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小時前我還在想二十歲做爸爸是種什麼樣的心情,這會兒我突然意識到,我也二十歲,那個原名鈴木安姿的小女孩從今怕得改叫上川安姿。鈴木說得沒錯,他死了,這世上隻有我能保住她的命。但這個我,不是霍豈蕭,而是上川豈蕭。見我帶着哭得已經快化成水的安姿回家,舊顔二話沒說直接抱起她進了浴室。我實在不知道她是接受能力太強,還是對我的行動了解得太詳細。這樣一來,我進門前想好的說辭突地就變成自作多情。“乖,阿姨幫你把衣服換掉你才不會變成髒貓貓,好不好?”舊顔輕輕摟着站在浴缸中央的小女孩,全然家庭主婦的模樣,哪有平日裡儀态萬千高高在上的小姐作風。她耳骨上的方鑽耳釘在水汽中閃閃發光,望着安姿的溫柔視線更是奪目異常。安姿很聽話,即使在我把她拉離鈴木身邊的時候也沒有絲毫反抗,她似乎知道自己的處境也很清楚死亡代表失去一切。三歲半的孩子,應該會很容易忘記今天的血腥。但是今後的血腥呢?是不是也能忘記?我站在門邊,看花灑噴出的水一點一點浸透舊顔的襯衣:“她即聾又啞,你說什麼都沒用的···不過好像會讀氣術,鈴木說的。”“人家說什麼你都相信,這小女孩即不聾又不啞——”她尋釁般瞟了我一眼,“傻瓜,你剛說話時她的瞳孔有反應,要是聾子就不會這樣了。”又被他騙了。但,他為什麼騙我?難道說,隻有讓人以為安姿又聾又啞才能在特殊情況下保住她的小命?例如今天?那這麼說···是鈴木家出内賊,或者是其餘兩大家族中有一家反口咬死了鈴木?而且,明明外公的葬禮前我還在貴賓室内見到同是秘密出席的他,為什麼在咖啡廳他會說···難道是故意的?小松已經着手調查這件事,但她一天沒得出調查結果,我就一天寝食難安。趁着舊顔替安姿吹頭發的空兒,我告訴舊顔小女孩的父親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她的母親早已亡故,所以我會收養這個孩子。舊顔一笑,問:“你為什麼不哭?既然是最好的朋友離開人世。”安姿失去爸爸可以哭,我少了朋友卻不能哭,也沒什麼可哭的,有流眼淚的時間我就該想着怎麼把這孩子好好養大——我是這樣回答的,但是我心裡想的是:鈴木,等我為你報了仇,再哭不遲。“讓她叫我媽媽吧,我喜歡這個孩子,何況現在你連自己的養不起,怎麼養她?”“行,如果她願意開口。”舊顔,你不知道我有多麼希望自己真的是如你所說,一窮二白,倉無鬥米,至少這樣我不會帶給你災難,帶給你痛苦。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終歸有一天你會聽見我流着淚,卻笑着對你道這聲歉。作者:2191292382005-12-1720:58 回複此發言--------------------------------------------------------------------------------21《撕裂有時》豈蕭十五歲那年的日本黑道隻認四大家族:上川,鈴木,黑澤,小笠原。她二十歲時,如故。上川家經營黑市軍火,輔以風月事業與黑拳外圍幾乎控制了東亞近百分之三十的黑道資産。近幾年來,由于作風硬派的上川龍芥駕鶴,上川家膽小的大家長們似乎有意将事業重心挪向正途,于是統一命名“和合”的連鎖酒吧,超市,乃至飯店在日本北部中部,香港,新德裡,伊斯蘭堡等衆多亞洲國家的重點城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被視為令箭的“囚鬼”和上川龍芥的獨女上川真在他葬禮當天失蹤,使得旁系十一支中有點心眼的人物都蠢蠢欲動,仿佛一塊肥肉放在眼前,隻剩下讨論是把它用煎炒油炸哪種方法烹饪更為得當。鈴木家經營東亞賭場,正道生意涉及出版業和食品制造業。