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漆陪着晟懷憫胡鬧了一夜,直到晨間風停雨止了才睡,正半夢半醒間,兩人聽見外邊響起陣陣歡呼聲,齊齊坐了起來。
互相對視了一眼,又頂着眼下烏黑一起走到窗邊。
白鹭站在屋檐上指着城牆興奮道:“王爺,公子,你們醒了?快看李姑娘!”
澤漆千斤重的眼皮瞬間擡了起來,揉了揉眼睛确定一下不是在做夢。
城牆上的姑娘,穿着一身白色百蝶穿花流雲緞,金絲披帛繞過背肩垂于手臂之間,随着動作輕舞飄揚。李凫手上提了個花籃,随着知州喊令聲擡手飛花,陽光隻是微微透出雲層落在她身上,卻顯得格外朦胧耀眼。
晟懷憫斜眼看澤漆,心想:我的娘呀,這不得給這傻小子迷死。
每一間屋子的窗邊都擠滿了人,李凫擡手,他們就虔誠地閉眼,嘴裡念念有詞。
晟懷憫:“這是在行什麼儀式嗎?”
白鹭回道:“殿下,這是南沙州的民俗,他們依水而居,對神明有所祈求的時候就會設祭,行這種儀式。”
澤漆心裡一驚:“設祭?祭什麼?”
剛問完,城牆上那潔白的羽影直直落下,澤漆瞳孔驟然緊縮,翻身踏窗,朝着那一抹白光拼命奔去。
“師妹!”晟懷憫也吓了一跳,跟在澤漆身後也躍了出去,他追不上澤漆,卻隐隐感覺飄下來的人落得也很慢。
衆人被身後跑動的動靜吓了一跳,驚叫着出聲阻攔,還有人想伸手拉住二人,一時間場面亂作一團,下一秒,随着澤漆抱住那團白光落入水裡,喧鬧聲戛然而止。
“水位真的下去了!”守備軍扭頭給衆人報喜,卻發現沒人在看城牆,都沉默地望向了水裡。
兩三個竹筏快速遊動到澤漆身邊,撐杆的大叔見他捏着衣服愣愣站着,厲聲呵道:“我說公子,剛剛不說了是落衣祭嗎?你這樣多危險啊!”
澤漆像是沒聽見,他心有餘悸,手都吓僵了,使了好大的勁才張開,握了握拳再往城牆上看,守備軍中間的姑娘踮着腳,探出個腦袋來,面無表情道:“澤漆,沒有水沐浴哦。”
知州大人擦着汗,關切地看着澤漆:“有的有的,公子沒事吧?”
澤漆歎了一口氣:“沒事。”然後松開那件衣袍,扭頭朝春瀛樓走去。
李凫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晟懷憫把他拉進了屋裡,澤漆都沒有回頭再看她。
她即便是那麼的不敏銳,也察覺到了大事不妙,他生氣了。
知州大人見水勢下降,開始安排恢複工作,大夥又重新忙碌起來,沒人注意到李凫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她跑得那麼快,劇烈收縮的胸口傳來陣陣刺痛,但到了門外卻不敢進,隻能聽見晟懷憫在裡面的說話聲。
晟懷憫:“剛别說你,我都快被吓死了,你也察覺到那衣服落得很慢,怎麼不停還跳啊?你怎麼不說話?诶…?你眼睛紅了…是髒水弄的嗎?”
晟懷憫很會看臉色,他看見了他們兩人最後的對視,也知道他這會心情不好,便想法逗他。
“澤漆,予安,阿亭,大夫,公子…你究竟是怎麼了?你是生氣?還是難過?還是…委屈?跟哥哥說,哥哥給你想辦法。”
澤漆不出聲,自己鑽進了水桶裡泡着。
一陣腳步聲後,晟懷憫接着開口:“澤漆,她沒事不就挺好的嗎?若是剛剛真接着她了,那個距離,你的手就斷了,砸在胸口也得斷幾根骨頭呢,對不對?”
“來我給你梳頭,重不重?不說話我就當不重了,你頭發…怎麼梳不直啊?不過烏黑油亮的,好!”
晟懷憫咳了兩聲,捏起嗓子道:“公子~你的胸膛好結實~猿背蜂腰~膚若凝脂~陪姐姐玩…”
一陣急促水聲,晟懷憫大笑起來,“哈哈我當你生氣就沒那麼謹慎了呢,我摸摸怎麼了?你躲什麼?還臉紅…你這什麼眼神?不說話就當你在勾引哥哥了!”
澤漆終于出聲了:“殿下,别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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