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魚的名字叫亦笙。時間一晃就是兩年,段帷除了頭發長了些,個子高了些,體重輕了些,外表上看不出有什麼其他的改變。何汶來看過她幾次,兩人都很有默契的不提往事。兩年裡,段帷的生活可以隻用一分鐘就描述完,隻要不過問細節。“小帷啊,我和你爸爸希望你今年生日能回來一下。”“我知道了。”記憶{完}俯視圖[14]投資“總裁。”林素心推開段帷辦公室的門,早有預備的後退了三步——那裡頭通常會“煙霧缭繞”。“啊!别!别開燈!”段某人回到南方後,又開始睡她的大頭懶覺,而且變本加厲,常常能睡掉一個上午。會都在上午開,她就在上午睡,這懶還偷得特别有道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本錢是事業的基礎,基礎是成功的要素。她的臨時卧室和辦公室連在一起,整夜的工作就會造成令林素心後退的“夢幻效果”。“總裁,發展部的人已經在會議室了。”“哦~~我知道了,你就不能先叫他們去吃個午飯?”“現在都三點多了,還吃午飯?”“那你就叫他們去健身房鍛煉一會。”為了賴床,她可是什麼理由都能想出來的。林素心無可奈何的關上門。“發展部?”段帷朝天花闆呲牙咧嘴的做了個鬼臉,“聽起來就象‘發展不?’。”發展啊,談何容易,單單是資金的注入,就已經讓她頭疼好幾天了。段帷是個分析天才,曆來能夠準确的分析市場。她的拿手好戲是“逃市”,也就是在行情不好的時候退出。可要說到“注入”,她就有想跳樓的沖動。對她而言,退出的保險系數,遠遠比注入高,因為她從來沒有獨立的決定過對某個項目注入資金,而抽掉資金這樣的事,她就從來沒失手過,自然是會覺得自信滿滿。這是她接管段氏後的第一個投資項目,數目大得令她感覺無助:原先,她負責的計劃都是段仕傑決定好後交給她去執行的,她的角色約等于生産線上的“調度”,後來,又有亦笙的“鐵腕”撐着,讓她過了兩年躲過決定的生活。唉,現在隻剩她自己,怎麼辦?“亦笙——”段帷不自覺的叫起來,活活把自己吓一條。她伸手摸口袋,掏出那張已經軟得不能再軟的紙,那封呂亦笙給她的信。“亦笙,我該怎麼辦?現在就有個大問題等我去解決,你說我該怎麼辦?”段帷又開始對着信自言自語,兩年來一直如此。“要是我做了一個錯誤的投資怎麼辦?”敲門聲又響起,“總裁——”“好了,好了,知道了。”段帷收起信,小心的放在衣兜裡:“亦笙,我打算賭一把。”她說出了生平第一個經過思考的“賭”字。“素心!馬上讓發展部的人到我辦公室裡來,同時通知中層以上管理四點半開會。”段帷拉開房門,邊整理領口的呂家家徽邊對林素心喊。“什麼?我沒聽錯吧?”她叫人開會?!林素心的嘴張得快能塞下一個西瓜,就算是看見天上有隻豬在飛,她都不會那麼驚訝。“你有聽力障礙嗎?”“沒。”“那不就對了。快。”“亦笙”在魚缸裡遊啊遊啊又是半年過去。慶功宴段帷的第一個慶功宴慶祝的就是她的第一個獨立投資獲得全盤成功。“各位同事,今天的晚宴是為慶祝公司在‘濱海城’投資項目中取得優異成績而舉辦,在此,我謹代表段氏财閥感謝各位同事半年來齊心協力的工作。同時也要感謝長久以來給予我們大力支持的各界朋友。我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段氏将在不久的将來進入世界知名企業的行列。我們也有足夠的自信,讓段氏在未來的日子裡,變得更大,更強。今天的宴會,希望大家能夠玩得開心。謝謝。”被閃光燈包圍的段帷,臉上已經沒有了以往的羞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成熟的自信,她那銳利的表情,在衆人的映襯下更是顯得耀眼奪目。别在她領口的呂家家徽也有如啟明星一樣發射出刺眼的光亮,這一刻,段帷真正體會到呂亦笙所說的,喜悅,安定。“段總真是年輕有為啊,那麼大的項目,做的有聲有色,實在是後生可畏。”“您過獎了,我隻是憑運氣湊到個好時機而已。”“請問段總裁有沒有興趣與我們合作‘海中娛樂場’?”“我一定會仔細考慮您的建議。”“聽說段氏财閥在新西蘭的投資已經開始收益,恭喜恭喜啊。”“哪裡哪裡,還不都是托您的福。”從台上下來的段帷依然要周旋于人群之中,不停的打“虛僞”戰。天!