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眼裡恨意一閃而過。因曲繼勇和曲博明的事被緊急召回的曲四郎(曲婉婷的爸爸)眉頭蹙起,“人都不在了,總說這些有的沒的幹嘛,”武潇靜靜地看了曲四郎好一會,心裡悲憤不已,果然,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果然,活人争不過死人,眼裡閃過一絲哀戚之色,想問一句,我說她,你心裡難過了?卻到底忍住了,隻冷冷地一語雙關道,“怎麼就不能說了,我就納悶了,世上這麼多男人,怎麼她們母女偏偏就跟咱們曲家的杠上了,茜茜就不說了,當年她跟姑爺可是訂過婚的未婚夫妻,琛子這兒雖然沒有正式下定,但我跟霞姐當初可是口頭約定過的,”“什麼時候口頭約定過的,我怎麼不知道?婷婷人呢?”“你一天到晚跟外忙,什麼時候顧過家裡,顧老爺子七十大壽那日,我就這事跟霞姐又确定了一下,霞姐說了,兒媳婦她隻認咱家婷婷,旁的一概不認,還跟我保證過了,隻等琛子回來,就跟他說定親的事,”又說,“菊兒要鋼琴考級了,叫婷婷過去幫她指導指導,”說着,家裡電話響起,是顧夫人孫霞打來的,挂了電話後,她笑盈盈地對曲四郎說,“霞姐說琛子回來了,晚上婷婷就跟她那吃了,跟咱們說一聲,讓咱們吃過飯過去玩呢?霞姐還在電話裡提起了那丫頭,語氣有些不喜呢?”說這話時,心情很是不錯的樣子。曲四郎是知道顧老的态度的,在雲貴基地那會,就差直接跟别人說,那丫頭是我孫媳婦了?不禁輕歎道,“顧家,何時輪到孫霞做主了?隻怕你們兩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很是不看好的模樣。“你……”武潇氣極,“有你這樣當爹的麼,怎麼就不盼女兒一點好,我可跟你說了,婷婷是真喜歡琛子的,為了他連國外進修都推了,可見她對待感情是認真的,這親你必須給我說和成了,否則,你讓婷婷以後如何做人?”“親能不能成,是咱們一家能做得了主的麼?顧家不願意,我還能硬逼着他們答應不成,”曲四郎略顯不耐煩地說,“再者,琛子十幾歲就外出拜師學藝了,一年才回一次,這些年也沒見兩人怎麼相處過,怎麼就突然喜歡上了呢?”在他看來,顧元琛跟夏沅在一起的時間更長些。“怎麼就突然了,他們兩打小感情就好,你忘了,童家小子拿蛇吓唬婷婷那次,差點沒被琛子給打殘,打那之後,除了他,誰敢欺負咱家婷婷,男孩喜歡女孩,就是先從欺負女孩開始的,他們兩人可是打小的情分,長大後的琛子又這麼優秀,婷婷喜歡上他,也是情理之中,”“老四,你上來一下,”樓上,曲餘忱喊道。“好,”武潇拉住他,一派肅色地做最後陳詞總結,“茜茜這輩子算是毀那女人手中了,咱家婷婷可不能毀在她女兒手中,”又加了句,“她可是你親閨女,”曲四郎皺眉,丢下一句‘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就上樓了。顧家這邊,夏沅也歎,“古有白蛇報恩,今有菜蛇定情緣,我說你兩之間除了那條肥蛇,就沒别的美好的童年回憶麼?”這事顧元琛倒是跟她報備過,70、80後的男孩誰小時候沒上過房揭過瓦,掏過鳥窩烤過蛇肉。那時大院的小孩也是分小團體的,以顧元琛為首的林渠、林槿、林棪、李清寒、李清越、李清凡等人是不帶童家和曲家的孩子玩的。後者是因為一山不能容二虎,都想當老大,就隻能用拳頭說話了。前者因為童家陰盛陽衰的緣故,男丁少,嬌養寶,童爍又是童家唯一一個跟他們年齡相仿的男孩,平時家裡看的緊,輕易不放他出來玩,人也腼腆文靜的很,跟他們這些放養的熊孩子玩不到一塊。再加上家裡父母總說,你看人童爍多文靜多懂事多什麼什麼,反正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各種誇。平時積怨就深,隻是沒找到合适的理由和機會揍他就是!也不知道童爍是哪根筋不對,突然想放縱叛逆一回,就在花園裡撿了條死蛇拿去吓唬曲婉婷,而那肥蛇是他們剛從大院菜地裡捉來的菜蛇,菜蛇是出了名的肉質鮮美肥嫩,還保證無毒,他和幾個小夥伴将蛇弄死後,就分工回家拿柴火的拿柴火,拿調料的拿調料,拿小酒的拿小酒,準備來個野外烤蛇會餐,結果一回來,就發現蛇丢了,然後就看見童爍拿着蛇在吓唬曲婉婷。