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清甯揚眉:&ldo;對,你妹妹就在我們手裡。你們放過離離,我把柯以纾還給你們。連她兩次三番傷害嘉南和離離的事情我也不追究,對你們來說很劃算不是嗎?&rdo;離離愕然睜大眼。那個被她連傷了兩次的那個女孩子,居然就是柯以律的妹妹。&ldo;哥,你終于來了!&rdo;柯以纾确實沒事,她剛剛吃完中飯,半躺在c黃上,背後靠着兩個枕頭,優哉遊哉看電視,嘉南被她指使着,愁眉苦臉地拿着遙控幫她換台。柯以律走過去擁抱在沙發上的她:&ldo;走吧。&rdo;&ldo;不走!&rdo;她斷然拒絕,咬牙切齒地擡手一指離離,&ldo;哥,就是那個女生,把我的骨頭都打斷了!你要替我報仇,幫我殺了她!&rdo;柯以律無奈地抱起她,她蜷縮在他的懷裡,就像一隻小雛鳥一樣。柯以律低頭看着她,說:&ldo;别說了,走吧。&rdo;&ldo;你不幫我報仇,我就不走!&rdo;她雙腳亂踢,卻不防肋骨劇痛,忍不住哼了一聲,冷汗又冒出來。離離低聲說:&ldo;對不起。&rdo;&ldo;你以為道歉我就會放過你嗎?&rdo;柯以纾一把揪住柯以律的衣服,一臉想哭的樣子,&ldo;哥……&rdo;&ldo;好了,别吵,你自己不是她對手,有什麼好抱怨的。&rdo;柯以律微微皺眉,&ldo;我不是過來幫你報仇的,我是過來帶你回去的。&rdo;&ldo;你……她……&rdo;柯以纾看看離離,又看看他,忽然恍然大悟,&ldo;哥,你那個绯聞不是真的吧?你不會真的喜歡這麼醜又這麼讨厭的女人吧?&rdo;柯以律一言不發,抱着她往外走。走下台階,柯以纾仍死死地盯着離離,目光中盡是怨恨:&ldo;哥,你幫我……殺了她!&rdo;&ldo;别胡說八道了!&rdo;柯以律用力甩開她的手臂,把她塞進車,重重摔上門。柯以纾在發動的車内指着離離,憤恨地說:&ldo;哥,你不殺她,我就不回去!&rdo;&ldo;别吵了!&rdo;柯以律不由得提高了聲音,&ldo;不許再鬧!不然的話……&rdo;&ldo;不然怎麼樣?&rdo;柯以纾理直氣壯,擡腳用力踹車門,柯以律無可奈何,手起掌落,一掌拍在她的頭上。柯以纾頓時暈了過去。世界終于安靜了下來。車子開動,柯以律轉頭看了離離一眼。在此時的陽光下,他看見離離的臉,蒼白得幾乎透明。仿佛在一刹那間,他們看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那些一起看過的花朵,一起避過的大雨,那些曾經一起仰望過的星辰,忽然之間,就像一個個美麗的肥皂泡,轉眼破滅。把昏迷的妹妹帶回家之後,柯以律把她放到c黃上,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ldo;真不知道……我當初把你撿回來,是不是應該。&rdo;他沉默地坐了一會兒,站起身走到客廳。他養的魚在上次韓秋冥來的時候,全部被凍死了,他換了新的水族箱,還沒有買魚放進去,隻有一根水糙,在緩慢地順水招展,時間一點一點流逝過去。一直都是這樣,空蕩蕩的屋内,隻有他一個人生活着,就像面前這個水生世界,隻有一根水糙在搖曳。不久之後,樓上那個人醒了,樓上傳來她跳下c黃,赤腳奔跑的聲音,她跑到樓梯口,對着他大喊:&ldo;哥!&rdo;柯以律眼疾手快地接住從樓上跳下來的柯以纾,抱着她坐在沙發上,将她糾纏在臉上的亂發拂開:&ldo;怎麼不多睡一會兒?&rdo;&ldo;身上痛。&rdo;她低聲說。&ldo;哪裡?&rdo;柯以律小心地扶她躺在沙發上。柯以纾仰躺着看他:&ldo;哥……你喜歡吳離離嗎?&rdo;他睫毛微顫了一下,沒說話。&ldo;那就是真的喜歡她?&rdo;她一下子掙了起來,也不顧自己肋骨的劇痛,坐在沙發上盯着他。柯以律猶豫很久,才低聲說:&ldo;也許有吧。可她是魔族,我是神族,我們是永遠不可能在一起的。&rdo;&ldo;那如果……如果你不是神族,她不是魔族,你們……是不是就會在一起了?&rdo;柯以纾追問,&ldo;是不是,為了要和她在一起,你會連我也不管,你會抛棄掉我,是不是?&rdo;她眼中迅速地蒙上一層水汽。柯以律有點無奈,伸手想幫她擦去即将掉落下來的眼淚:&ldo;以纾,别胡思亂想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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