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忍冬說澤漆不能把我怎麼樣…”李凫平靜下來後,開始思索澤漆的種種細節,“身高似乎沒有忍冬高,聲音也不像尋常男子般渾厚,保留了一絲清朗溫潤,臉型也是柔和的線條,就連喉結也不是很明顯,...”
“他剛剛如果不說這些,我恐怕會自責羞憤想要撞死了。”
“是把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好讓我心好過一些嗎?”
“他說他中過毒,誰給他下的呢,是他師父嗎?”
“他的師父為什麼要通過偷偷下毒的方式查探他的身體狀況呢?”
...
她想的太多,迷迷糊糊中還是睡着了。
榻上的人本在閉目養神,緩緩睜眼扭頭看向窗外,已是微露晨光。
澤漆含了一口藥,盤腿坐在榻上開始打坐,腦子裡回放兒時在戰場救援的畫面,想起師父教過中毒的傷員:解毒最好是晨間卯時,打坐運氣,點穴封經,刺針療脈,期間緩緩吞服解毒藥,若有氣滞斷不可魯莽用力,隻得慢慢洩力,重新靜養。
這已經是這七年間第三百三十次失敗了。
澤漆睜眼,望向床上熟睡的人,把針收進發絲裡,心裡還是自責不已。“把她帶上原是為了讓她心裡好受些,沒成想剛進宮就害她中了毒,會不會把她留在醫館才是安全的?”
正思索着,澤漆擡手往窗外彈了一針,瞬間針又飛刺回來,插進蠟燭裡,澤漆收起鋼針,冷聲道:“師父别來無恙。”
袁赴輕笑一聲,頓了一下道:“怎麼來看師父還帶姑娘?你不知道男女不能共處一室嗎?”
澤漆身形僵了一下,“平日看病…不也看女子嗎…”
袁赴嘴角一挑,故意吓唬他:“忍冬沒跟你說嗎?污人清白可是會害死人家的,變成厲鬼索命哦!”
澤漆快速看了一眼床,過去那麼多年了仍心有餘悸,“我沒有…”他蒙了眼睛的。
袁赴心中暗爽,繼續逗他:“她的毒是你解的吧?”
澤漆想起她的體質,不想讓師父太過關注她中毒的事,便把話題扯開:“嗯…她的父親在奇石園。
袁赴不依不饒,不懷好意地笑道:“奇石園的事你都知道?你小子現在能解這種毒了?”
澤漆似乎被刺痛,不耐煩道:“辦法多的是。”
袁赴得意地龇牙咧嘴:“喲,你小小年紀會的還挺多,這藥的毒性怕是你跟這姑娘得折騰到腰都斷了吧?”
澤漆本就惱他胡亂下毒害人,在這種不正經的對話下還總吃虧,語氣中已經帶了怒意:“皇上要扣留那麼多人無非是想給勤王一個警醒,讓勤王給個态度出來,可是那些人的生死也隻在他一念之間,我不知道勤王本人的性格如何,還請師父幫個忙,與勤王溝通一下。”
“你不記得了?”,袁赴身形一頓,收斂了玩笑:“勤王老實,隻會騎馬打仗,又剛從北邊的戰場回來。”他停了一瞬,問澤漆:“耿直忠厚的人面對質疑隻會用行動作證,你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嗎?”
澤漆沒察覺到老頭第一個問題的深意,隻是扶額道:“别去找皇上面對面對峙就行。”
袁赴被逗樂,扶牆笑到:“你真沒猜錯,他盔甲都沒脫,帶着佩劍進宮了。”說完又正色道:“你知道為何皇帝不讓勤王去西邊嗎?”
澤漆都不用細想:“想必是對勤王生疑,怕他與蓮域國有來往吧,宮裡又要議論紛紛了...”他歎了口氣,打開窗戶給袁赴遞了張紙,“上面的藥材今天之内給我。”
袁赴打開紙條,細細看了半晌,垂眸嚴肅道:“這個藥方你給誰看過?”
澤漆下巴一擡:“剛寫的。”
袁赴握着紙條的手緊了緊,慢慢地開口:“在這方面你師兄不如你。”
澤漆其實很得意,但是卻謙虛道:“我也有不如他的地方。”
這老頭又來勁了,壞笑道:“嘿嘿,那還真是。”
澤漆氣得立刻起身要揍他,他一擡腿跑了。
忙完藥方澤漆也感覺困倦了起來,拉上屋裡厚厚的窗簾,把外面漸起的晨光完全擋住,他走下榻添了把炭,回頭準備睡覺時,聽見凫姑娘拉開床幔下床的聲音。
他突然想起來給她抱上床的時候隻是随便蓋了件衣服在她身上,現在黑燈瞎火,隻有眼前的炭盆燃燒的紅光,根本看不清那姑娘起來要幹嘛。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李凫,感覺到黑暗裡的人并沒有動作,隻是迷迷糊糊說着話:“雲兒沒事了,阿爹也沒事了,我得去把水倒掉,免得再中毒就不好了,不能給…添麻煩...”說完便慢慢悠悠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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