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嵘歪了歪頭,既然他不好意思回答,那她就不問了,她也不是一定要知道他拉屎與否。隻不過就是想湊近乎而已,想更近一步知道他印鑒到底在哪兒。這出門在外,必然是帶在了身上,就是不知藏哪兒了。或許,在他身邊信任的護衛身上?也不是沒可能,畢竟每個護衛都随身攜帶了不少東西,誰知道又是什麼。
護衛整理完畢,将幾堆火弄得燃燒的旺盛,便休息的休息,值守的值守了。
白牡嵘裹着自己的大氅,靠着大樹,還真是别有一番風味兒。
夜晚的山林十分寂靜,隻有火堆裡的木柴在燃燒時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白牡嵘的臉籠罩在毛茸茸的兜帽裡,很暖和,她也逐漸的迷糊了起來。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一些若有似無的聲響将白牡嵘從睡夢中拉出來,她第一時間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跳躍的火苗,眼前一切如舊。
可是,她聽到的聲音不是虛假的,像是風聲,但又帶着嗚咽,特别像女人哭。好像很遠,但許是因為空中有風在吹,所以那聲音也時遠時近的。
坐直身體,白牡嵘擡手把兜帽摘下去,扭頭環顧四周,樹林黑漆漆的,除了樹木之外什麼都沒有。
仔細聽,聲音斷斷續續的,好像是隔着幾個山谷被折射過來的似得,聽起來真是難言的瘆人。
扭頭看向旁邊的宇文玠,他也隻露出一張臉來,而且也不知在何時睜開了眼睛。
“你聽到了麼?是不是有誰在哭?還是風聲?”有的風聲也的确會像人哭一樣難聽,因為地勢的原因。
宇文玠看着她,水汪汪的眸子在火光下依然無波無浪,“聽到了,是人在哭。”
微微皺眉,“你怎麼就肯定是人在哭,也可能是風聲。”他說是人哭,她反而不信了。荒山野嶺的,誰會在山裡哭?那是孤魂野鬼。
“今年冬季,大梁北方和趙國北方有一片區域均遭到了白災。那裡的百姓無法,隻得向南遷移。但路途中,病死餓死不少。北方至南方的大路小路上,總是能見到不少屍體。”宇文玠平靜的說着,很符合他‘冷血’的形象。
白災?那就是雪災了,壯奴那個族群所在的地方也是因為白災而遷徙,繼而遭到滅族之災。看來,這個世界的極北之地,經常會發生白災這種災害。
隻不過,倒是可憐了那些百姓。
“既然出現災害,朝廷不是應該第一時間救災的麼?就算抵抗不了天氣,安置受災百姓總是能做到的吧。”這皇室隻顧着享樂,連自己的子民都不管。
宇文玠看着她,明顯是意外她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怎麼,我說的不對?你們大梁朝廷沒能力,上位者沒仁心,我說句可能會被砍頭的話,再這麼下去,大梁非得亡國不可。”亡國的前兆,就是掌權者荒淫無度不懷仁心,曆史書上都明明白白的寫着呢。
宇文玠揚起眉尾,“大梁已經到了連你一個女人都看透的地步,看來,真的離亡國不遠了。”
他也說這種話,白牡嵘不由搖頭,還能聽得到那種類似于哭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讓人心情十分不好。
“之前我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但現在聽你說這話,我忽然有個想法。似乎,小王爺對那張龍椅好像也很有興趣。”他能順着她說,也沒有生氣,就說明他對自己的國家有基本的認識。
宇文玠沒說話,隻是不眨眼的看着她,即便長時間不眨眼,他眼睛裡的水分好像也不會揮發。這就是神奇之處了,天生的水汪汪的眼睛,羨慕不來。
他不回答,白牡嵘也不問了,反正她也不是非知道答案不可。如果他真有那個能将國家治理好的腦子,搶奪皇位又如何,賢者上位,于誰都好。
再次扣上兜帽,蓦一時還是能聽到哭聲,而且這回聽着似乎不隻是簡單的哭聲而已,更像是小孩子那種哭的無力又凄慘的聲音。
聽這種哭聲,真是讓人睡不着,白牡嵘也覺得十分心煩,好像被貓抓心似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直持續到天亮,山林裡才安靜下來,護衛也各自動身,做好各種準備。
昨晚做的飯還有一些,大家草草的吃了幾口,然後就準備啟程了。
宇文玠還是一樣什麼都沒吃,他好像進入辟谷階段了似得,當真吸風飲露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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