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華江市下了一場大雨,空氣中彌漫着泥土的芬芳氣息。即使此刻天蒙蒙亮時已經不再電閃雷鳴,但頭頂依舊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
不多時,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從路口盡頭駛來停在了一棟外形似魔方的灰色冷調建築前,雅格·希爾曼推開車門展開司機遞來的黑傘,砰的一聲輕響,西裝革履的嚴肅男人撐着傘踏上台階。
一位将金發高高盤在腦後的職業裝女人同樣撐着黑傘跟在他身後小半步的位置。這座魔方樣的場館外是寬闊的廣場,想要進到場館裡面首先要走過幾十階小台階。
雨水淅淅瀝瀝地砸在台階上,灰眸鶴發的男人即使十分小心,他的褲腳也依舊濕了些。
希爾曼和瑪西亞剛走到場館門口,裡面就聞聲迎出來許多人,單看這些人的樣貌,幾乎都是國内頂級美術院的教授級别熟面孔。
柴濤戴着老花鏡臉上挂起極熱烈老道的交際笑容,第一個上前與希爾曼握了握手。歡迎希爾曼先生來到華江市,我謹代表星辰杯寒方,向您送出誠摯的感謝。
雅格·希爾曼來這趟其實也是交換了個人情,補秦覽退出的空缺,因此當瑪西亞将柴濤的客套話翻譯給希爾曼時灰眸鶴發的男人輕點點頭,并不客氣地收下了。
希爾曼被這群人一擁而上圍着迎進賽場評審間。
留下來關門的安保人員互相對視着笑了一眼,你看那外國人的眼睛了沒有?灰色的。
“年紀挺大,聽說是從法國請來德國人。
雅格·希爾曼走進評審間,寬闊幹淨的一百多平房間内懸挂着巨大的白色屏幕,正對着屏幕是提前放好的長桌與八把軟椅。
棗紅色的皮質椅面折射着頭頂的燈光,長桌上整齊地擺好了打印出的文件,詳細記錄着進入星辰
杯第二輪賽的三組十八名參賽選手之前的作品。
雅格·希爾曼拉開椅子坐下,用德語說了什麼,身旁的瑪西亞翻譯道:“院長說大家可以坐下,一起盡快完成工作。
希爾曼的行程很滿,幾乎今天結束了星辰杯的評審工作就要飛去英國參加講座。
柴濤輕眯起藏在老花鏡後的眼睛,表情嗤笑一聲,但語氣放得十分尊重,好的,那我們現在
就開始吧。
柴濤坐在了希爾曼左側,眼神沖着瑪西亞一掃,希爾曼院長想從哪個組别先開始?
瑪西亞輕聲翻譯後安靜地注視着希爾曼的表情。
星辰杯為了保證比賽全程的公正性,評委們在正式進入評審間參與評審工作前都是看不見選手們的任何作品細節的。
希爾曼翻着手裡的資料,忽然他的那雙鷹眼一眯,目光停留在手下的一座鐵雕上,署名尤眠,編
号0409。
希爾曼用手指了指0409号碼,轉頭對着瑪西亞用德語說了句先看雕塑組。柴濤聽到雕塑組三個字時忽的擰眉。
但他很快又按捺住煩躁的心情,讓負責後勤的工作人員将蓋着白布的雕塑組别的二輪賽作品移了上來。
柴濤與身旁幾位國内知名美院教授互對了一個眼神,随即頗顯藝術家風範,起頭先說了幾句話。
“我們大家聚在這裡是為了星辰杯,也為了這些孩子們的作品能夠得到一個公平公正的評選機會,賽方設置了三輪賽,為的就是一步步地篩選出這些選手裡實力最強,技術最娴熟出彩的那位。
所以今天的評審決不能馬虎,也不能心疼這些年輕選手而放水,争取做到包容又開放。二輪賽的主題是母愛,選手中一定會有另辟蹊徑以捷徑博關注的,但我們要達成一個共識,作品決不能偏離母愛選題。
柴濤發完一段言,舉起桌上的保溫瓶擰開杯蓋輕吹了吹,嘶着氣喝了一口,神态惬意自然,似乎對今天的評審工作胸有成竹。
身旁其他幾位教授聞言也認同地點點頭。
對,偏題是大忌。
“過于另辟蹊徑确實會忽視了母愛的主題,二輪賽就該比初賽把控得更嚴格些,這些作品都是從尖子裡的尖子挑出來的。
雅格·希爾曼向來煩這些隻會拖累工作效率的廢話,便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趕緊開始。柴濤悄悄地撇了撇嘴,心裡念了聲老外,表面上則是沖着工作人員點點頭,“開始吧。”二輪賽過後雕塑組别便隻剩下了六名參賽選手。
柴濤看着編号靠前的第一位陌生選手的名字不以為然地吸了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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