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失落有時》難怪?“您真是博聞強識。”“咱們也算半個老鄉了,難怪您能看出來。”他掏出手絹擦汗,本來白皙的臉上出現些許紅暈。“您…有什麼難言之隐?”走出玻璃門,剛好一腿拌到黑鬼,結果我摔了個狗啃泥,遠處的母女二人笑了個龜翻殼。“你們兩個再笑我就自己去吃牡蛎了哦。”我拍掉身上的灰塵草根,攥緊拳頭向那兩個還在地上翻滾的家夥,惡狠狠道。真沒見過那麼幸災樂禍的人,我都已經多久沒挨過摔了,竟然把這萬一出在這一萬上——會被笑一萬年。我還沒說利索,安姿已經以虱子的彈跳強度,豹子的奔跑速度,黑瞎子的擁抱力度,殺氣騰騰地撲向我:“安姿也要去!”我說這話就是要你去不成,誰讓你笑我。“你問你媽媽她要不要去,她肯去就帶你去,否則你就跟她回家吃牛扒。”舊顔讨厭吃生東西,說吃生冷食物的人是野蠻殘忍的“動物”,且她尤其讨厭吃生蚝,一會兒說生蚝的殼像石頭,一會兒說生蚝的肉像鼻涕。我就不信她會因為安姿的好奇心就屈就自己的胃和眼睛。安姿滿懷希望地望向還趴在黑鬼身上笑得花枝亂顫的女人:“媽媽~”不用叫了,她不會去的。“小小,你去把車開過來,讓我再笑會兒。哈哈…”她纖細的手臂挂在黑鬼漆黑的皮毛上,搖晃于陽光下,光潔得讓我猛地想一把抓住,牢牢抓住,哪怕是握碎它,隻要它,她,是屬于我的,是能最終屬于我的。她還是那麼美麗,就像她的名字,舊顔,舊日容顔不曾改,在我心中,腦海中,她怕是一輩子都會那麼美麗。“幸災樂禍的家夥,等哪天你老掉牙的時候我再去笑你臉上夾死蒼蠅的五線譜。”我朝她吼。接過她抛來的車鑰匙,轉身向停車坪走去。如果真能等到那一天,我就是毀了這個世界也要把她這個皺巴巴的老太婆搶到手,對着她昏花的眼,弱聽的耳,溝壑叢生的額頭,深深,深深地吻下去,告訴她我這一生都在等待光明正大對她說的那句話。那時的她,該已經忘了仇恨;那時的我,該也重權卸任。那時——突然,震耳欲聾的機槍掃射聲在我背後響起,子彈呼嘯穿過我身邊帶起驚風。始料未及的災難來臨時總是這般嗎?“舊顔!”我腦海裡隻剩下一個名字,仿佛本能的想到,但身體卻早已悖離意志,等我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我死死護在身下:“黑鬼!”我反手一拍黑鬼的背,它便疾竄出去,撲向安姿,用鋒利的獠牙叼住她的衣領,飛快地将她拖到了臨近的大樹後——那小東西居然毫不畏懼地蹲在那裡,看電影一樣看着地上被子彈砸得翻起的草皮。“你又瘦了。”她在我身下幽幽道,撐起的雙肘支在我肋側,有意無意地摩擦着我。她居然有心思關心這個問題。真是近墨者黑,這兩母女沒救了。一排子彈射在距我右手不到半米的地方,其中幾顆射中了囚鬼的流穗。“都怪你,出門的時候不讓我帶随從,這下好了,小命不保,看你怎麼結婚。”這槍手素質真低,換成上川家的人,沒準一顆鋼心子彈就足夠幹掉我們三個。可能是槍手彈匣中的子彈打光,槍聲突然停了下來,于是給我個極佳機會将她弄離這沒有隐蔽的空地。将她推進一處牆角,我橫臂壓在她頸下:“你給我好好待着!再像上次那樣跑出來礙事我一定饒不了你!”槍聲再次響起,這次似乎換了挺更強火力的突擊步槍。“上次的ak47我都不怕,難道還會怕了ak74?”隻見她挑釁地擡了擡眼,媚态萬千地環上我的肩:“隻有一挺槍,你知道在哪裡的。”“你怎麼知道?”我當然知道在哪裡,要不是不希望她出意外,我早就沖過去幹掉那個埋伏在對面街道二層樓上的渾蛋了,問題是她怎麼知道我知道。我不認為她和我一樣從小被逼着被各種槍械參數,但上次她能光憑彈頭認出大口徑,而後又能以子彈型号判斷槍型,足知她不是什麼清純貨色。這個問題,比起那個腦袋不靈光,眼睛冒金光的槍手要有趣多。作者:2191292382005-12-1818:14 回複此發言--------------------------------------------------------------------------------69《失落有時》直起腰身脫離她的氣息,我承認自己變态到很有興趣在槍林彈雨中吻她。“嗤。”她這次幹脆不屑地撇過頭去,滿臉鄙夷地用手在青磚牆面上劃來劃去,間隙有幾下震動,牆體微微抖出了些灰來。“你!好好好,你不說也罷,反正别出來礙事就行。”