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眠在侍務生的帶領下走進包廂時裡面已經坐着人。
隻見在和風矮桌後的榻榻米上端莊跪坐的婦人聽見開門聲後輕輕放下手中茶杯望了過來。那是一雙秋水般溫潤的瞳孔,能讓人想起春日和煦暖陽。白佩蘭一頭烏黑的短卷發貼服地靠在耳旁,曲度完美。
漂亮精緻的淺藍色圓領套裙搭配成色高端的暖玉手镯和耳墜,隻一眼望去便貴氣逼人。“來了?”白佩蘭望向尤眠淡淡地一笑,眼睛卻并沒有彎起弧度。冷然但非要故作親密的矛盾感突兀地出現在包廂裡。
尤眠沒應聲,直接坐在了白佩蘭對面,開門見山地問:“您有什麼事嗎?”
白佩蘭溫和地開口,“你這孩子,最近跟你爸鬧脾氣?他最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都是想你想的。
尤眠垂眸并不接茬。
因為他知道這一切都不過是假象而已,如果尤際遠真的像白佩蘭口中所說是個好父親,白佩蘭也不會在尤宅外喊他見面。
或許他們可能巴不得自己主動搬離尤家。
眼看尤眠不搭話,白佩蘭勉強維持的柔和面具也瞬間被拆下來。“鬧了多大的脾氣?白佩蘭冷言道:“該服軟就服軟,都是一家人有什麼隔夜仇。”
尤眠撩起眼皮直視眼前婦人,毫不留情面地說:“股權轉讓合同我已經簽了,尤先生答應從此跟我沒有任何關系,白紙黑字,受法律保護。
白佩蘭聞言猛地蹙眉,這叫什麼話?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你就打算這麼報答我們嗎?簽了合同就不是一家人了?還是你以為一張合同就跟我們沒任何關系了?尤眠直視着她,毫不退縮。
白佩蘭看到這副眼神後瞬間炸開。
“從兩年前霖霖回來開始你就跟我們不對付,是覺得自己隻是一個養子,得不到尤家實際的好處就開始怨恨我們了嗎?
白佩蘭真情實感地指着桌子大聲呵斥,尤眠!白霖是你弟!“你已經讓他有家不能回二十多年,他現在回來,你憑什麼給他臉色看?”
“那些熱搜,那些粉絲的争吵言論,都有你在背後推波助瀾吧?”
白佩蘭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似乎在平複自己過于激動的心情,美貌婦人擺擺手,垂眉道:“我不
想再跟你攀扯什麼,現在馬上回去給霖霖道歉,你知道他這兩天有多難受嗎?而你卻還在那裡拍節目!有沒有良心啊?!
尤眠從進來開始并沒有像之前對待尤際遠似的冷漠對待白佩蘭,隻是因為當初在尤家時白佩蘭曾經給過他那麼短短幾個月的母愛。
雖然她的這份愛很快就轉變為厭惡。
雖然幾個月跟十幾年并不成正比。
但尤眠依舊願意為當初的那些相處而喊她一聲母親,甚至也并不想撕破臉讓她難堪。可也就僅此而已了。
“參加節目是尤先生和我訂的合同,我有契約精神,會繼續拍完。”尤眠淡淡道:“至于白霖的情緒,應該跟我沒關系。
“據我所知尤家已經出了大價錢降下了熱搜,如果連現在這一點路人的讨論都承受不住,我勸您還是給他找個心理醫生看看吧。
尤眠這番話絲毫不留情,惹得白佩蘭差點拍桌子罵人。
你這是什麼話?!”白佩蘭怒道:“翅膀硬了還是搭上什麼靠山了?尤眠冷冷地擡眸,鋒利的目光讓對面一直氣場強勢的白佩蘭都停滞幾秒。雖然男生很快收斂了剛才那副表情,但白佩蘭卻是被自己剛才的停頓所羞恥到。不過是一個小孩,能成什麼氣候。
白佩蘭穩了穩心思,玉珠耳墜叮當一響,她擰眉厭惡道:“早知道你是這麼一個白眼狼,當初在接霖霖回來時就該讓你離開。
這種話術尤眠聽得太多了,以至于他現在已經可以毫無波瀾地面對。
“霖霖說你在節目裡出了好大的風頭。”白佩蘭輕擡下颌,“那些賽車什麼的,還有斯諾克和高爾夫,哪一項不是燒錢流水的興趣,如果不是尤家,你能享受到華江市頂級的教育資源嗎?
就連你認識的那些朋友。
白佩蘭望着尤眠一個個數起來,“晏家雖然比不上我們,但如果沒有尤家給你撐腰,你……”
‘一個福利院的小孩’在白佩蘭嘴邊一繞差點說出口,她猛地刹住,迅速改口:“憑你一個人能跟他們攀上關系嗎?
還有姓霍那小子,家底也是響當當的,那幾塊擺在他家裡的金腰帶難不成是擺設嗎?
“更别提其他暗地裡
的攀附,這些年你借着尤家長子的身份得了多少的好處?可這些本該都是霖霖的!
白佩蘭說着說着竟然眼眶微紅,神情中的怨恨愈發有了實質,她說:“都是因為我這個做母親的不夠格,不能讓自己的孩子陪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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