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是已經結束了,腦海中那五個模型卻依舊鮮明地浮現,由于放大了無數倍,使得實體上哪怕最微小的變化也在此處顯得異常清晰、觸目驚心。經曆了一場戰鬥,這些模型有的身上新增了細微的缺口,有的則沾染了刺目的紅色液體。
唯一能夠看到這些模型的李惜花,心思卻并未被這些所牽動,他的腦袋在眩暈中感到隐隐作痛,根本無暇去關注那些模型的變化。
“觀看3d電影時,我從未感到過頭暈,但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呢?還有,暈就暈吧,為什麼還會疼呢?難道是因為這些放大了無數倍的模型?剛才沉浸于興奮之中,一口氣生成了五個模型,以後說不定還會更多,那以後我的腦子裡豈不是全是模型?無數個模型一起歡快的動來動去,我的腦子豈不是暈成一團毛線?”
不用實際去體會,光是展開聯想,他已經感覺怕怕了。
“不行,我必須找到方法消除這些模型。可是要怎樣才能消掉呢?我數1、2、3,你們就躲起來好不好?……看來不行。我腦子裡的這些模型,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都是金屬造物。就像我的衣服,因為不是金屬材質,即使我觸碰到它,也不會在腦海中生成相應的模型。金屬……對,我想到了!”
他腦海中閃現出在神秘山谷裡見過的那個複雜文字。盡管他無法完整解釋那個字的具體含義,但有一點他确信無疑——那個字與“金”緊密相連,它實際上就是代表金屬的符号。在未曾見過那個“金”字之前,他的腦海中從未有過這種奇異的模型出現,因此他猜測,很可能是因為這個字的緣故,才引發了這一連串的變化。這個發現讓他眼前一亮,他意識到這可能是解決他當前困境的關鍵。
“那個字的内涵太豐富了,從哪裡開始着手呢?”
這段時間,為了避免自己沉迷其中,他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去想那個神秘的“金”字。現在這主動一想,果不其然如同腦子被磁鐵吸住一般,無法自拔地陷入了深深的癡迷之中。也就是周圍人眼裡看到的,閉着眼睛擺造型的狀态。
黑沫兒在他旁邊的輕聲細語,像是被無形的屏障隔絕了一般,完全沒有傳入他的耳中。黑沫兒對此并不在意,在她看來,有本事的男人總會帶着幾分傲氣,自己應該理解并尊重才能與他走近。
就像她自己一樣,因為天生麗質,加上老爸又是黑羊,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不對!不是一等,而是高人好幾等。所以,對那些平庸而低賤的人,她理所當然的擁有不屑于理睬的特權。
她沒有絲毫的挫折感,反而由衷的贊歎道:“你不理人的樣子真帥!”
鄭旦漠然地走來,沒有一句多餘的話語,手指精準地落在李惜花腦後的風府穴上。他頓感一陣酥麻,身體一軟,不由自主地倒在了她溫暖的懷抱中。
黑沫兒見到他暈倒,心中又痛又急,尖叫出聲:“你幹什麼!”
鄭旦心說:關你什麼事?面上自然是表現得不為所動,輕輕地将李惜花的頭扶正,用拇指掐住他的人中穴。
“哎喲,疼!”李惜花被這突如其來的刺激驚醒,迅速坐起身來,他略帶責備地看着鄭旦,“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是所有穴位都需要用那麼大力氣按的,這樣很疼的。”
鄭旦瞥了一眼黑沫兒,毫不猶豫的将責任推給她:“她在我耳邊尖叫,讓我分了心,要不然我也不會失手用力過猛。”
“她胡說!我隻是擔心你。”黑沫兒被她颠倒黑白的行為氣得跳了起來,急忙向李惜花解釋:“我知道了,她一定是吃醋,所以故意這樣做,好讓你誤會我。”
鄭旦面色不變,内心卻微微有些驚訝:這個刁蠻的小姐,竟然能如此準确地洞察到我的心思,還真是出乎意料呢。
"你是不是又沉浸在那個圖畫中,無法自拔了?"
