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岩的車旁停着一輛很眼熟的黃色跑車,若有若無的哼聲從車尾處傳出,葉沐疑惑的看過去,容岩扭過她的臉,把她安置到副駕駛座上,他轉過車頭去上車前,長腿擡起狠狠的又給了明黃色跑車一腳,後備箱裡的嗚咽聲頓時更加凄涼。車剛繞了c市一圈,容岩的手機響起一個特殊的鈴聲。那時他和葉沐的眼神正巧在後視鏡裡相遇,他正想開口說些什麼,那鈴聲讓他神色一變。他低聲接電話,挂了之後聽到葉沐很平靜的聲音:“你有事就先走吧,随便找個地方把我放下來,我自己打車回去。”她一整晚都是這樣:面無表情,問她什麼都說沒事,看上去正常的很。可容岩很肯定她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他方向盤打過,車往回開,帶着葉沐一起往小四家去。、(好像就是有這麼樣一個人:不時時帶在身邊,刻刻放在眼裡,就覺得生活不如意……這是什麼情?)紀南和李岩的家在一個新建的小區裡,周圍沒什麼鄰居,打起架來連個圍觀的人都沒有。門是開着的,容岩牽着葉沐剛到門口,就聽見裡面恐怖的“乒乒乓乓”聲。容岩把葉沐放在門外,吩咐她别進去也别亂跑。可葉沐安靜的點頭,他反倒更不放心。這一遲疑間,裡面又是一聲巨響。容岩看看葉沐再看看那扇虛掩的門,煩躁的抓抓頭發。“進去了别伸頭亂看,乖乖躲在我身後,知道嗎?”容岩急急的說,反手牽過她護在身後,往屋裡走去。推開門,果然已經是一地狼籍。紀南正從斷了一條腿的桌子底下鏟出李岩,再撲上去狂毆。李岩光躲她就躲的很吃力,偶爾她一個不小心絆着什麼他還要撲上去護,一心二用之下哪裡能敵得過拳腳通天的紀小四,身上挨了好幾下,痛的龇牙咧嘴,身手裡越來越不靈活。容岩護着葉沐在身後,隻能在場邊喊話,可戰況激烈,他最後也隻能親身下場。紀南暴怒之下如脫缰野馬,容岩和李岩兩個都是放不開手腳,一時之間兩人根本拿不下她。葉沐在容岩放開她走向紀南的瞬間,很鎮定的掏出手機報了警。十分鐘後,兩輛警車呼嘯而至,一隊防暴警察很快沖進了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控制住了屋裡每一個人。四條警犬随後進屋,警察們俱都神色嚴肅。c市軍警兩域最頂尖的特别小隊隊長李岩中校,就這麼在自己家裡,被一群下屬的下屬的下屬,按倒在傾斜的櫥門上,俊臉都被擠的變形。李岩閉目,難堪的低聲咒罵,别過臉去。事情收場的很尴尬,李岩一場上級談話和檢查是肯定逃不掉的。可更讓他生不如死的是,那隊知道了他身份的防暴警察收隊時,一個個臉上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紀南這時已經冷靜下來,反向坐在一張折了腿的椅子上,把着椅背,可憐兮兮的也是尴尬神色。容岩哭笑不得,拎過葉沐來低聲叱:“你報警?!”“不然要打到什麼時候。”葉沐淡淡的,理直氣壯,“現在不是好了。”她轉而向紀南,目光森森,“你們的家務事找他來幹什麼?解決不了的話像今天一樣報警好了,把三個人牽扯進兩人的關系裡,很複雜很過瘾是不是?”紀南呆了,眼巴巴的咽下一口唾沫,看向容岩,容岩也是呆住。“我……”紀南不好意思的撓頭,“那什麼……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啊二哥……”葉沐還是鐵血表情,容岩哪裡還敢符合紀南的話,連聲都不敢吱。眼看紀南表情越來越尴尬,李岩忍不出“噗嗤”笑出聲來。紀南回頭怒瞪自家老公。“走了!”鐵血小怪獸發話,容二少立刻屁颠颠跟上。出了門葉沐意氣風發的往駕駛座上跳,被容岩硬是拉下來,扛着扔進副駕駛座上去。車出了市區,往盤上公路一直開,車前大燈亮照的範圍内,山路無盡頭般平靜。葉沐還是不說話,容岩開了音樂,又降下半扇車窗。此時他左手邊是山間清冽的夜空,右手邊,是吹拂他五年夢魇的清風。秦桑說請他手下留情,可他自己在這之前,從未想過會對這個小女孩有什麼……情。現在細細想來,這隻小怪獸對他來說,好像就是有這麼樣一個人:不時時帶在身邊,刻刻放在眼裡,就覺得生活不如意…………這是什麼情?作者有話要說:我要放我家燕回出來了……有點兒舍不得~ps:不許再叫我小二狼!