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沉繼續剛才的話題:“若刺客來自陳國太子,事情就有些複雜了。說明他跟齊瀚關系匪淺,對我大燕必然十分仇視,和談一事,怕是會出手阻撓!”“美色惑人心!隻不知,這個齊悅然在那陳源心裡有幾分分量?”“據我的人探知,這分量恐怕還不輕。”呂沉苦笑。“青梅竹馬的情誼,後來齊悅然出宮,這情分非但沒有減弱,反倒因為相思而更加濃烈。據說,陳源身邊的宮女,每一個都有幾分齊悅然的影子。他的衣食住行,都是她的喜好。齊悅然遊曆在外,陳源每年出宮一次與她見面。而且,陳源身邊一個親近的女子都沒有。”“夠癡情啊!”霍連傑感歎,“堂堂太子,為一女子守身如玉,實在難得!不過你說了,他身邊的宮女都與她相似,難道就沒有喝了酒看錯人的時候……嘿嘿嘿……”“你正經一點好不好!”呂沉好氣道,“你自己做不到,不一定人家就做不到!”霍連傑一梗脖子:“你怎麼知道我做不到,我不過沒遇上讓我心動的女子罷了!不然,我能跟你一樣!”呂沉幼時便定下一門親事,奈何将近成年,姑娘一病不起,沒多久去了。呂沉便聲言為未婚妻子守孝三年,一時博得滿城贊譽。但隻有親近之人知道,他是懶得應酬那些攀附之人。畢竟身為太子心腹,他也算是熾手可熱的新貴!呂沉懶得跟他辯駁這些無關緊要之事,接着道:“你們抓到的那個女刺客在哪裡,讓我問幾句話?”“正要請你來分辨,此人是不是她。”齊悅然靠在監牢一角出神,打翻的飯菜沒有人收拾,引來許多蒼蠅,“嗡嗡”的擾的人心裡煩躁。地牢裡隻有火盆發出微弱的光亮,昏暗的環境裡,任何聲響都被放大。此時,她聽到有人來了,人很多,但停下了,隻有三個人繼續走進來,一個輕而零碎,兩個沉穩堅定。如果猜的不錯,應該是一名獄卒為兩個高手引路。齊氏悅然(四)視野慢慢清晰起來,獄卒點燃了地牢裡的幾個火把照明。齊悅然擡頭看過去,除了霍連傑,還有一人。此人衣着倒還樸素一些,年紀大概二十多歲,神情肅穆,似乎總是皺着眉頭一般。結合自己人之前搜集到的情報,齊悅然已經猜測出此人身份。“齊悅然,我帶人來看你喽!”霍連傑笑着,“半天沒見,是不是很寂寞?”呂沉看過去,正對上她審視的目光。此時的她看上去已經平靜了很多,至少沒有要撲過來的意思。兩人各自打量着彼此,目光之中交織着難以言喻的思索。霍連傑“哈哈”一笑,打破沉寂:“難道這個人長得比我更英俊威武,你看他要看這麼久?”呂沉瞪了他一眼,問道:“不是還有其他刺客嗎,在哪裡?”霍連傑:“那些無名之輩還需你費心,隻審問這一個不就夠了嗎?”“她什麼也不會說的。”呂沉轉身就走,留下詫異不已的霍連傑。兩人走到僻靜無人處,霍連傑問道:“不過一面,你就認輸了?刺探情報,揣度人心不是你最擅長的嗎?”“這個女人,心智十分堅韌,不好問出什麼,所以,不必浪費時間在她身上。”呂沉淡淡說道。“這麼厲害?那她就是齊悅然了?”“不一定,齊悅然是齊瀚舊部要保護的人,應該不會以身涉險來行刺你,更不該這麼容易被抓住!”“也不是很容易,在這之前,刺殺一路未停,有八次之多。”霍連傑回憶了一下,給出一個準确數字。“也許是可用之人不多了,或者是覺得勝券在握,所以她出手了。”“她承認了嗎?”“算是吧。”“去看看其他人。”另外幾名刺客被關押在地牢另一端,分開安置。兩人還未走近,一陣陣慘叫已經傳進耳中。霍連傑有些不好意思,拉住呂沉:“你且稍後,我叫他們收拾一下,免得血淋淋的讓你不舒服。”呂沉隻是稍稍停頓:“無妨。”很快轉過一個彎,前面豁然開朗,因為正在審訊,火把多了幾個,比過道裡亮多了。