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都可以不用聽我的命令,明明你才是我的守護獸,怎麼我感覺我們之間相處的反倒是我是你的守護獸一樣。”想想自己在沃特面前的地位,完全颠倒過來了,這個霸道的暴君怎麼可能是聽命自己的守護獸呢!赫德雅還是不相信沃特的話。
“聽從主人的命令是守護獸從小訓練的結果,但事實上主人同守護獸之間并未有主次高低之分,不也有反抗主人命令的守護獸的例子。主要是絕大多數的守護獸沒有人類這樣的智慧,加上從小的訓練,使得他們不敢反抗也不會反抗主人的命令,但作為人類的我……”沃特一臉壞笑的看着赫德雅,“我的使命是守護你安全,至于你其他的命令,我自然會斟酌一下願不願聽你的了。”無恥,當即赫德雅對沃特做了這樣的評價。
“我能申請換個守護獸嘛?哪怕是西爾也好,反正你現在也用不着守護獸了,每天跟養寵物一樣把它都養這麼肥了,還不如給我,讓我好好訓練它。”
“不可能,别動你的歪腦筋了。”看着赫德雅撇着嘴一臉不樂意的樣子,沃特煞是覺得有趣,終于退一步,道:“好吧,如果不是什麼無理的要求,我都聽你的。”
“真的?哪怕在床上?”
“做夢!”沃特立馬否決,有些事尚能商讨,但關于床上的事一概不行,否則赫德雅這家夥絕對要飛上天。
“這無理嘛?剛你還說聽我的,有你這麼當守護獸的嘛!”
“我怎麼當守護獸用不着你教,不過我到是要教教我們之間的默契,連最基礎的靈魂對話我們都做不好,還何談其他的。”
“額,不用了吧。”一想到之前那家夥騙自己收下他的魔核,害他自己内心都窺探光了之後,對此赫德雅一直心存戒備。
“要的,不然我怎麼當個合格的守護獸。”沃特邪邪一笑。
“不用了,其實我覺得我們兩現在的默契已經很好了,真的。”不祥的預感,讓赫德雅不得不緩緩後退。
“不行,當然不夠。”趁赫德雅還未離開太遠,沃特一起身将他拉回椅子,翻身将其壓在身下,輕咬住赫德雅的耳垂,“尤其是我們在床上的默契。”說完,赫德雅悲劇地聽到後面傳來解衣的聲響。
“靠,說什麼訓練默契,你這個随時随地都能亂發情的色魔……”之後的話被無盡的呻吟聲所淹沒。
前夕之夜
古登加丹的行動遠快于沃特他們原先的估計,現在魔族内各大報紙上都充斥着逼迫魔王重新選擇繼承人的言論,更有甚者,字裡行間中透露這逼魔王退位讓賢的意味。另一方面,古登加丹帶着洛薩四處遊說,從各城城主、依附魔族的其他氏族首領到底下的平民,洛薩的支持者越來越多,場面一度到失控狀态。魔族的貴族們對其他氏族的抗議雖一直視若罔聞,但終究還是擔憂的,眼看着五年一度的衆議院會議即将舉行,古登加丹定會借此機會上交他的提案,不管是否直言讓現任魔王退位,勢必會讓魔王立洛薩為下一任魔王繼承人。
這邊,伊瑞和希爾熙絲每天來向沃特彙報的次數也越來越平凡,對于他們殿下寝宮内突然多出個陌生人,雖滿腹疑慮但也未表遲疑,在他們殿下的默許下,繼續當着赫德雅的面将情況作一一彙報。不過沃特依如先前那般淡定,表示知道後便讓他們離開了。
“你是真的有把握還是說已經放棄了啊,我都看着急死了。”一旁的赫德雅終于忍不住問了起來。
“既然他這麼期待這次的衆議院會議,那就讓他好好表現呗,真所謂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沃特繼續寫着他的東西,騰出左手安撫似地揉揉一旁的赫德雅毛茸茸的腦袋。
“我就知道你會在衆議院會議上有所行動,還裝這麼神秘幹嘛。”撇撇嘴,覺得自己之前的擔憂是白費感情,“那天你會去嗎?古登加丹這家夥要是看到你根本沒事會不會吓一跳?”