誰都不許叫!誰叫跟誰急!我急起來可兇了!哼!命運總是暗含一重又一重的相似,今晚的山頂,又是繁星滿天。葉沐曲着腿,仰躺在車前蓋上,雙眼無神的呆呆望着天,“容岩,”她喊身邊的人,“跟我說說你和紀南的事情吧……你為什麼對她那麼好,随叫随到?她都結婚了呀。”容岩是坐着的,一條腿曲着,手搭在上面,指間燃着煙。他抽一口,吐出的煙圈被晚風瞬時吹散。他和小四麼?那些事太久沒有對人提,他都快忘記。“我對誰都這麼好,随叫随到。不信你試試。”“少裝了……我見過你皮夾裡那張合影,你以為把其他人都放在上面我就看不出來了啊?你和她在那張照片裡有種連呼吸都類似的感覺,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容岩覺得她的說法有趣,笑了起來:“我十二年前就認識她了,教她拳腳和槍械,送她去學武術,帶她做生意,拉她進梁氏。相處這麼久,能不類似麼?”“那她為什麼離開你嫁給李岩?”“大概是因為,那時候她的世界裡隻有我,但我有另外一個世界。”“六年前她要離開我的時候,我動手腳差一點把李岩弄死……小四來求我,哭的很慘,我沒狠得下心,就放她走了。”容岩身上穿着的是黑色正裝襯衫,已經扯了領帶結,袖口也解開挽了上去,有種貴族式頹然的性感味道。類似的黑襯衫,葉沐上回見陳遇白穿過。那是種……除了安小離之外,旁人不能觸及的冷。而此刻,容岩淡淡笑着說出那番話,讓近距離的葉沐旁觀到類似安小離的幸福——那樣一個冷豔卓然的男人,隻願為一個女人卸下冰冷盔甲,柔情獨對,那是種多麼榮耀的獨享。容岩把煙頭搗在車胎上掐滅,順手遠遠彈出去,“沐沐,小四不是放不下,不是糾纏我,甚至不是依賴。她隻是怕我以為她不需要我——在我和她之間,不被需要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比吊着你六年還嚴重啊?”葉沐沒心沒肺的樣子,“也不對,你和黎卿辰有一腿,你有後備的,不算。”說起黎卿辰,想起她哥哥,葉沐煩躁,忽然的反手一拳,捶的容岩差點滾下車蓋去。容岩不明就裡,于是覺得葉沐這一拳,好像就帶了那麼點吃醋的意味。而那一丁點的意味,讓他沒來由的心情大好,轉過臉笑吟吟的看着她。葉沐負氣轉過臉去,就着車前蓋調整了個舒服的睡姿,閉上眼什麼也不想,沉沉睡去。山頂的風,半夜裡寒涼刺骨。容岩守了葉沐前半夜,午夜時他拿外套裹好她,小心的抱進車裡。把她輕輕放在座椅裡的那一刻她正熟睡,那睡顔平靜,傾身着的容岩,清清楚楚的聽到自己怦然心動的聲音。第二天黎靳辰沒有來上班。葉沐在攝影棚盯錄影,cyl和張琳一前一後錄這裡。一個剛随林輕舞日本大秀歸來,炙手可熱。一個正被風傳拿下了c&c年度大戲《問情》的主題曲以及大小插曲,鋒芒畢露。這些天來公司衆人看向葉沐的眼神都是綠的。第三場中途休息時,主持人任平笙和葉沐開玩笑:“小朋友,你發達了。”葉沐強笑,“任哥,不帶這麼擠兌人的!”任平笙下巴擡了擡,示意cyl,“我好幾個朋友都在跟我打聽這小丫頭呢,你怎麼說?”葉沐心裡“咚”的一下!這個圈子裡潛規則是曆來就有的,任平笙所謂的“朋友”,大概不是什麼知名導演制作,就是富家公子哥。這種人不像男明星,拉在一起炒炒绯聞就成。到時候沒個真刀實槍的,恐怕脫不了身。“您看這個……我也不懂。要不然我回去問問?”葉沐試探。任平笙淡然笑笑,“吃什麼飯操什麼心,我來問你,你還要問誰去?”葉沐頓時大為尴尬。同場錄影的派對女王妖娆的扭着腰過來,“哎喲”一聲,“你們兩個密謀什麼驚天大計劃呢?”任平笙對葉沐意味深長的一笑,轉身走了。葉沐松了一口氣,拍拍派對女王,“謝謝。”“你少跟他來往,”派對女王低頭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他可不是好人”這邊兩人正說話,記者區忽然響起連片的閃光燈。葉沐回頭望去,隻見張琳不知為何和小天後盧矜并排站着,正擺姿勢,情同姐妹般接受拍照。穿着一身粉粉雪紡的陳沛沛站在盧矜身旁,隔着人群看向葉沐,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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