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雙人昏沉着,吃藥倒乖覺,叫他張口就張口,叫他喝水就喝水,見人把藥吃下肚,許青萊松了口氣。
她把人緩緩放倒在沙發上,在一邊茶幾上拿起剛才用熱水浸濕的毛巾,想給他擦下臉。
聶雙的面容依舊秾麗,此時卻東一塊西一塊的全是淚痕,慘不忍睹。
溫熱的毛巾拭過臉上每一處起伏,許青萊力度輕柔,漸漸盯着他的臉出神。
說起來,聶雙的長相是極符合大衆審美的,小開扇雙眼皮,狹長的眼睛也不小,微微睜大時又會變圓一些。
明明該顯得稚氣的,偏又因為眼尾一彎小勾添了招人的感覺,真的很像隻慵懶又名貴的貓。
布料停留在他眼尾不動,許青萊可以想象出這雙眼的主人睜開眼睛的情形,明明是偏冷淡的長相,每次望着自己卻總染上三分哀意。
聶雙真的對自己懷有不尋常的感情嗎?許青萊又不太敢确定了。
難道大學兩年時光裡,真的沒人試過摘下這株高嶺之花?
許青萊不知道的是,聶雙根本不會給異性接近他的機會。
疫情過去幾年了,大夥都紛紛擺脫口罩的陰影,不過校園裡還是有一些同學習慣性地戴着口罩。
畢竟是人流量大的地方,平日裡戴着也是有備無患,降低點病菌侵染幾率。
聶雙在學校課室也常年戴着口罩,無論冬夏,别人防菌,他是為了防人。
其實軍訓剛開始那段時間他沒有戴口罩的習慣,但是很快有各個學院,各個年級的女生聞風而來,紛紛跑來圍觀他,大膽些的甚至主動向他要微信,實在非常令人困擾。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除了在宿舍裡待着,聶雙整天口罩不離臉,竟意外獲得“口罩男神”的稱号。
一段時間内來看他的人越多了,不過有些是不願相信他不再露臉,有些則是單純好奇,想看看口罩哥是不是真像傳聞說的那樣。
總之,大夥好奇過一陣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他終于松口氣,深感慶幸,同時卻有另一層苦澀湧上心頭。
他這張臉似乎很有惹人注目的資本,來圍觀他的女同學們大都是為了看他的臉,可是這張臉為何對許青萊不起作用呢?
對姐姐不起作用的話,這容貌對他來說也沒什麼用。
許青萊不知道他的想法,細細幫他擦淨面容,軟布來到唇角,因為高燒的緣故,此時變得格外嫣紅,像顆熟過頭快要糜爛的果子。
明明是初春時節,空氣卻不知為何變得有些燥熱,她擦拭完畢,用布巾扇了會風,注意到聶雙正嘴唇翕動,念念有詞。
她湊近聶雙的臉,側過一邊腦袋仔細辨别,隻聽見他不斷喃喃:“姐姐...我好難受...”
嗯?怎麼又難受起來了?
許青萊把毛巾放到一邊,伸手欲再探探他額頭溫度,卻被一把抓住手腕:“不要、不要離開我姐姐...”
腕上熱度似乎沒有一開始那麼離譜了,許青萊還是不放心,柔聲問他:“怎麼了?哪裡難受要跟我說。”
聶雙還是不清醒,隻一味抓着許青萊的手在臉上輕蹭:“肚子...肚子很難受”
許青萊恍然大悟,她突然想起上次在虞淇的咖啡廳碰到聶雙,這人也是醉酒之後一副沒了半條命的樣子。
看來這不省心祖宗這兩年根本沒好好養胃吧,還敢喝酒!一喝還喝這麼多!
許青萊一時氣不順,故作兇狠地斥他一句:“難受死你得了!”
手上卻不含糊,将他側過身子躺着。
側躺有利于減輕腸胃負擔,此時聶雙剛吃完退燒藥不到兩小時,還是别再吃胃藥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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