于是,新仇加舊恨,不揍他揍誰啊!機會難得有木有,見義勇為有木有——哪管他欺負的對象是誰,就是欺負個母夜叉,那也是要揍得。至于童蕾說的童爍小一年不敢來大院玩,一來真是被揍怕了,二來也是家裡不讓吧。童家相比于顧家、林家、李家還是勢弱了些,再加上那時因為童君翰的移情别戀,童家深覺對不起曲茜,一直在小心地以各種方式跟曲家交好,這個當頭,童爍敢當衆欺負曲婉婷,還被大院其他孩子逮個正着,這絕壁是找抽的節奏!關于為啥喜歡欺負曲婉婷,顧元琛是這樣解釋的,七八歲的熊孩子欺負人需要理由麼?看不順眼就欺負了呗,起先,全是因為她那幾個堂兄弟,厭屋及屋呗!在小夥伴們穿着各種軍裝改小的衣服褲子在用尿活泥巴玩時,你穿着一白紗裙揚着小下巴像天鵝一樣走過來,然後走過去。那麼刺眼的白色,不招人抹黑才怪。後來則是因為他媽童夫人嫌他太淘,就想給他報個興趣班陶冶陶冶情操,磨磨性子,知道曲婉婷的媽媽唐愛華出自音樂世家,就想讓她幫着找個負責靠譜的老師,唐愛華就提議說讓他跟曲婉婷一起學鋼琴或者拉小提琴,那時候顧元琛的夢想就是當個大将軍,彈琴拉曲對他來說就是娘們幹的事,他要跟曲婉婷的媽媽學琴的消息才傳出去,就惹來小夥伴們的集體嘲笑,然後就叛逆了,哭着鬧着死活不願去學,後來還是他奶奶出面叫停的,說孩子不願意,你就是硬逼着去學也學不進去不是,等大點懂事了再說吧!學琴的事就這麼算了,但顧夫人一直不死心,沒事就跟他耳邊絮叨,你看人婉婷多乖巧懂事啊,這才多大,就能在軍區彙演上鋼琴獨奏,小提琴獨奏了,還不帶怯場的,那叫一個鎮定自若,以後肯定跟她媽一樣是德藝雙馨的藝術家,長的又好看,你說我怎麼就沒生個像婷婷這樣乖巧的女兒啊,又說,你和你哥都是來讨債的吧,沒一個讓我省心的。那時顧元琛因為他哥自小體弱多病的緣故,并沒有養在顧夫人身邊,對顧夫人的感情期盼有餘但親昵不足,一年難見幾次面,每次見面不是批評就是唠叨,不叛逆才怪。大有你讓我跟她學,我偏不跟她學,你讓我對她好,我偏要欺負她的熊孩子勁。于是誤會就這麼産生了。能說大人們的想象力很豐富麼?“就這一件事,就把你醋成這樣,再多來幾件,還不立馬就化身成醋壇子啊,”“再多來幾件,興許就沒我什麼事了,”夏沅撇嘴,突然問道,“如果沒有我,你兩是不是真就能青梅竹馬喜結良緣啊,”顧元琛兩手捏着她的肉腮往兩邊扯,“你覺得呢?”“我覺得沒戲,”夏沅搖頭,含混不清地說。“為什麼?”“她顔值不夠,胸也不夠大,”“在你心裡,我是那等重皮相之人?”“不是嗎?”“是嗎?”“你既然不是,那幹嘛霸着我這麼個顔值爆表的美人,不該讓給那些重皮相的膚淺之人麼?”“你願意跟個重皮相的膚淺男人?”“至少我知道他們喜歡我什麼地方,你不重皮相,我都不知道你喜歡我什麼?”“内在美不行麼?”“我有那個?”夏沅欣喜,“原來我是内在美外在美兼備的美人兒,”“好吧,我承認我是重皮相的膚淺之人,”夏沅:-_-☆、“琛子,你在後院幹嘛呢?進來陪婷婷說會話啊,”顧夫人站在走廊上喊道。身着真絲家居服,端的是貴氣十足,眼神飄過夏沅時,厭煩和不喜的情緒幹脆就帶了出來,然後跟當沒她這個人似的,連表面的和諧都做不到了。顧元琛看她這樣,以比她更不耐煩更不屑的語氣說,“不是說來陪菊兒練琴的麼?一個你一個菊兒還不夠陪?還讓我去?國家領導人也沒她這麼大牌的吧,”“說什麼呢?菊兒是你妹,人家陪你妹練了一下午的琴,還不興人家歇歇的啊,快去,你們年齡相當,以後又是同一所大學的校友,肯定比跟我們有話聊,還愣着幹嘛,快洗洗手過來啊,”顧夫人催促道。顧元琛一點面子都不給地說,“不去,我又不是古時候的小倌,還要負責陪女客聊天,”他沒指望自己老媽能從心裡接受夏沅這個兒媳婦,畢竟這裡面牽扯着上一代人的恩怨糾葛,他隻想着自家老媽能看在沅兒是大哥救命恩人孫女的份上,能多少抛下些前嫌,就算不喜歡夏沅,至少能做到跟她和平相處,現在看來,恩沒有大過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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