李惜花輕輕點頭,随後驚喜地發現,頭腦如同被春風拂過般輕松,腦海中幹幹淨淨,之前那五個模型全部無影無蹤。
“太好了!果然是可以消除掉的。”
恰好鄭旦幫他把掉落的刀撿了起來,遞到他的手中,疑惑地問:“你在說什麼呢?”
李惜花心中的重負仿佛在一瞬間被卸下,他舒服的歎了口氣,感慨道:“三兩句話說不清楚,總之是好事吧,呃……”就在他話音未落之際,手指觸碰到了刀身,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栩栩如生的巨大刀模型,看模樣正是手中所持的刀。
“我的天,又來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不已,随手将刀插進刀鞘,然後準備把剛才的消除過程再來一遍。因為剛才他研究了那個“金”字半天,還不知道到底産生效果的具體是哪兒,隻能再次努力回想了。
考慮到一想起那個字來,自己就會再次陷入癡迷的狀态,他提前向鄭旦囑咐道:“女俠大人,要是我再次陷入那種狀态,麻煩你……”話未說完,他驚喜地發現腦海中的刀模型已經開始逐漸淡化,最終如煙霧般消散得無影無蹤。
“啊?怎麼突然又沒了?”他驚訝地看着自己的手,再看向已經歸鞘的刀,若有所思,“難道說,隻要我的手不再接觸金屬,出現的模型就會自動消失?”
為了驗證這一猜想,他再次拔刀,果不其然,腦海中再次出現了刀模型。他迅速将刀還回刀鞘,模型果然随即消失。
“哈哈哈!原來真的是這樣。”他恍然大悟,失聲而笑,原來這一切如此簡單,自己之前竟是想得太過複雜了。
鄭旦看着他又是自言自語,又是拔刀收刀,疑惑的問道:“你到底在幹什麼呢?”
黑沫兒則發揮想象力:“你是不是領悟出了新的武藝絕招?”
李惜花沉浸在喜悅中,大笑着回答:“哈哈哈!你們不知道,剛才我一摸刀,腦子裡就冒出來一個巨大的立體模型!碰到别人的刀之後,模型還會變得更多,擔心死我了。誰知道原來隻需要我松開刀,模型就會消失,一切原來這麼簡單,你們說意不意外?驚不驚喜?哈哈哈!”
“越說越亂了。”鄭旦聽得一頭的黑線,扶着額頭說:“你腦子壞掉了吧?”
黑沫兒努力理解,但繞不過某個基礎的概念:“能告訴我什麼是立體模型嗎?”
腦海中居然會出現與金屬實體相對應的立體模型,這樣的情況的确是匪夷所思,李惜花嘗試用普通人能接受的語言解釋:“嗯……這麼說吧。我說的‘立體模型’其實是一個比喻。當我用手或手中的刀觸碰到武器的時候,我感覺自己仿佛能清晰地看到武器的運行軌迹,就像是一個個立體的圖像在我腦海中構建起來。這些圖像幫助我精準的掌控武器,同時預測對手的動作,甚至找到擊敗他們的最佳方式。但當我松開刀的時候,這些圖像就自然消失了。”
“呵呵,早這樣解釋不就好了嗎?”鄭旦帶着笑意回應,語氣中帶着一絲自得,自以為洞悉了一切,還略帶一絲對他大驚小怪的鄙視:“什麼絕招嘛,這麼淺顯的道理,我的武術啟蒙老師在第一天就教導過我。無論是練拳、練劍還是練刀,總之修煉什麼武藝都一樣,要想達到高深的境界,必須動腦思考。出招之時,要做到手到心到,方能無往不勝。”
“你開心就好。”兩者完全不是一回事,但李惜花也懶得解釋了,這事本身太離奇,說不明白的。他轉而望向幾個狼狽的山賊:“那個誰?拿鋼叉的壯士,還有四位玩刀子的朋友,你們服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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