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一個小兵快步跑了過來,走到宇文玠面前,他單膝跪地,并高舉雙手,手上托着一沓新舊不一的信件。
宇文玠看了看,然後伸手拿過來,安靜的一張一張的看。
白牡嵘就坐在他旁邊,微微歪頭,就看得到那些信紙。
字迹很亂,但每一頁信紙下面都有紅色的印鑒痕迹,十分刺眼。
其實,在楚震忽然說起這個時候,她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這就開始了,她此時應該靜靜地看他表演。
宇文玠慢慢的看那些信件,花了将近一刻鐘,他才全部看完。
陽光很好,頭頂又沒有遮蓋之物,紙張被照的閃光,也不知他眼睛是不是還好。再看一會兒,興許就得瞎了。
“與趙國劉川的部下通信長達半年之久,兩方印鑒俱在,與每次兩方對戰的時間相吻合。看來,通敵之罪是罪證确鑿了。”宇文玠放下那些信件,一邊道。
“的确罪證确鑿,雖姜率拒不承認,但證據在此,已由不得他承認與否。還有,通敵的可不止他一人。姜率手底下的五千兵士都曾是他在夷南河的老部下,他被并入玄甲軍,帶着自己的部下而來,又不肯聽從本将的命令拆散原有隊伍重建新隊伍。最初本将以為他隻是念舊,還一度覺得他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哪知,通敵換取錢财才是他的目的,因為老部下信得過,能幫他包瞞,所以當初才會竭盡全力守住自己夷南軍的隊伍與旗幟。”楚震的聲音揚的十分高,簡直是達到了震耳欲聾的陣勢。而且,聽着他的語氣,的确是被氣得不輕,被部下所背叛,又死傷了不少兵士,他一腔憤怒都無法發洩了似得。
随着楚震說話,那些副将也都跟着點頭,又小聲的說着姜率的不是,在他們講來,這個姜率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聽他說完,宇文玠微微垂眸,似乎也在思考。不過,他在這群糙老爺們之間,長得實在是精緻。之前在王府時,所有下人見到他都覺得恍若天神,跪拜猶不及。
可是在這兒,他真的沒有太強的殺傷力,反而像是個會被随時欺負的孩子。因為他長得太嫩了,不及那些整日拼殺滿身殺氣的将士們有殺傷力。
“不知楚将軍要如何處置姜率将軍。”他開口問道。
楚震深吸口氣,雙手負後,挺胸擡頭的,“按照軍法,通敵乃大罪,割頭祭旗都是便宜了他們。”
白牡嵘看向他,眸子也跟着眯了起來,楚震真是一點都不手軟啊。
“此事要上禀父皇,姜率曾是夷南河守軍,曾多次阻止南部夷人的侵犯,也算有功之臣。楚将軍的處置沒有問題,本王清楚,這是大營,一切以軍法為主。”宇文玠開口,他沒有阻止楚震,但不代表他不知道楚震做這一系列事情的目的。隻不過,現在時機不到。
“有小王爺在,本将是放心的。也相信小王爺會如實的将姜率的罪證上呈到皇上面前,也算為邊關幾萬将士做主了,那些含冤死去的兵士也不至于到了地下都不安生。”楚震振振有詞,句句都是含冤而死的兵士,真有一股陰魂不散的感覺。
白牡嵘聽他這番話,真是覺得好笑,“楚将軍,按你的意思,是想馬上就進行割頭祭旗來告慰那些死去的冤魂麼?”
她忽然說話,楚震和其他人都看了過來,“看來,王妃倒是生了幾分焦急之意。”
“錯錯錯,我不是心生焦急。隻不過就是好奇而已,之前聽楚夫人說,在軍營中,想要解救犯了大罪要處死的兵将,有兩條路可選。一是找到可以推翻罪證的證據,二就是立下生死狀了。我看這個姜率也沒什麼本事把拿到的證據保留好并交出來,所以今日才會等着受死。那麼,就得用第二種方法了,立下一個生死狀,比一比誰的運氣更好。”站起身,她單手拂了拂腦門兒,陽光太熱了,她都出汗了。
她在這種場合說這些話簡直是莫名其妙,而且之後的言辭之間,似乎在表達姜率是被冤枉的,而她知道一些内情但又無法拿出證據的模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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