兩名刺客赤裸上身綁在十字木樁上,身上密布血淋淋的鞭痕,看來嘴比較硬,什麼都不肯透露。行刑的獄卒滿頭大汗,躬身行禮有些心虛:“世子爺,呂大人,刺客冥頑不靈,什麼都不說!”呂沉環視一圈,一側牢房裡關着待審的刺客,牆上挂着鐐铐,皮鞭,鐵棍,也就這些,連個烙鐵,鋼針都沒有。他上前兩步,低沉的聲音說着:“讓開,我來。”“呂大人!”“呂兄,這些粗活兒還是他們來做吧!”霍連傑也喊道。“無妨,匕首借我一把。”獄卒看一眼霍連傑臉色,見他沒有反對,便将自己随身的一把送過去。呂沉拿了匕首走到其中一名刺客面前,他還什麼話也沒說,那名刺客卻無端的趕到後脊梁陣陣發涼,這種感覺跟面對刑具不同,是一種由裡而外的陰森可怖。“這把匕首很普通,不是傳說中吹毛即斷的精品。所以,用來割肉,怕是會有一點痛。”就算吹毛即斷,割肉也痛啊,這不是廢話嗎!所有人都想着。尤其獄卒,知道這位大人很有來頭,本想着好好學個幾招,此時看來,怕也隻是讀書多了一些,面對這些窮兇極惡的刺客,還是自己這等人最擅長。霍連傑知道他必有後招,好奇的等着。這小子,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他主動出手,必然能問出個結果。卻見他扭頭看向另一人,說道:“我問你什麼話,你若不老實交代,我便割他的肉,你們是一起的吧。當然,痛的是他,不是你。他不行的話,剩下那幾個,都可以拖上來試試。”他語調平緩,像是與人平和交談,卻讓聽的人遍體生寒!太毒了!“好,第一件事,你們的身份。”被他盯着的那名刺客,目光來回跳動,似在猶豫,但沒有出聲。呂沉點點頭:“好。”手起刀落,一聲慘叫爆起刺激着衆人耳膜。呂沉手中已經多了一隻滴血的耳朵。獄卒眼皮一跳,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呂大人,夠利索啊!刺客目眦欲裂,怒吼:“你要割就割我的肉,你割我的啊!”呂沉微微一笑:“我不喜歡強人所難,這個問題你不想回答,已經付出了代價,我放棄這一個。下一個……”“你放馬過來,爺爺不怕!”失去了一隻耳朵的刺客臉上肌肉抑制不住跳動着,神情卻是絲毫不懼。“救走齊悅霖的是誰,是太子陳源還是齊瀚之女齊悅然?”刺客很想硬氣的說一句“不知道”,但不甚明朗的光線下,他手上那把普普通通的匕首,血迹斑斑。還在猶豫之時,呂沉飛快的出手,收回,刺客胳膊上多了個紅棗大小的血洞,還在噴濺着血液,呂沉衣袖上染了鮮紅。刺客早有準備,咬緊牙關沒有喊出聲,但緊閉的眼睛,顫抖的身軀,無一不說明了他此時的恐懼: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呂沉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衣袖,自言自語一般:“雖然會麻煩一些,應該能洗的幹淨。好了,下一個,那個女人是不是齊悅然?”“不是,她不是!”遠一點那名刺客喊着。呂沉皺皺眉:“想清楚再回答,說假話,一樣要受罰。”“她不是大小姐!”“齊悅然在哪裡?”呂沉接着問。“她沒有來,她被太子保護起來了!”那名刺客唯恐同伴再受傷,這些事不算重要,可以吐露。“那個女人呢,她是誰?”“我們不知道,是太子最近找來的高手!”“你們除了行刺,還有沒有别的任務?”“我們沒有,但不知道别人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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