七十年代初,鈴木家攜巨款席卷日本台面賭場,手段之陰恨,過程之簡單,讓人實在無法不将它與上川家聯系到一起。若非鈴木佑秨良好的世家家世不可與上川家百年匪類曆史同日而語,今日的鈴木家怕是早已名聲狼籍,無法在看似幹淨的出版業立足。鈴木加田作為鈴木家的長子被寄予厚望,卻在二十四歲夭折,鈴木佑秨痛失愛子的同時,日本醫界也隕落了一顆耀眼的明星。黑澤和小笠原派系是四大家族中近年崛起較快的一支,操控着以保全業為代表的“黑道魚須。呼~好難找呀,但是小孩子都會愛吃的樣子哦。”文舊顔手裡提着一大一小兩個便當,蓋子上都印着kukua,腆着肚子的老鼠賊溜溜地爬在美女裙邊。“她?在床上玩kitty吧,可能。”放下批閱到一半的文件,豈蕭挪開轉椅與辦公桌間的距離讓文舊顔坐在自己身上,“光顧她了,我呢?”見豈蕭滿臉醋意,窩進溫暖懷抱後文舊顔忍俊不禁輕點她額頭:“章魚須是她的,這個是你的。”說着揭開便當蓋子——四種精工壽司,兩種鐵火卷以及北極貝刺身,三文魚刺身,希靈魚刺身。深谙此道的豈蕭明白,且放工序不講,光是備齊這些原料怕也得下一番苦心,更何況北極貝隻隻飽滿新鮮,希靈魚片澄紅透亮,六小時以内的品質,不是随随便便用錢能買到的,難怪舊顔進門時氣喘籲籲。“來,張嘴。”豈蕭捏起一塊梅子壽司,送到文舊顔嘴邊。看着她消瘦的臉龐恨不能每天逼她吃下一對油哄哄的烤鳗魚卻又無奈于懷裡的挑食鬼隻對梅子和青瓜兩種壽司感興趣。“你什麼時候才能參加泰國大象小姐競選呢?你不知道我有多期待。”拍拍文舊顔被壽司撐得鼓起來的腮幫子,豈蕭摸着腦袋調侃。作者:2191292382005-12-1720:59 回複此發言--------------------------------------------------------------------------------23《撕裂有時》鈴木佑秨明顯已經氣紅眼,世家氣質全然不顧,居然大庭廣衆說出這樣三流的話來。“這是我女兒,上川安姿,至于她為什麼會一口關西腔,我也不清楚。”她确實不清楚,當初她還以為安姿又聾又啞呢,現在安姿突然會說除了“媽媽”之外的話,最吃驚的還該是她吧?“上川豈蕭,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三分顔色就開染坊!”哈哈哈哈~~~豈蕭突然爆發的大笑驚呆了四周的人,誰也不明白這個命在旦夕的家夥到底在窮樂什麼。“鈴木會長,你的中,中文造詣不淺呀~哈哈哈哈···”雖然挑不出語病,但豈蕭就是覺得鈴木佑秨嘴裡出來的中級中文句子怎麼聽也是天天刻苦到三更半夜背出來的。再轉念想想,鈴木佑秨熊似的坐在辦公桌前,捧着一本《唐詩宋詞精選》···要是這個都不笑,豈蕭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能笑什麼了。“給我上!抓住她!”鈴木佑秨終于忍無可忍。······豈蕭抱着安姿單腿踏在鈴木佑秨背上,右手中的囚鬼煥發奕奕神采,像個健壯的漢子酒足飯飽後紅潤臉頰透出油光。她用手背擦掉繞過唇角正往下蔓延的血不懷好意地用鞋尖捅了捅腳下的人:“至少也得你們三系元老的屍體墊了好墓基才邀請我死吧?這是待客之道呀。不懂?”有容乃大,豈蕭放過了鈴木佑秨;無欲則剛,她甚至繼續以同樣的條件與鈴木家合作;上善若水,小女孩到死也不會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鼻血浸透衣襟的時候豈蕭正在教安姿:“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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