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少了我就不能好好活着嗎?!把自己折磨成這樣你叫我怎麼放心得下?”翎绮沂哭着捶她,但才一下就捶到了鎖骨上,頓時心疼得眼淚更是止不住:“你這個狡猾的笨蛋!”“好好好,我狡猾我笨蛋,我少了你真的活不了,我把自己折磨成這樣也是為了讓你放心不下,這樣成了吧?”淩絕袖輕輕把手握在翎绮沂的傷肩上,将她推開一些,曲着身子去平視那雙淚眼,除了前面兩句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成分,後面兩句倒是掏心的大實話。有些魯莽地吻去翎绮沂還挂在細長睫毛上的淚珠,淩絕袖說了這輩子中大概最霸氣也最白癡的一句話:“我愛你,全天下人都死光了我也最愛你。”于是……被人揪小辮子是免不了的……“全天下人都死光了你當然就隻能愛我了,瞧你那點真心。”翎绮沂破涕為笑,中氣很足地嗔罵到。“呃——”沒辦法,真是沒辦法。現在面對這個人真的是悲情不起來。原先那個什麼都不做,隻要面對着就已經讓她覺得想哭的淩絕袖,如今已經不複存在了。她眼前的這個淩絕袖變得那麼在乎她的笑,在乎她的淚,在乎她……所以,她在她面前收起了骨子裡的陰狠,收起了天生的戾氣,乃至是收起了那層幽幻森然的光芒,給了她一個潔淨,清澈,而又活生生的“郡馬”。沒費多大勁就把翎绮沂勸出了門,淩絕袖臉上自是貼金不少。加上抱着翎绮沂從青蓮坊店門出來時又看見一長溜排隊買布匹的人,從小沒什麼零售經驗的她就更不得了了,就剩拿眼睛當鼻孔出氣這麼嚣張。心裡念着“夫人就是比我強”妻管嚴派箴言的她,基本是在拿下巴看人,沒留意到腳下上馬階,于是狠狠被花崗岩“踢”了一腳,疼得她過激地一躍而起,騰越過二層牌樓後借力風廊欄栅,強弩之箭般射向碧空三丈來高後才摟着翎绮沂翩翩降在界淩院的馬車轅台上。在青蓮坊門前排隊的小老百姓們活了幾十歲還沒從見過這種不要錢的表演,自然都看得目瞪口呆,大氣不敢出一口。全體靜默了大約有半刻鐘,直到紫頂馬車在馬鈴聲中漸漸走遠,衆人才回過神來。青蓮坊裡原來還有雜耍班子呀?是呀是呀,今後要經常來買布才好總有得看。你瞧見剛那公子哥兒懷裡的女子沒?見了呀,那麼美的女子咋被人抱着走,莫不是得了軟骨病?——淩絕袖的木瓜腦袋有時候還是靈光的,她出門時特意調轉了平時抱着翎绮沂的姿勢,用左手臂承重,将翎绮沂的上身固定在懷中,這樣,翎绮沂的左側便全在她的懷裡,别人看見的隻有翎绮沂完美的右半身。淩絕袖拉來馬車上早已置備好的兔絨輕裘蓋在翎绮沂身上,邊拍拍車廂木壁示意車把式停車邊低頭柔聲問:“沂兒會不會說涼夏話?”心裡猜她應該是會說的,否則不可能在涼都開得起那麼紅火的店面來。“會,但不如莫兒精,莫兒在涼夏待過幾年。”右手輕揪着淩絕袖斜開的常服襟口,翎绮沂倒不是怕自己掉下去,隻是想把臉整個埋到她懷裡而已。唔……這麼暖的懷抱,是她特意運功溫起的吧。“那我們去吃涼夏馄饨。”她就是因為從窗中看見路邊的馄饨攤才讓停車的。這樣就不用回淩字主号吃午飯了,可以一下午都在外面逛,晚上還能看看涼夏特色的舞姬表演。說着,她前傾了身子,準備下車。直起雙膝前,淩絕袖已先行将翎绮沂的身子擡升了些,以防擠壓到她的傷體,哪知這邊準備的馬車雖然内裡寬敞,卻頂棚低矮,淩絕袖剛準備站起來就一頭撞上了雞翅木制的棱柱,反力道震在她後腦勺,腦袋不由一低,上唇正好落在翎绮沂的唇角上。聽那聲雷響似的“咚”,翎绮沂自動忽略了那個“天上掉下來的吻”趕緊伸手去給她揉腦瓜子。“本來就夠傻的,再撞傻一點這腦袋就不能要了。你臉紅什麼?真撞傻了?”翎绮沂看着淩絕袖刷地變紅的耳根子,懷疑她哪根筋撞歪了。“那個……吻,我不是有意的……是不小心撞到的……”她已經忍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吻翎绮沂的唇了,今日破戒,她多少有那麼點不好意思,像是偷情的人被元配抓了個現行。“頭低下來。”