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想我會盡力看好西爾的。”很普通的好心忠告,赫德雅也禮貌地應對。但一般來說,在不知道對方的底牌之前,自己先不能輕舉妄動。
到目前為止赫德雅一直根據自己的直覺回答麥克拉肯的話,如果一開始就判斷錯誤,現在赫德雅能做的也隻能将錯就錯了。真正仁慈的人,是會原諒别人的小錯誤的,赫德雅如此想到。
麥克拉肯起身,緩緩地走到窗前,裝是在看窗外的景色,但接下來的話瞬間打破了方才看似平靜的氛圍:“我想冒昧地問下,在你的家族中,有誰會魔法?呃,你也知道的,畢竟,在平民之中,很少有孩子能夠擁有守護獸,或者說,你的守護獸……”大費周章地饒了一圈,為這真正目的問話做個合理的鋪墊,以免開明見山而顯得突兀,并讓赫德雅從一開始就對麥克拉肯有所防備。
果然直覺沒有欺騙赫德雅。
赫德雅知道哪怕進入狄克貝奇,别人對他的守護獸身份的質疑遲早會來,但沒想到會意外來得如此得早,使赫德雅沒有時間為自己編織一個完美的謊言,欺騙過眼前這位僞善而陰險的教授。
赫德雅警覺得擡頭,盯着麥克拉肯,腦中飛快地思考着應付的對策。不能把真相說出去,那隻會把事情越弄越糟。然而謊言,在強大的事實面前是如此得不堪一擊,隻要麥克拉肯花上幾個小時去瑪德特頓了解一下,一切都會真相大白,況且,從進入到狄克貝奇之後,他便同莫卡失去了聯系,縱使是一同長大的摯友,此刻赫德雅也不保準他不會為此出賣自己。
看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赫德雅思忖着。
“是我父親。”赫德雅明顯感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現在所能做的隻有拖延時間,讓自己顯得正常點,将謊言進行到底,“雖然他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死了,而我母親又從不在我面前提及他。母親是有她的苦衷,但我知道是他将西爾留給我的。”牽強,麥克拉肯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一說出口,赫德雅就知道這是個糟糕的謊言。
“哦,是這樣。那他一定是個了不起的魔法師,才會生出像你這樣勇敢的孩子。——勇敢地違抗法律,勇敢地在狄克貝奇,在老師面前撒謊。”撕下了僞裝的面具,虛僞的陰險家終于露出狡詐的嘴臉,“本想給你機會,說出事實,不過你太讓我失望了。”
“失望,這不是你正想要的嗎?無論你耍什麽花樣,都改變不了西爾是我守護獸的事實。既然,狄克貝奇将我錄取,這一切都已成了不争的事實。别枉費精力,試圖改變什麽。”如果出了事,那個神秘人一定會幫他吧。而他,知道事情的真相,這真相,也是赫德雅現在迫切想要知道的。
坦誠相見,赫德雅反而沒有了方才因壓抑而帶來的局促不安,一字一句,更顯堅定,看向麥克拉肯的眼神也同時宣告着不容侵犯。
“哦,我倒要是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我改變不了的。任何事都會有水落石出的時候,我想赫德雅你該好好珍惜這為數不多的美好日子,恩?好了,雷亞!”砰,憑空中顯現出了一個小妖精,用帶着布滿血絲的無神的眼球看着赫德雅,“把他帶到禁閉室去。”
“而你,赫德雅乖乖地在禁閉室給我好好反省一下,最好能想清楚。你早晚會為你的倔強付出代價的。”麥克拉肯轉身對赫德雅警告道,“我要明天早上,在我桌上,看到你的檢讨書,和整本創世蘭經(此書厚20公分)的手抄稿。當然,你可以把它當作今晚的作業,半夜失眠的時候,爬起來興許還能用來打發寂寞時光。”嘴角再次劃過别有用意的笑容。
“我會銘記你的‘仁慈’的。虛僞之人假公濟私,為了讨好那些貴族颠倒是非黑白,真是個懦弱無能的人,狄克貝奇早晚會毀在你們的手上!”赫德雅憤憤地瞪着麥克拉肯。
“呵,原以為進了狄克貝奇你會識相點改掉以前糟糕的臭脾氣和那不名一錢的平民的自尊。果然,賤民的劣根性自始至終是改變不了。不自量力的小子還想勾引帕爾默,妄想借他上位的低賤之人還有臉說我什麼是正義。不要忘了那個晚上你是怎麼苦苦乞求帕爾默男爵不要趕你走的可憐模樣。在禁閉室你好好反省反省吧,狄克貝奇是不會收你這種肮髒低賤的學生的!”
