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飛聞此,心湖微瀾,原來劉興安對劉興達的庇護背後,竟藏着這般深厚的淵源。如此觀之,劉興安确是個性情中人,隻是身為官員未能澤被鄉裡,作為兄長未能引領弟弟向善,不免令人扼腕歎息。
正當他内心感慨之際,車輛已悄然停靠在村委會樓下。樓上數人正倚欄閑談,見桑塔納緩緩駛近,連忙紛紛下樓迎接。
“老領導莅臨指導,我們得列隊歡迎才是。”車剛停定,搶先下樓的一人快步上前,邊說邊笑,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此人正是碧岩村的黨支部書記覃志明,年僅四十出頭,一雙眼珠靈活轉動,透出一股精明幹練。
劉興安略整衣冠,帶着幾分矜持下車,親切地拍了拍對方的肩:“志明,你又來這套,咱們都是老相識了,這不是讓我難堪嘛。”
“這叫真情實感嘛,”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緊握劉鄉長的手,笑言道,“領導們許久未至碧岩村,我們都覺得少了些雨露滋潤和陽光普照呢。”
這位是碧岩村的村委會主任,高中畢業未進大學,回鄉擔任文書,多年奮鬥終成村長。他的言語間常夾雜着不經意的幽默。
“生旺,别跟我拽文了,這不是拐彎抹角說我官僚主義,對你們的工作不夠上心嗎?”劉鄉長抽出手,輕拍其肩,笑道,“告訴你,我今天就是給你們帶來甘霖的。”
言畢,他轉身指向剛下車的王逸飛,笑言:“這是縣政府為你們精心挑選的人才,旨在強化你們基層隊伍。今日我特地把他送來,你們可得好好利用。”
“歡迎,歡迎!”唐生旺熱情地握住王逸飛的手,笑道,“這不是咱碧岩村走出去的大才子嗎?如今歸來指導我們工作,村委會熱烈歡迎!”
一旁的覃志明點頭笑道:“這是老支書的乘龍快婿,也是我們村的第一個狀元郎,能回家鄉工作,我們倍感欣喜。”
劉興安又向王逸飛介紹面前衆人,笑道:“小王,這些人我就不多介紹了吧?”
“不必,不必。”王逸飛笑眯眯地說,“都是我們村的父母官,也是我的前輩和兄長。我定會虛心向他們學習,劉鄉長請放心。”
因劉興安事先已緻電村裡,故而大部分幹部已到齊,包括書記覃志明、副書記兼村主任唐生旺、文書唐生冬、計生專幹覃海紅、婦女主任萬月娥、民兵營長兼調解主任黃學兵、會計雷順林及出納陳小玉。唯獨兩位支委委員缺席,即老支書王化忠與老村長陳家治,二人雖已卸任,仍保留支委身份,握有一定的話語權。但他們自覺,除重大決策外,日常事務鮮少幹預,此類禮儀場合自然不參與。
基層聚會随意,皆是熟人,寒暄過後,重頭戲便是接風宴。
笑聲中,覃志明提議:“老領導親臨指導,又為我們送來人才,為表謝意,不如外出設宴為老領導接風如何?”
衆人響應,劉興安連忙擺手:“我看就算了,晚上我還得趕回去。”
“老領導,這點面子都不給?”唐生旺打趣道,“看來對我們今年的工作很不滿意啊。”
“就你會貧嘴。”劉興安點點他,“好吧,既如此,那就簡單聚聚。”
“生冬,你先去安排一下,就在興達茶廠,那裡寬敞。”唐生旺吩咐道。
唐生冬立即應聲起身,這已是慣例,村裡接待地點無非興達茶廠或強盛茶廠,兩處食堂的廚師均擅長鄉村宴席,口味上佳。
圍坐圓桌,首當其沖自然是向劉興安敬酒。作為領導,他在飲酒上享有特權,随意即可。一圈下來,杯中酒尚餘三分之二。
随後輪到王逸飛,作為新成員且年紀最輕,他既要表達對衆人的尊敬,又要應對接連不斷的祝賀,幾輪下來,菜肴未嘗幾口,酒卻已滿腹。
如此下去,今晚怕是要醉卧于此,王逸飛暗自思量,遂一邊飲酒,一邊運起玄門功夫,将酒氣緩緩透過毛孔化解,此乃化酒神技,内功深厚者皆能為之。平日與友共飲,他從不使此招,但今日場合特殊,敬酒之人多為應酬,而非情誼,他自然不願受這份罪。
幾巡酒後,劉興安放下身段,實實在在地喝了起來,幾分醉意湧上心頭,話匣子也随之打開:“路上我和小王聊了聊碧岩村的茶葉生産,頗受啟發啊。”
“哦?”覃志明與唐生旺聞言,皆停下筷子,笑道,“老領導對我們的工作有何新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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