臉都已經笑僵了,身邊的人怎麼還那麼多啊!好容易逮到一個空閑,段帷立刻狂奔出天台,呼~~~要命。幸好天台沒人。段帷一下從繁忙中解脫出來,悠閑得直想跳舞。“亦笙,你看到了嗎?我長大了,不逃了,但是要告訴你一件很抱歉的事情,剛才我又忘了系褲帶。”段帷拿出口袋裡的信,深情的說着,就好象呂亦笙已經駕鶴歸西,她們再也無法相見一樣,要是把這個場景單獨取出來,放到某一部電影的開頭當序幕的話,包準能騙到整萬噸油輪的眼淚。firstlove的音樂響起,段帷掏出手機:“你好。”“段助理。”“況殿?!”“段助理好記性。”“亦笙在哪裡?告訴我,你一定知道。”“我就是要告訴您這件事。您明天能不能到原山去一趟?”“原山?”“對。”況殿說完就挂斷了電話。俯視圖[15]段帷的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雙肩神經質的抖動起來——原山是亦笙那個城市的重點綠化帶,除了樹,就是墳墓。段帷一夜沒睡,天沒亮就開車去了機場。她的大腦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隻是無意識的想要快點到達原山。“不會的,不會是這樣。”原山段帷下了車,雙腿就像被釘在地闆上一樣,無法移動。一夜的焦急在瞬間變成膽怯。她不想,不願,不敢面對眼前的景象。她一直站到了日上三竿,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已經被烈日曬傷的皮膚。沒有任何的一件事能夠與徹底的離去更讓人害怕,畢竟,隻有它是永恒的。“不!”突然,段帷像被人打醒一樣,低低的吼了一聲。她邁開步子,很急很快,很堅定的步子。她要帶走呂亦笙!她不能忍受心愛的人獨自在雨水和烈日中,她不管别人會說什麼,也不管法律有什麼規定,就算是用最不正當的手段,她也要把呂亦笙帶走!“亦笙,跟我走,别以為你逃得了一次,就能逃掉的二次!我再不是從前的段帷,沒有什麼能讓你離開我。你是我的,逃不掉的!“段帷挨個看着墓碑,尋找什麼,卻又害怕見到她所尋找的東西。天色漸漸暗下來,她還是沒有找到。遠處有一點淡淡的燈光,可能是這裡的服務部,段帷打算去買手電筒——她一定要盡快找到,她不能讓亦笙在這樣的環境裡多待哪怕一天。“老闆,有手電筒賣嗎?”“手電筒沒有,油燈行嗎?”“隻要是能發光的都可以。”“張——”“李——”“王——”提着幽暗的油燈,段帷豆芽般的身形穿梭在陰冷的墓地裡,一個一個的念着名字,細細長長的影子掠過厚實的墓基,顯得孤單而無助。“呂——”段帷猛的閉上眼睛,不敢往下看。墓碑上的名字總是長長一條,很難一眼看完。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她才睜開了眼睛。“呂,浩冉?”幸好幸好。她又繼續前進,每遇到一個“呂”就重複一次剛才的動作。但是直到天亮,她都沒有找到她要找的東西。就剩最後三排了,段帷站在墳場的邊緣,呆呆的想。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讓她倒在了地上。她的頭重重的磕到墓基,血瞬間湧了出來。“不行,我還要帶亦笙走。”段帷還算清醒,她知道要是自己不止血,恐怕就看不見今天的夕陽了。她擡起頭,看見山上不知什麼時候蓋起了一座白色的建築,象是教堂。到達那裡的時候,段帷的眼睛已經被血蒙住,什麼都看不清了,她隻能憑直覺向裡走,也不管自己的樣子是不是會吓到人。“你受傷了?!!”一個聲音很廢話的問。“是的。”暈歸暈,禮貌還是要有。當眼前的血被棉花團擦掉時段帷擡頭想要感謝那人的救命之恩。“小帷,頭低下來,血還沒止住呢,你急什麼?”“啊?!”段帷傻了,那個聲音,那種笨拙的包紮技術——“亦笙!!”“别吼,把我的客人吓走了我要你賠。”段帷不顧一切的緊緊抓住面前的人,生怕一松手這一切就像夢般過去,但是血又流下來,她的視線又變成了紅色。“亦笙!!是你嗎?”她用力抹掉眼前的血,終于看清:“呵呵,呵呵,亦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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