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她不會被她認為是親生母親的如煙罵野孩子罵賤人,不會時時被抽打,不會險些被賣到勾欄院,也不會為奴為婢伺候人整整八年,更不會險些丢掉性命。
她以為她是不怨的,可知曉當年真相時她還是控制不住去怨怼。
若是旁人便也罷,然讓她有得這一切遭遇的人是她的親生父親,她做不到不去在意。
斂下眼底的情緒,蹲身行禮,“奴婢見過侯爺。”
這般恭敬的見禮,這般自稱……猶如一把利劍狠狠刺進周予夫的心髒,萬分刺痛。
從前春蟬也常這般見禮,從未有哪一次給周予夫的感受如此強烈。
時至今日身世揭曉,她卻還是如以往一般見禮,比她直接氣怒不搭理更讓他心裡難受。
“不……不必如此多禮。”
春蟬垂眸不語,亦是不再去瞧他一眼。
周予夫又看向同樣别開眼不看他的君黛,低歎一聲,将視線轉向慌亂的如煙,眸光冷厲,“是你說本侯當年安置你生産?”
“侯……侯爺此話何意?莫……莫不是如今事情敗露,侯爺便要矢口否認?”
早前單獨對上周予夫時如煙都未有絲毫驚慌,這般實是因随着周予夫馬隊一道來的還有一人。此番一侍衛正将他從馬背上扔下,雙手被繩子綁住,嘴也被堵住。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如煙的酒鬼丈夫。
此時正惡狠狠的盯着如煙。
如何能不叫她驚慌?
“本侯不欲與你多廢話,你該知道,這些年本侯因何未殺你。”
周予夫不是良善人,若是因着酒後亂性不想讓君黛知曉,他大可直接将人殺了,豈料如煙手中有更大的籌碼。
“道是你女兒是本侯之女,那你且說說,這又是何人?”
周予夫指向那個酒鬼,而後吩咐:“将他的繩子解開!”
侍衛依言解開,酒鬼雙手自由,便扯掉堵在嘴上的紗布,罵罵咧咧的朝如煙大步走去,“你個臭婆娘,敢背着老子偷人!”
如煙尖叫一聲就要跑,便被酒鬼一把拉回來扔在地上,上去就是拳打腳踢,“臭婆娘!你再不說把老子的女兒藏在何處,老子打不死你!”
“啊……侯……侯爺,你不能讓他打死奴婢!奴婢死了,長公主也得陪葬!”
在衆人驚疑的目光中,周予夫一咬牙,“住手!”
酒鬼就是被周予夫抓住的,周予夫的手段他很清楚。此番聽到他的吼聲,酒鬼的動作便止住,還不忘往如煙身上再踢一腳。
如煙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口鼻都是血。
在場卻無人同情她,包括春蟬。
春蟬心善,卻不是聖母,在得知她的遭遇都是如煙造成後,她便再不對她有任何感情,更況這些年她與如煙也沒什麼母女情分。
确定曾經那樣心狠待她之人不是她親生母親後,她反而松了口氣。
她不再是個連親生母親都厭惡的人。
“侯爺,都是這個臭婆娘不識好歹,您要殺要剮草民絕沒有半句怨言!”酒鬼生怕被如煙牽連。
周予夫從馬上躍下,“她是你妻子,可對?”
酒鬼誠惶誠恐,“回侯爺,是。”
“你們何時成的婚?”
酒鬼不知周予夫問這個作何,還是認真思考着回答:“十八年前的夏至。”
還不待周予夫多問,酒鬼便一股腦的道:“草民與這臭婆……賤内是在君都葉家的首飾店中相識,那年草民與人做生意賺了些小錢,正要給滿豔樓的蝶兒姑娘買件好看的首飾,恰巧撞見賤内去取首飾。”
“賤内所取的那套首飾着實精美,草民好奇便上前一觀,順道詢問幾句,賤内便借此與草民攀談。之後草民去葉家首飾店又撞上過她幾回,如此一來二往便熟識了。”
“她便纏上草民。草民也是正經人家出身,雖是家道中落,到底家中還有幾畝薄田,婚姻之事自當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卻道她乃南方大戶人家的千金,因與家中鬧矛盾方跑出來,與草民多番接觸已然壞了她名節,若她家中知曉必不會放過草民。草民見她取的首飾皆十分昂貴,也不疑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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