翎绮沂也不管她到底是為什麼臉紅,總之自己也很想念她的吻,于是就在淩絕袖乖乖低下頭的時候,捧住淩絕袖的臉,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輕舔着淩絕袖有些幹燥的唇尖,一直到淩絕袖有些緊張的唇角,翎绮沂故意像呻吟一樣地在她唇間吐着氣道:“裝純情不适合你……你還是禽獸些的好……”淩絕袖聽見這話,再加上舌尖那點甜甜的厮纏,差點沒把握好自己的私心雜念,讓翎绮沂把魂都勾了去。“先吃午飯,再吃晚飯,接着吃消夜……”努力與自己做着思想鬥争的人又開始語無倫次,趕緊鑽出車子,抱翎绮沂下地,隻不知道翎绮沂早在她懷裡笑了個花枝亂顫——撩撥我,就要有被我撩撥的心理準備。馄饨店小二趁午休的空檔還在箍着凳子,聽四周沸揚人聲突然響起,不由朝人潮處張望。呀!紫頂馬車!大象!小二驚恐地連忙将錘子鉗子鐵絲都丢到旁邊的菜葉堆裡,踉跄地把已經箍好的長凳放到好位置上,準備迎接“大”人物的到來。别超過三百斤,别超過三百斤……千萬别超過三百斤,否則這加了鐵箍的凳子還是支不住。“哪家公子那麼富,用這麼奢侈的馬車,還用那麼名貴的馬來駕轅呀?”用華麗的紫冰錦緞裝飾廂身當然是件惹眼的事,但用雙駕價值連城的墨天眼來駕轅就更燒包。“男的長得真俊,女的也……”在仲景數一數二的人,到了涼夏自然也差不到哪裡去。淩絕袖聽不懂涼夏話,但她不擔心别人會說出什麼讓翎绮沂受到傷害的話來,反正都買通過,布置好了。翎绮沂聽得懂涼夏話,但她眼裡這會兒隻剩下淩絕袖尖尖的下巴,對潮水般湧來的稱贊之虛實無暇顧忌。隻有小二一聽“女子”就是一個激靈,擔心着别人“有頭睡覺無頭起床”。因為雖然有很多人,但不是人人都像他那樣收了賄賂的。合十了掌,小二邊祈禱着“三百斤”邊見人潮向兩邊散開,眼睜睜看一個俊美無疇,氣勢凜人的翩翩公子抱了個傾國傾城,飄然欲仙的女子朝自己走來,愣是兩個人合一起也沒有三百斤。淩絕袖笑得春風得意,慢步走到小二面前,眯起眼,禮貌地朝他點點頭。陽光下,她的陰戾之氣被沖淡了許多,睥睨之色卻一分不減,常人哪受得起她這下含着威脅的示意,吓得小二雙膝發軟,差點沒跪下去:“客……客……客官,來點什麼?我們這兒有豬牛羊魚素等各色馄饨……”吞口水,“還有餃子,饅頭,灌湯包。”神啊!你點個菜都用威脅嗎?!“他說什麼?”淩絕袖低頭問,悄悄朝翎绮沂有些挫敗地癟了癟嘴,将桌子推開一些,背對着街市坐到那把被鐵絲箍了又箍的長凳上。“問你吃什麼,有牛肉和魚肉馄饨。”其餘的她不感興趣,說也白說,灌湯包自己又怕她燙到嘴。“每樣都兩碗吧,早上沒吃飯,中午又過了吃飯的點……”“四碗魚肉四碗牛肉,謝謝小二哥。”翎绮沂說完,很自然地朝小二笑了笑,雖然被人攬在懷中她隻能微微側過臉去,但這已經足夠讓馄饨店小二心甘情願地拜倒在她羅裙下——他見過美麗的女子,但沒見過這麼美麗的女子。那一笑,足可颠倒衆生,如盛放青蓮般叫人屏息駐足。小二看翎绮沂看得兩眼發直,這落在淩絕袖眼裡就是一大罪狀。她才不管小二到底是在看美醜還是在看氣質,總之她是個稱職的醋壇子就不能讓肥水流了外人田。“咳!”重重地幹咳,再加上她簌然如冰的目光,成功讓小二含淚逃竄。狼虎樓涼夏是一個在民俗,民風,語言上皆迥異于仲景和洛國的國度。洛國與仲景雖然語言,民風上出現了分化,但民俗相近,所以服飾、稱謂、乃至朝廷建制都大同小異;涼夏則由于民族種性不同,自成一統,是以其民間文藝甚是值得異鄉人留步。提到民間文藝,自然就少不了要提到風月場,畢竟,有些“文藝”還是非得在風月場上才能被發揮得淋漓盡緻的。狼虎樓,正是涼夏境内最奢華的風月場,如此煞風景的樓牌之寓意,大概世人皆知唯有開創者不承認——還能有什麼意思,不就是那個意思嘛……淩絕袖剛抱着又在她懷中昏昏欲睡的翎绮沂踏上狼虎樓的前街就聽見一浪又一浪令人頭皮發麻的招攬聲。除了龍鳳樓外,她從不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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