我威脅性拿刀鞘沖她抖了抖,誰想她竟趁我重心向後的瞬間突然猛力推開我,并避過我阻攔的手向外跑去。這人找死嗎?!顧不得許多,我立刻轉身去追。但就在我目光觸及她的刹那,一聲悶響傳進我的耳朵。這種聲音太熟悉,是子彈擠進身體,彈頭撕開肌肉的聲音。“舊顔!”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我除了抱住她迅速沉下的身子以外,再也來不及幹别的。猩紅色彩染了她的左肩,中彈部位危險得可怕。我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眩暈感伴着嘔吐欲望洶湧而來,眼前她的容顔無論我再怎麼努力也沒辦法清晰地出現。我知道,我環着她的手,已經無力地松開了???睜開眼睛,看見的除了安姿奸奸的笑容還有舊顔那張強裝無辜的臉。“喂,你還真是沒用呢,居然會被吓暈。”她邊說邊替我系上不知何時被解開的領繩,那雙手有些潮濕,有些發抖,與她輕松語氣并不相符。但很明顯的,我又被這不良的母女二人耍了,而且還糗得不是一般般。所幸我的情緒反應天生比常人慢半拍,否則我都不曉得自己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來。可也就是這半拍,使得我的眼淚在瞬間被逼回眼眶。一直笑着,笑着,讓我幾乎忘了自己還會哭。“你???沒事?”“我讓人陪安姿玩實戰,你怎麼也跟着起哄?橡皮子彈加紅墨水能打死我嗎?”她光潔的額頭上閃着邪惡華彩,說得天真無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傻傻望着天花闆,不知該拿什麼表情對她。——如果失去她,我這一刻會在幹什麼呢?除了落淚,會不會還在用囚鬼自刎?“你要是真死了,我該怎麼辦?”我自言自語,聲音很小,我知道很小,因為我自己都聽不清。但是她聽見了,于是俯下身來,像以往那樣,握住了我的手腕。“要死,我也要拉你一起死。”說完,她大笑着拉起我,一揮手,八車車隊緩緩開到了我們身邊——她的警備竟做的如此隐蔽,以至來時我根本沒有發現有随行車輛。這就難怪她不讓我帶人了。你就那麼恨我?她打開車門那刻,我喃喃言道。不,愛你才要跟你在一起,恨你所以???車門關閉的聲音夾斷了她後半句話,讓我憤恨得差點舉刀劈了這該死的鐵皮盒子。“一起死了也好啊。是不是?”她看起來很陶醉,美麗的大頭晃得暈眼,讓我第一次發現她原來和我同樣變态。作者:2191292382005-12-1818:14 回複此發言--------------------------------------------------------------------------------70《哀恸有時》明天就是婚禮進行日,原正雄已經讓人送了好幾份流程圖過來,好像就怕我一個疏忽敗光了他的面子似的。花車上哪輛,禮堂怎麼走,花童的家世背景,晚宴酒水飲料???用五号字寫滿了整整六十一頁b5紙。豈蕭呢,她今天看起來也沒什麼不好,電話一通又一通地打,握着那把刀在窗前的躺椅上整個上午,連姿勢都沒換。她好像對我的婚姻絲毫不放在心上,無論我嫁給誰,過得怎麼樣。但我又怎麼能因為她不關心就放過她呢?仇恨是不能更改的事實,報仇也是我這一生必須了結的事業。前幾天有人問我,打算和原正雄生幾個孩子,當時我就愣住了,生???孩子?我突然想起,結婚不隻是用婚禮來完成自己心願和刺激别人那麼簡單。它意味着我必須與一個豈蕭以外的人分享我的生活,同用一個帳戶,共享一生時光。更重要的是,我必須放棄原本許多理所應當的事,例如讓安姿去拔拉豈蕭的頭發;做她們最讨厭吃的東西當晚餐;還有下班時躲在拐角處,看她倆因等我下班而無奈得開始在騎樓前的階梯上玩跳棋。豈蕭從我推門進房,至我與她并排而坐,視線一直保持在我的鎖骨上,不偏不倚,鎖骨中間。在我勾住她肩頭深吻了她一分鐘後,她終于把電話挂線:“明天再說吧。你也該去陪你的小情人了。”話語已經含糊不清,微微有些輕浮的喘氣聲恰恰符合心境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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