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宴笑了:“你說得很對。”
他緩緩擡手,修長白皙的手觸及金絲眼鏡,兩指一扣,輕巧摘下。
深藍眼眸微擡望向餘歌。
餘歌聞言,不欲多說,隻淡然道:“既然達成共識——”
“誰和你達成共識了?”
話沒說完,蓦然被打斷。
紀宴緊盯着她,一字一頓說:“你說我有病,是啊,我有病。”
他擡手解開扣子,黑色絲綢襯衫下,是白皙精壯的軀體,紋理清晰分明的肌肉毫不吝啬地呈現在眼前。
“你沒有心的嗎?餘歌?”
他說着,蓦然伸手抓住餘歌的手腕,強勢地拉着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上。
粗糙指腹一接觸養尊處優的肌膚,立即刺得肌膚一片泛紅,血肉之下的心髒跳動越發激烈。
紀宴垂眼冷冷地望着她:“摸到了嗎?感受到了嗎?”
掌心之上是強硬的手掌,死死地壓着她的手掌,不容她掙脫。
掌心之下是瘋了一樣亂撞的心髒,拼命地躍動着,咆哮着自己的喜悅熱愛與忠誠,又不屈地反抗着。
它試圖折斷骨骼牢籠,撕開層層血肉,破開肌膚,親密無間地貼到她的手心,再從手心鑽進她的骨肉之中,沿着經脈血管蜿蜒而上,攀爬入心房中,與她的心髒緊密地挨着,融為一體。
紀宴眼底的風暴沒了遮攔,沒了絲毫的克制,赤裸裸地顯露在餘歌的眼中,是瘋狂渴望,是憤怒狂吼,也是卑微乞求、扭曲嫉妒。
“你的眼裡永遠隻有宋靜深,無論我做什麼,你永遠把我和宋靜深扯到一起,宋靜深是廢物到不能獨立行走嗎?”
“你能不能看看我?餘歌!”
刻薄尖銳的話語一句接着一句,紀宴狹長眼尾越發泛紅,激動得渾身泛紅:“它在跳!在為了你跳動!”
“你能感受到嗎?能體會到我的愛我的痛苦嗎?”
餘歌瞥了他一眼,轉頭望向窗外。
窗戶是黑色的防彈窗,從外面完全看不見裡面絲毫的狼狽糾纏。
餘歌的冷淡從容再一次刺痛了紀宴,他呼吸一滞,心跳驟然停下。
她不愛他。
她對他沒有一點想法,沒有一點意思。
即便他卑劣地敞開一切,露出軀體也無法誘惑她。
即便他失去了理智,崩潰發瘋般地嘶吼着自己真實的炙熱的愛意,也無法得到她的一個眼神。
她冷淡得如天邊弦月,吝啬着自己一絲一毫的光芒。
是不相信他嗎?
是他表示的還不夠嗎?
停下的心髒又跳了起來,砰砰地跳動着,越發瘋狂地跳動,仿佛萬馬奔騰般肆虐着。
手背之上的手更加炙熱滾燙,像是要把她融化一般。
與滾熱的溫度截然不同的,是紀宴陡然冷靜下來的神色。
他如常微笑着,無視淩亂衣服和過于親密地接觸,看上去還有幾分彬彬有禮:
“需要我把心髒剖出來給你看嗎?餘?”
說着,另一隻自由的手摸索着,從餘歌的腰間利落拔出那把匕首。
餘歌猛然擡眼瞪過去,平靜淡然的臉色此刻難看至極:“還給我。”
真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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