看着眼前這位對他露出無比厭惡之情的男人,以及那似曾相識眼神,終于讓赫德雅想起了,在如惡夢般夜晚,這同樣的眼神,居高臨下看着自己,那說不出的壓迫感,至今回想起來還能讓他喘不過氣。
但這次赫德雅不想退縮,也不能退縮,不能再被他奪走自己所珍愛的東西了。
在陰暗潮濕的如同下水管道的禁閉室裡,被關了整整一天,等赫德雅被放出來時已是第二天晚上。早已過了晚餐時間,那些以欺負他為樂的小妖精們自然不會那麼好心為他留晚餐,唉,看來還要再餓一晚了。
拖着饑餓疲憊的身體回到房間,突然想起消失了兩天的西爾,赫德雅越想越氣,狠狠地甩上門,向裡屋走去。“西爾,你給我死出來。可惡!丢我一人被關禁閉,你倒好,自己悠閑,喂?快出來,要是被我找到,小心我扒了你的皮,抽你的筋!”翻遍整個房間,依舊沒西爾的影,“好啊,已經溜走了啊?有種,以後再也别回來。”
“這可是你說的。”突然,房間裡傳出一個陌生的聲音。
“誰?是西爾嗎?”赫德雅喜出望外,但似乎已忘了,西爾不會說話這件事。
說來郁悶,一般當守護獸同主人配合到一定默契時就能進行心靈對話,但對于剛出生不久的西爾來說,同它對話也許是勉強了點,但哼哼唧唧給個反應總可以吧,而赫德雅親例親為地教了西爾半天,也不見得它有任何一絲回應。因此磨光了赫德雅僅有的為數不多的耐心後放棄同西爾進行心靈溝通了。
“砰!”的一聲,隻見半空中顯現出一個小妖精,赫德雅看清後臉上立刻露出失望的神情,他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陪這些小妖精們玩它們的‘趣味遊戲’了。
“别給我露出一臉欠扁的樣子。看在平日裡西爾幫了我們不少的份上,給你傳個口信:西爾被那橫行四人組抓走了,如果想找回它,就去後湖,西爾在他們手上。”
還沒等小妖精說完,赫德雅就沖了出去。
西爾,你千萬别有事。大不了,以後不打你就是了,赫德雅心裡想着。“哼,連一句謝謝都不說!明天,有你受的!”小妖精生氣道,而後便再次消失在房間裡。
救贖(二更)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早上。
經曆了一晚的如暴風雨般猛烈的情丨事,帕爾默醒來時早已日上三竿,下身的酸痛提醒着身體的主人昨日雲雨之盛況。
深知他那已交往百年的情人的秉性,對于床上的事,那人永遠是絕對的霸道與自私,為滿足自己的欲丨望,一味的向他索取,從不考慮他的感受,溫柔,那是遙不可及的奢望。而他,常常在過度的性丨愛中疼昏過去,昨天也是如此。而當他醒來時,枕邊人早已不見,徒留一床的冰涼,默默訴說着一切的悲傷。
帕爾默輕輕裹緊被子,剛從床上坐起,沒想到殘留在體内的某種液體尴尬地從身後流了出來。
“混蛋!”對于他,除了咒罵,還能怎樣?自己隻不過是小小的男爵,最先愛上的是自己,就注定了這場殘酷的單戀,他帕爾默早已輸的一敗塗地。而他,僅僅把這位弱小的男爵當作洩欲的工具,連妓院裡的娼妓都不如。
全身浸漬在汗液與j液的混合液中,黏糊的迎接帕爾默一大早的糟糕心情。靠坐在床上,對外面生氣地喊道:“薩奇,給我準備好熱水!”然而半響後,屋外沒有絲毫反應,這更是在他糟糕的心情上火上澆油。“薩奇!——薩奇!——沒人啦,都死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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