惜玉你懂不懂啊混蛋!”我呲牙咧嘴。“公子說過,無論用什麼方法,能把病治好就行,沒那麼多窮講究。”溫和冷笑。我聲音有些發虛:“……你确定能治好麼?”真的不會殘廢麼?溫和大言不慚:“治不好再說。”溫雅含笑道:“溫和,我說的無論用什麼方法是在你季試過關的前提下……”“哎喲喂阿花在叫我!公子我先走了!”溫和跑了,留我在這裡翻白眼。溫雅将剩下的布條和藥收好:“溫和性子率直,口無遮攔,清閑不要往心裡去。”清閑~這一聲叫的,多麼親切,多麼自然,身邊的小爐子咕噜咕噜地煮着草藥,不知名的香氣流淌出來,直入人的心底,我頓時渾身舒坦:“不往心裡去,絕對不往心裡去。”溫雅莞爾:“淑惠公主神智不清,她說的話你最好一句也不要信。”溫美人一笑,我立刻把自己變烤小鳥的事情跑到九霄雲外去了:“那是自然,就算不相信你的人品,也得相信你的品位,玄家的女人一般人可吃不消。”“我是說淑惠公主根本沒有懷孕。”“哎?”我愣了一下,“那她為什麼要這樣說?”“公主召見我的時候,我便發現她神色有異,她懷疑自己有了身孕,但我并未測出她有喜脈,她說我騙了她,哭鬧不已。”溫雅道,“我不勝其擾,給她下了安魂藥。”我一時愚鈍:“那她怎麼不但沒有睡過去,還狂性大發,逼你娶她?”溫雅唇角略略一抽:“手快,下錯藥了。”一滴冷汗懸在了我頭上。下錯了藥和吃錯了藥一樣可怕。不過,淑惠忽然問什麼喜脈,本身心裡就有鬼,我覺得事情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現在當務之急是要離那個瘋女人遠一點,至于她有什麼隐情,與我無關,和她關一間屋子我都嫌倒黴,更何況是去探究她的私事!正儀殿我是不能再去了,沒準淑惠潛伏在哪裡,等着給我一刀。真要打,不是打不過,但她是公主我不能打她,何況她陰謀詭計多,發起狂來不要命,我甘拜下風。這皇宮裡頭,個個都是能下得了狠手的主,本郡主人善遭人欺,實屬無奈。溫雅不知道我心裡打的是什麼小算盤,他将煮好的藥倒入碗中,琥珀色的藥汁晶瑩可愛:“清熱解毒,喝一點吧。”他配的藥有一股暧昧的溫香,帶着苦味的甘甜在舌尖徘徊,極盡纏綿。我把藥喝完,竟然覺得意猶未盡,剛想誇獎兩句,我發現他不知道在想什麼,一臉專注。“溫雅?”溫雅道:“你身上有一種味道。”味道?我結巴了:“我我我真的洗過澡的,怎怎怎麼會有味道……”我知道他常年采集草藥,分辨藥材,鼻子靈敏,但至于這麼不給面子嗎?“一種很特殊的氣味。”是嗎?我把頭埋進肩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我臉紅了。溫雅抱着我來太醫院,我身上似乎沾了他的草藥香氣……溫雅輕笑:“不用聞了,你聞不到的。”“溫雅,你不會在玩我吧?”我立即停止犯傻的舉動。溫雅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那是從骨血裡散發出來的味道。”“腥……腥味?”我更想哭了,那還不如沒洗澡。溫雅正色道:“世上有一種人,生來骨血便可入藥,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普通人或許聞不到,但是蚊蟲卻很敏感,清閑,你可曾被蚊蟲叮咬過?”我搖頭:“師父說我太調皮了,所以連蟲子看了我都跑。”“傳說中藥人的血十分珍貴,他們經常遭到人們的捕殺,後來幾乎銷聲匿迹。前朝丞相風仁便有這樣的血統。”溫雅說這話的時候,眼底平靜無瀾,我卻驚出了一身冷汗。我怎麼不知道我家老頭子有這種古怪的血統?我一直以為是我身體瘦弱,身上沒什麼油水,蟲子才不來咬我……這一番話說的太突然。溫雅為什麼要提我爹?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難道他認出我是誰了?認出來了以後他會怎麼辦?——腦子裡一連串的問題,我不敢問出口。我艱難地說道:“哈哈,這世上真是有很多巧合,沒想到我也是個藥人。溫雅,溫公子,清涵公子,你可一定要仗義,别把我是這玩意的事情說出去,不然一堆人想要長生不老跑來追殺我……”溫雅伸手撩起了我肩頭的發絲,他那張漂亮的臉離我越來越近,如果是别人,我早就一巴掌扇過去,罵他非禮,可是這人是溫雅。他扒了衣服看自己也比非禮我好啊。所以我沒有動手,我僅僅是僵在那裡不動而已。溫熱的氣息一點一點地靠近,最後在我頸邊停住。“沒錯,就是這樣的香氣。”他把臉從我面前挪開,然後告訴我,“我與甯王曾有一面之緣。”我心裡“咯噔”一下,腿都在打顫。溫雅扶住搖搖欲墜的我:“可是,甯王身上沒有這種味道。”身份變了,樣貌變了,臉上的淚痣被剜掉了,我以為萬無一失。連玄風逸都沒有認出我來,他憑那一點點味道就能讓我前功盡棄?藥人隻是一個傳說而已,他怎麼可以如此笃定?對的,什麼藥人什麼香氣隻是他的一面之詞。我不能因為這個就磕頭求饒。或許這隻是玄風逸設的一個圈套,為的就是試探我。想到這一層,我暗自慶幸自己沒有當場趴在溫雅腳下。我放開膽子直視他的眼睛,想把他的心思猜透,即便猜不透,也要告訴他我不是随随便便幾句話就能打發的。我假裝不在意地說:“有什麼好奇怪,我爹沒有這種血統,我娘有啊。”“也許。”溫雅松開了差點摔倒的我,接着我就換上了讨好的嘴臉:“溫大美人,我知道你是好人,大家都說再也沒有比你還好的人了,好人是不會說三道四的,對不對?”“公子公子!大事不妙!”溫和抱着阿花沖了進來。我和溫雅齊齊看向他。“皇上,皇上來了!”我瞪大眼睛:“大半夜的,皇上來太醫院做什麼?”“甭管做什麼了,皇上和淑華公主已經殺過來了,你還是快點逃命吧!”關鍵時刻,溫和還是很夠義氣的,還曉得要通風報信。“皇上要發現你在這裡,我們家公子可就遭殃了。”呃,我收回我前面一句話。溫雅看了看外邊,我順着他的目光,仿佛看到搖曳的火光。我提起裙擺要跑路,卻被溫和攔住,他幸災樂禍道:“走前院已經來不及了,翻窗爬牆罷,郡主。”你xx的溫和,你給我記着!“溫雅,我不連累你,你也别害我啊!”臨走前我還不忘向溫雅招手。不就是一個窗戶嗎?我翻就是了。爬牆就有點郁悶了。不是我輕功不好,而是這太醫院的牆,不比暖心閣的牆容易爬呀。況且,我的右手還傷着,一點力都使不上。好不容易用左手撐着翻過去,借着昏暗的光,我看到有人朝我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噗通!”我栽下來了。淑華不慌不忙,退後兩步。我撲了個空,華麗而又壯烈的臉着地。“清閑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清閑見過淑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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