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雀感到自己的大腦被什麼力量阻礙住了,太多的記憶影響了他的思考,或者說那些記憶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一直總會有一種無力感席卷着他的身心,每天的日常莫不是頭腦裡的風暴。
“好痛苦。”白雀呻吟道。
“我無法控制我的眼睛,眼睛睜不開了,又閉不上,我隻覺得眼前的一切模糊,腦袋變得遲鈍而空洞。”白雀對着鏡子說道。
“你現在還能活動嗎?”青鸾問道。
“不想動,不想思考,不想睜開也不想閉上眼睛,也沒有力氣。外面的世界很恐怖吧,仿佛外面是個深淵大口,要把我吃幹抹淨。”白雀失控地喊道。
“這股力量反噬了你。”黑鷹說道。
白雀把頭轉向黑鷹的方向,他的眼睛隻有白色的眼白,瞳孔被他藏了起來,或者說被他的體内那股力量藏了起來。
“我現在的樣子很吓人吧,不人不鬼的。”白雀問道。
“并不吓人,我隻覺得你很可憐。”黑鷹說道。
“呵呵。”白雀笑了笑,“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夠像我小時候那樣在村裡的土道上随意地奔跑,而不是現在這個生不如死的樣子。”
“我們會回去的,回到村子。”
“不是村子,是那時的村子,那時的我。”白雀盡力把眼珠翻過來,但是那股力量牽引着他的眼珠。現在的他竟然連把白眼翻過來都做不到。
“魔神血脈,真不是個好東西。”白雀罵道,“每天這麼折磨我,我還有進行下去的必要嗎?還有活下去的必要嗎?”
“這都看你自己了。”黑鷹把額頭貼在白雀的額頭,感受他的體溫,哪怕他的眼睛十分駭人。
白雀的頭開始不受控制地搖,頻率非常快,似乎每一秒都要搖個五六下。
“他這是來來回回地在通天塔裡穿梭嗎?”青鸾問道。
“他需要時間來消化那些記憶。”黑鷹說道,“魔神血脈的繼承者,哪有那麼風光無限啊,哪一個不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呢?”
“你不會以為吉米是真的要傷害白雀吧。”黑鷹說道,“吉米的力量,可是連他自己都傷不到自己的。”
青鸾說道:“魔神血脈的痛苦,可并不是常人能夠忍耐的。我們沒有資格去評價。”
二人就這樣一直守在白雀的身邊,陪着他度過力量反噬的痛苦。
通天塔裡,白雀一遍又一遍地傳送進來又傳送出去,每一次傳送進來,他便在塔裡被伯德的記憶折磨,無數根線纏繞着他的頭部,痛苦的記憶如同針灸的銀針一樣紮在他的頭皮。
白雀的四肢也被細線捆住每動一下便痛苦不堪,無力感與絕望感與疼痛一起襲來。
“給我一個解脫吧。”白雀哭着喊道。
“我的身體動不了了。”
“我的頭很疼。”
“我無法思考了。”
“我無法閱讀文字了。”
“我無法與他人交流了。”
“我無法與黑鷹和青鸾溝通了。”
“我好害怕。”
“我已經被困在這裡了。”
“我不想出去了,也不能出去了。”
“食物沒有味道。”
“沒有一丁點欲望。”
“不想和人眼神對視。”
“不想戀愛,也無法和他人建立關系。”
“生命的意義是什麼?”
“我的意義又是什麼?”
“我無法去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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