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表情憨厚:“家沒幾個人,多了也是擱家放着。”
看着李叔的真誠夜長青眼角也是微微一紅,貧民區每家每戶本就是提緊褲腰帶過日子,幾年前又多了個城霸,讓他們的生活可是雪上加霜。
“小長青,沒事了我可繼續去睡覺了,明天要和老王家把村南邊的那塊漆上泥牆呢?”李叔打了個哈欠想要繼續回去睡覺。
“嗯……李叔,這十幾塊銅闆我會繼續給你留着的。”
“哈哈,小長青自個兒留着娶媳婦吧,李叔我現在天天有着活幹,現在還不瞅呢?”說着便走進房門,“小長青也趕快回去睡覺吧,明天有精力。”
“嗯,李叔我也回去了。”
夜長青說着便打算往回走去。
夜晚中寒風瑟瑟,樹葉都被吹得莎莎作響。夜長青的身影也漸漸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
在回家的路程中,一切都顯得十分安靜,圓圓的月亮照亮回家的小路,路邊的草叢中還能聽見蝈蝈的叫聲。
但是夜長青心裡空落落的,好像是沒能還上李叔的銅闆而感到有些空落。
李叔平時都很照顧他們爺倆,遇到事情都會第一時間出面幫他解決,越是想到這些他的心裡越不是滋味。
很快,夜長青就回到了自己破敗小土房的附近,小屋中依然還閃爍着燭火,好似等待着主人家回來。
“吱呀……”
夜長青推開房門。
“長青……是你嗎?”
剛一進門,一個蒼老沙啞且有些無力的聲音從燈光的房間裡傳來。
“是我,爺爺。”
“趕快來喝點稀粥,今天我向隔壁鄰居家借了地點米糧。”
小男孩快速地搓了搓他那凍僵了的手,努力地擠出一點笑容,快步地走進房間扶着他那病危的爺爺。
一走到房間,一股清香的味道傳來。
因為有着牆壁的隔擋,房間裡的溫度比夜晚的外面好上許多。
房間的裡邊,是用幾塊木闆和幾塊泥磚拼成都餐桌,餐桌上有一碗冒着白霧的稀粥。往裡看是一張簡陋的床鋪上有一張破舊的棉被。
“爺爺,李叔沒有要我的銅闆,卻還給了我一件暖和的外衣。”
夜長青趕緊拿下老頭手裡端的稀粥,扶着老人前往桌前。
“好……好……你李叔呀一直人善,經常幫助别人,我們可要記住了他的好,不能為人家的付出視為理所當然。”
老頭微微點了點頭,向他囑咐道。
看着夜長青消瘦的身體,老人很是不忍。
“從……小跟着爺爺過着生活,苦了你了。”
“爺爺,我不苦,一點也不苦,要是沒有爺爺我還可能沒有今天了。”邊說邊扶着爺爺到桌前的椅子上。
夜長青從小就跟在爺爺身邊,卻從不告訴他的來曆。
在幾年前要不是李叔告訴他,他是在村鎮西邊的街頭抱回來的,他一直以為他爺爺的親孫子。
老人滿臉慈愛地看着夜長青,嘴裡嚅嗫道:“長青啊,趕快喝粥吧,要本人冷了。”
夜長青拿起端起碗,緩慢地喝着稀粥。
“爺爺你也喝吧,不然我也不喝了。”夜長青一臉期待的看着爺爺。
“傻孩子,真是個傻孩子啊……”爺爺雙手打戰地端起碗。
老人伸手摸了摸夜長青的小腦袋,滿是慈愛與憐惜。
“長青啊,你聽說過仙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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