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瑛如實回:“不,我外婆住院了。”大姑乍聽她外婆回來,先是一驚,立即打探:“你外婆哪天回來的?怎麼突然住院了?”宗瑛不想和她講太多,敷衍答了一聲“上月底回的”就推脫有急事匆匆走了。大姑本還想揪住她再問一問,沒想她溜得太快,喊也喊不住。宗瑛去粥店的路上途經移動營業廳,剛剛上班的前台櫃員哈欠連天,見她進來,打起精神問:“您好需要辦理什麼業務?”宗瑛從錢夾裡抽出身份證遞過去:“辦張新卡。”“号碼随機可以嗎?”、“可以。”、“麻煩選一下套餐。”、“律師,如果有事請暫時打這個電話聯系我。”随後她又打給薛選青,但系統提示關機,大概是沒電了。宗瑛看一眼時間,距早六點已過去三個鐘頭,玻璃門外陽光熱烈,蟬鳴聲藏在法桐葉裡。她推開玻璃門去隔壁粥店買早飯,大姑提了一隻果籃進了外婆病房。外婆以為是宗瑛回來了,支起身,看到的卻是宗瑛大姑。大姑放下果籃,擺出一副關切面孔問道:“聽說您病了,大家親戚一場,我于情于理也該來看看的,現在感覺好點了伐?”不速之客也是客,多年不見,外婆也無心鬧僵,為維持場面上的和氣,回了一句:“我身子骨還算硬朗,不勞挂心。”大姑坐下來:“宗瑛是去買早飯了吧?”外婆說:“不清楚。”大姑便講:“她做事情怎麼總這個樣子?招呼都不打一聲的。剛剛在外面碰見我,話還沒講完,人就跑得沒影了,總急急忙忙的不曉得在忙什麼,平日家也不回,整天紮單位,宗瑜出事故住院兩個月,她這個阿姐就來看過一兩次,一家人之間怎麼能冷到這個樣子呢?她姆媽離開這些年,我們都很關心她的,但她就是跟我們不親,不過外婆你的話她總歸是聽的,請你好好講講她,不要鬧脾氣一樣随便抛股份套現,要是缺錢用同她爸爸講就好了呀,現在家裡面都不曉得這個事情,鬧得很被動的!”她說着打開手機看股價,講些什麼“那可是她姆媽留給她的,居然說抛就抛了,她哪能這樣做事情呀,外婆你講是伐?”外婆聽她講到這裡,已經清楚她來的目的——假借關心的名義,實際是希望自己能對宗瑛進行管教。外婆不懂什麼股份,也不想插手宗瑛的決定。她不吭聲,希望對方講完了就識趣地離開。可這時大姑卻突然接起電話,講:“慶霖啊,你到哪裡了?對呀對呀,我已經到醫院了,現下在宗瑛外婆這裡,外婆住院了,我過來看看。你也要過來?好,1014,26床。”外婆面色遽變,大姑察覺到外婆的排斥和介意,隻當是自己剛剛提到了嚴曼的緣故。大姑想了想,臉色沉了些,語氣也放緩:“宗瑛外婆啊,當年小曼的事情……處理得的确是不夠周全,一會等慶霖來了,讓他同你道個歉。”外婆聽了這話,喉嚨口似哽住一樣,好半天才講出一句:“已經是了結的緣分,還是不要再提了。”這态度已經是強忍的和顔悅色,大姑卻道:“不不不,該道歉的還是要道歉,畢竟事情最後發展到那個地步誰也不想,要是當年小曼和慶霖沒有鬧離婚,慶霖假如再包容小曼一點,小曼大概也不會想不開,個麼說不定現在也不是這個樣子了,你講對伐?”外婆雙手抓起被單,皺巴巴的手背上一根根青筋凸得更厲害:“是嗎?”大姑并未意識到哪裡不妥:“我沒有講小曼的不對,我是講慶霖嘛。”這話貿一聽是主動攬錯,實際卻是另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撇清,且看不出其中半點真心實意。外婆看大姑嘴角扯出笑,頓時脊背肌肉繃直,額颞血管突突猛跳:“我講不要再提了。”她深吸一口氣,手裡被單攥得更緊:“小曼已經走了,道歉又能如何?至于阿瑛——她已經成年,她的事情她自己負責,小曼留給她的股份,她有權自己做決定,你、我,還有那些不相幹的人,沒有資格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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