“并不會,現在我對他來說是死是活都無所謂,關鍵在于那些議員們身上。”沃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放下筆将那張牛皮紙卷了起來,用他私人印章烙下了火印,然後封上了口。“魔族貴族們在這衆議院占了六成席位,他的提案若要被通過,必須得到他們的支持。而他錯就錯在推選了一個半獸人。那幫老古董們再怎麼痛恨我,也不會讓這麼個低賤的半獸人坐上魔王的王座的,除非他真有能耐說服這些人。”
“他這麼有把握說不定……”
“那就要看後天的戲演得精不精彩了。”不知不覺嘴角露出陰險的笑容,看得赫德雅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心忖着,這家夥最近可變得越來越難以捉摸了。
暮色降臨,原本到晚上才開始真正熱鬧的黯幽城在今晚卻意外的變得格外沉寂,連夜市的小販們也不再出攤,商業街上的店鋪早早的關了門,縱使那些吵鬧的小孩也被他們的母親關進了房間不許再出門了。似乎連最底層的民衆都察覺到了此刻黯幽城的不同——多餘往常數倍的巡邏的警衛每隔一段時間便經過各條大街。昔日人頭攢動的街上也變得空無一人,夜鷹低鳴着從黯幽城上方飛過,将這些重要的信件準确地送到收件人手中。
明日便是衆議院例會召開的日子了,雖然沃特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赫德雅還是為此惴惴不安。
沃特在書房同他的部下商讨着什麼,赫德雅并未去打擾,而是獨自來到沃特宮殿中最高的房間裡,一個人尋着一片僻靜之處,讓自己的思緒得以平靜。他明白,雖說沃特在他面前一直保持得很鎮定,但無論從外面城内不同以往的警備,還是說沃特手下愈加頻繁的情報彙報,即使不谙世事的侍女也察覺要出事了。
“要變天了。”沃特靠在陽台的欄杆上,收起手中的信,看着外頭街道上的景象感歎道。
靜寂的夜傳來一曲靜幽的鋼琴聲,回轉悠長,漸漸撫慰了之前煩亂的心緒。這琴聲來的突然,似乎就在這寝殿之内,但此時還會有誰在彈琴?
外頭的燈光透過半拉的紗簾,昏暗的房間内并沒點着一盞燈,一個男子坐在剛琴前彈奏着他的樂曲。赫德雅尋着聲音,推開虛掩的房門,看到的便是眼前的這番景象。閉上眼,耳邊環繞着夜的低吟,思緒緩緩地随着這琴聲飄蕩到遠方,那個多年未回的地方,沒有了任何鬥争與擔負,如同孩童般輕松自在,一曲終了,令聽者也久久未從這思緒中返回。
“為何不繼續彈了呢!”赫德雅靠在門邊上意猶未盡地說道。
“還想聽什麼?”熟悉的語調,若方才的曲子尚能讓他沉溺如此之久,此時配上沃特的聲音徹底讓他沉淪其中。
“想聽你唱歌,似乎從沒聽你唱過。”
“很遺憾,我并不會。”指尖輕輕地在琴鍵上随意地敲動着,簡單的曲調緩緩流出。
赫德雅隻好無趣地撇撇嘴:“切,我才不信。”雖這麼說,卻也不再強求沃特,隻是安靜地坐到沃特旁邊聆聽着,兩個人都明白此刻的平靜是如此的來之不易,絕對的暴風雨即将到來。
夜行的蝙蝠撲扇着翅膀停落到窗台上,似乎是被這琴聲吸引而來,但看到它爪子上抓着的信封,赫德雅便已明了是給沃特送來的信息。然而沃特并未停止手上的彈奏直到按下最後一個音鍵才擡起頭注意到這封等待已久的信。看到沃特久違的笑容,赫德雅原本一直忐忑的心終于放下了,不管明日的暴風雨如何慘烈,他們終能見到雨過天晴。
“啊切。”似乎方才在陽台吹着了冷風有點感冒,赫德雅打了個噴嚏,本能地揉了揉鼻子。
一切就如之前的安排,被有序地部署着,沃特滿意地下了最後的指示讓這隻蝙蝠送了回去後,發現房間裡隻剩下那台鋼琴,而赫德雅不知什麼時候便早已悄悄離開。此時,突然一陣風吹來,一片潔白的羽毛被吹起後緩緩落到黑色的鋼琴上,形成鮮明的對比。沃特拿起這片羽毛,皺着眉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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