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凰唇角微彎,透着一股邪肆,“瞧着你這般模樣,好似對本王的生辰在乞巧節這日很是意外?”
顧月卿深深看進他赤紅的眼眸,而後收回目光,“是有些意外。”既是對過八字,他當是已知曉兩人的生辰是同一日,卻不知他當初得知時是怎樣的心境,可是也與她一般有着此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受?
心情有些繁複,“王爺,宴會許還有些時候方結束,我出去走走。”
定定看她一眼,君凰薄唇輕啟:“可要本王随你一道?”
“不勞煩王爺,讓秋靈陪着我便可。”
“如此也好,宮中路道複雜,切莫走遠。”赤紅的眸子又掃一眼一直站在身後的秋靈,“照顧好你家主子。”
秋靈拂身,“是,王爺。”
待顧月卿領着秋靈從側門走遠,君凰方收回視線。微微斂下眼睫,桌上酒樽在手心打轉,無人知他在想着什麼。
諸如宴會這類,因着時間太長,中途離席如廁的不在少數,是以顧月卿離開,縱是有人瞧見,卻也沒覺着有什麼奇怪。
周子禦晃着他的桃花扇,看君凰一眼,若有所思。
景淵待傾城公主,似乎遠比他認為的要特别。
早前傾城公主攔着景淵不讓他責罰語兒,他多少也能猜得到她的用意。
她想來是在為着景淵着想。
景淵為攝政王,位高權重,這些年又行事乖張,早便開罪不少人。自然,他的威嚴無人能冒犯,可總歸會讓人生出些怨言來。
怨言這類,初時不覺如何,若日積月累,早晚會成為隐患。以景淵的性情自是不會将此放在眼裡,依舊我行我素,他亦是有能力将所有隐患解決掉,難以有人奈何得了他。
然傾城公主卻能為他做到能免則免。
即便她被語兒冒犯,為着不破壞景淵與京博侯府的關系,她竟選擇息事甯人。
這位傾城公主,好似也對景淵尤為上心。
縱是僅頭一次見面,周子禦也大抵能瞧出顧月卿絕非那等會被君凰樣貌所惑的膚淺女子,相反,她冷清睿智,聰慧果敢。
她能在皇後提出讓她彈奏琴曲時面不改色的以那般态度回絕,不管她所說理由真假,若換作旁的和親公主,即便有忌諱,也當不會回絕得如此不留餘地。
她很有膽色,也吃不得虧,卻願意為景淵做到不計較語兒的口不擇言。
宴會大殿外沒有什麼可賞景的地方,秋靈便尋了個宮女問路,而後随着顧月卿往禦花園行去。
禦花園離此處并不遠,不過百步的距離再轉個回廊便能到。
路上,秋靈道:“主子,适才聽您與王爺的談話,王爺與您竟是同一日的生辰?”
說完,秋靈又不由得在心底“啧啧”兩聲,這未免也太有緣了。
顧月卿腳步微頓,“嗯。”而後不再言語繼續往前走着。
憋了一天沒說話的秋靈卻停不下來,一邊打量這君臨皇宮一邊道:“主子,這君臨的氣候比起天啟來似是要好上不少,瞧着沿途的花開得多好。”
走到一處蜿蜒橫過荷塘的長廊,看着周圍盛開的荷花,秋靈又不由贊歎起來:“這君臨皇宮的布置還真不錯,亭台樓閣花鳥蟲魚一樣未少,再看看攝政王府,陰沉沉的,若非有那一大片的竹林襯着,怕是更冷清。”
顧月卿忽而想到那夜闖入的地方,像是君凰的常居之處。
月色微暗,順着那條長廊走着時,她亦能隐隐看到周遭景象。那是一處很大的院落,格局怕是不比這禦花園小多少,縱是看不真切,她也能聞到夜間散發出來的花香。
以她聞可識萬毒的本事,自是一嗅便知那處花草種類繁多,還多為難尋的草藥花木。
“這番言辭,現下僅你我二人說說無妨,切莫在旁人面前提及。”
秋靈面色微凜,“是,主子。”
自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攝政王權傾朝野,若她與主子當着旁人的面數落攝政王府而誇贊皇宮,難保不會有人借此發揮,道攝政王有不軌之心。
雖則以攝政王的權勢威嚴,便是有此傳言也奈何不得他,但天下悠悠衆口,總是堵不住的。
攝政王是護國護民的戰神,他可嗜血兇殘,可殺人如麻,卻不可有不臣之心,悖逆之舉。
隻是……“主子,近來您好似對攝政王尤為上心。”她其實還想問自家主子可是已決定好要與攝政王好生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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