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的經曆泛上心頭,他記得自己與母親到巴黎來時,似乎也是這樣的天氣。街上黑衣女郎大衣下若隐若現的黑絲襪長腿令男人們駐足,卻令他想起陰郁的往事。雖然站在巴黎街頭了,可是他仍然不知道該去哪裡尋找凱文。來的路上他已經查閱了最近一段時間所有的新聞,甚至包括一份中文報紙,卻一無所獲。他選擇了一家還記得的大酒店,在地球上他不用再隐瞞身分,因為凱文的事需要秘密抹去,衛星城不會直接通緝他。他用了真名,登記完後,門房小弟卻笑容可掬地道:&ldo;方鏡鋒先生?這裡有一封您的信。&rdo;&ldo;信?&rdo;他疑惑地接過小弟手上的信封。那是封很平常的信封,用膠水封口,拆開後裡面隻有一張穿梭機上常用的餐巾紙,上面隻有一行字:回去,奴隸!方鏡鋒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這是凱文給他的信号,凱文知道他會來!這無異於黑暗中的一絲曙光,他激動得差點當場跳起來。隻是他不明白,凱文怎麽知道他會選擇在這裡落腳?他對門房道:&ldo;這是誰送來的?&rdo;&ldo;是郵寄來的,先生。&rdo;門房答道。&ldo;什麽時候寄到的?&rdo;&ldo;今天一早,先生。&rdo;信封上有快遞的郵戳,卻沒有郵遞時間。稍稍詢問一下得知這是家本地快遞,隻收巴黎郵件,而昨天下午凱文才走。信大概是昨天晚上寄的,恐怕正是凱文知道任務失敗,無法再回來的時候。既然他還有辦法寄信,為什麽不想辦法突圍?隻要他能逃出來,方鏡鋒相信衛星城不至於不管。不管是出於人道的立場還是對同類的援助,衛星城都會盡力援救,這種事一旦宣揚出去,會令所有的适格者都齒冷。方鏡鋒不明白,他翻來覆去地端詳著手中的餐巾紙,想要找出蛛絲馬迹來,卻一無所獲。坐在酒店房間裡,看著窗外城市蕭瑟的風景,他的心頭隻有成片的陰雲。為什麽?凱文離開的原因到底是什麽?第一次,他恨自己沒有在事業上多努力,如果有更高的地位,也不至於在此時束手無策。揉了揉眉心,往後倒在了床上。看著簡潔明快的天花闆,他不禁想起凱文别墅那木色的天花闆。他們曾經在那屋子裡做愛、接吻。他記得蜷在凱文床尾那柔軟的溫度,以及唇舌交纏間的木棉香味。然而,這一切都不存在了,時還未過,境已遷。他把餐巾紙舉到眼前,透過窗外的亮光看過去,一點一點小亮光如同珍珠般透了過來,讓廉價的消費品也變得優雅起來。光亮刺眼,他不得不閉上眼睛。朦胧間,他想起以前剛變成适格者時經常跑去山崗上看夕陽,看到雙眼流淚也不停下。那時候的他多希望自己像吸血鬼一樣,融化在美麗的晚霞中,得到永遠的安甯。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恍惚中,他似乎看見幾行字出現在餐巾紙上。奇怪之下,他便再眯起眼睛看去,果然幾個大寫字母隐隐現了出來。坐起來細細觀察,這才發現原來是餐巾紙上透氣洞形成的紋路,因為太過細小,所以如果不注意,很容易就忽略過去。字母後面跟著數字,合起來并無意義,顯然是編号。而會印在穿梭機餐巾紙上的編号,證明并不是評議委員的穿梭機,而是公共穿梭機!方鏡鋒頓時精神一振,沖到電話旁要了最近一星期巴黎機場所有穿梭機的詳細資料。等待的這段時間他就像籠子裡的野獸般走來走去,坐立不安。資料一送來,他對著那行字母查詢片刻,很快發現編号符合的穿梭機是昨天下午四點抵達巴黎機場。莫蕭歌果然是在提示他,凱文在巴黎!可是,為什麽?方鏡鋒覺得自己如墜迷霧,前方不見去路,後方不見來路。肚子餓了起來,他覺得像一輩子沒吃過飯般。雖然并不想再去吃飯,可是想到凱文強逼他吃飯的經曆,還是不自覺地站了起來往外走去。酒店附有餐廳,很是豪華,莫蕭歌給他的錢雖然不多,但還足以在巴黎生活上十天半個月,吃一頓自然就不在話下了。如果真的自衛星城逃亡的話,在地面上,适格者是不怕找不到工作的,就算是做苦工也可以賺到養活自己的錢,隻不過吃些苦罷了。方鏡鋒并沒有這方面擔心,他走進餐廳時已經盤算著吃些什麽好,在侍者禮貌的招呼下剛剛入座,他便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鑽入耳中。一轉過頭去,他就看見了那個人的身影──凱文!凱文?凱文!方鏡鋒的腦袋像鏽住般,張大了嘴巴半晌說不出話。他找來找去,甚至不惜自衛星城逃亡,與莫蕭歌打了無數啞謎,居然這麽容易就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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