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洛一拱手,恰到好處的疏離。
也不管蕭墨川杵在那裡,神色自若地問掌櫃店裡還有什麼好東西。
俨然和方才攬着他的脖子煙視媚行的不是同一人了。
掌櫃的聞言擦了一把額上的汗,忍不住在兩人之間看了個來回。
這二人的關系瞧着也不大熟,怎的就被方才那男子稱作奸夫淫婦了呢?
人情世故谙熟于心的掌櫃的也忍不住撓撓頭,有些沒想明白。
最終還是笑着上前,“姑娘您一看就是懂行的,這邊還有些古董瓷瓶,汝窯的,您看看?”
蕭墨川在原地怔了怔,剛才那麼近的距離,似乎沾染上了她身上淺淡的香氣。
小棠跟在風清洛身後,很有些不解,“姑娘,您不生氣麼?”
風清洛笑了一聲,拿起一個瓷瓶仔細端詳,“方才還有些,可看見蕭慎治當冤大頭之後明白沒必要和白癡置氣,我本來也沒那麼喜歡那枚玉佩。”
“啊?那您剛才還非要和他們搶?”小棠迷茫地眨眨眼。
風清洛轉過身,“想不想是一回事,我就是看不得林瑤紫那副矯揉造作的樣子,憑什麼她能占盡天下好處?”
“況且看他們吃癟真的很暢快。”
又轉了兩圈後,風清洛選了個雙耳瓷瓶,“小棠,你去結賬。”
掌櫃的剛做了單大生意,樂得合不攏嘴,颠颠地去包裝了。
風清洛一轉身正對上進來的蕭墨川,臉上笑意一頓。
“三殿下還沒走。”
蕭墨川并不答話,反倒徑直走到了風清洛身前,而後俯下身看她。
眼尾微挑,少見的帶了幾分戲谑,“風姑娘,我怎麼不知道我倆早就暗通款曲,暗度陳倉了呢?”
兩人離得極近,說話間呼吸可聞。
風清洛卻并不躲閃,也無尋常閨閣女子的嬌羞,反倒是一瞬不瞬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蕭墨川看。
蕭墨川此舉原本是想要試探風清洛對自己的态度。
卻沒想到對方壓根兒沒有反應,一時也愣住了。
兩人僵持着,反倒是風清洛先眨了眨眼,語調暧昧地又湊近了一些。
這麼一來,兩人近的都快貼上了,蕭墨川甚至能看到她臉上細小的絨毛。
“三殿下,我本也沒那個意思,不過——”風清洛話說到一半忽的勾唇笑了,伸出食指輕輕地點在蕭墨川的胸前。
女人好像個勾魂奪魄的豔鬼。
蕭墨川的喉頭滾動,呼吸都亂了拍子。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僵硬,風清洛踮腳又湊到他耳畔說了句什麼。
蕭墨川驚愕地看着風清洛,而後一句話都沒說,幾乎是狼狽地逃離了這裡。
抱着瓷瓶回來的小棠納罕,“姑娘,三殿下怎麼跟見了鬼似的,跑那麼快。”
風清洛想起方才蕭墨川泛起羞澀紅暈的耳朵,不禁噗嗤笑出了聲。
“因為我告訴他,我不介意他做我的入幕之賓。”
小棠一愣,“姑娘,您怎麼胡來呀?要是人家信以為真——”
“不會的。”風清洛斂了笑意,語氣是無比的笃定。
她知道蕭墨川絕對不是那樣的人,所以方才的一切也都是看他反應有意思,故意逗弄罷了。
調好了壽禮,風清洛便帶着小棠往回。
街市上熱鬧非凡,兩人走走看看很是悠閑。
但就在風清洛低頭去瞧路邊小販賣的胭脂時忽的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并着街上行人驚呼。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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