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得勝,回師長安,前隊行至孢罕,一彪軍攔住去路,将士飛報劉備,備就引諸将來看。
隻見一隊軍馬,打龍鳳日月旗幡,四鬥五方羅列,左右衛士金瓜銀斧,黃钺白旄,黃羅傘蓋下立着一個身長胖大的漢子,劉備出陣喝道:“你是何人?敢僭天子銮駕?”
“無知小輩,連朕河首平漢王都不知麼?”
劉備道:“好大口氣,你既有膽稱孤道寡,敢同我軍一戰麼?”
“寡人何懼你等朝廷鷹犬?”
備怒,使閻行出陣,敵陣中一将持刀來迎,隻一個回合,被閻行刺于馬下,又有四将齊上,閻行取劍來迎,不多時,槍刺劍砍将四将并殺于馬下。
閻行大笑:“如此武藝也能為将?”
行直沖敵陣,劉備随後掩殺,直追到孢罕城下,軍士圍城列寨,備問衆人道:“此人是誰?”
牽招道:“此人乃宋建,當年與韓遂、邊章等人于涼州作亂,後被二人所敗,與王國、宋鐘等人占據孢罕改元建國,自号河首平漢王,朝廷因地遠山險,故為理睬。”
劉備訝異道:“此人在我大漢竟做了十年的皇帝?”
牽招道:“宋建本不足慮,然其與陰平、涼州等地的羌人皆有聯系,又倚仗地利,故苟安至今。”
-《三國志武帝紀》:初,隴西宋建自稱河首平漢王,聚衆枹罕,改元,置百官,三十馀年。太祖使淵帥諸将讨建。淵至,圍枹罕,月馀拔之,斬建及所置丞相已下。-遼東公孫家是苟帝,宋建算是苟王。
劉備道:“我今至此,必滅此賊,諸位有何良策?”
賈诩道:“孢罕山險城高,強攻徒損将士,主公可将軍馬暫退,盡棄營中糧草軍械,再遣人往城中散布流言,就說:“陰平、隴西羌人作亂,我将回軍平叛,宋建必來追趕,我伏精兵于城外山谷中,可就而擒之。”
劉備大喜,依計而行,使閻行、楊秋領兵伏于山側,自率大軍趁夜退出谷地,探馬報與宋建,建引百官上城頭查看,丞相宋鐘道:“劉備大軍連糧草辎重都沒帶,定是國中有緊急事情,當遣人速往打探,若其軍果退,我正可進取隴西。”
宋建從之,命細作四處探視,得報:“羌人作亂,劉備已撤軍平叛去了。”
宋建大喜,遣大将軍王國為先鋒,自率衆将為合後,留丞相宋鐘守城,起大軍五萬出孢罕,宋建所部兵進牛頭山,忽然喊聲大震,東南角上楊秋沖突而來,西南角上,閻行引軍殺來,劉備自引大軍截斷谷口,三處一齊掩殺,宋建兵馬四散奔走,被殺甚多,建驚慌失措,王國道:“大王勿驚,容我死戰,殺出條路。”
言罷,縱馬持刀來戰閻行交鋒,不三合,被閻行刺死,宋建後軍大亂,一将沖陣而來,槍起處,挑建于馬下,原來是張繡,交割了金城事務,聞知孢罕交兵趕來接應,兩下合兵盡殺谷中叛軍,閻行持宋建首級往孢罕示衆,軍士開城出降,城中百官盡被處死,劉備将孢罕劃歸隴西統屬,太守遊楚即遣官員前來治理,備盡起大軍還長安,設宴犒賞将士,就命将宋建一黨首級送往洛陽報捷。
虎牢這邊,朱隽堅守不戰,曹軍圍城兩月,寸步難行,操先用孟建之計,設土山數十座,上立高樓,使軍士居高臨下放箭,漢軍将士皆舉盾守城,匍匐而行,張合甚至中了一箭,正無可奈何,漢帝使洛陽北部尉劉晔送糧至,老将朱隽出迎,命軍士以盾牌結陣送入城内,晔問其故,隽報以前事,晔觀曹軍動靜,獻計道:“我有一法可破曹軍,命軍士做霹靂車數百,彼若放箭我以此應之,使賊不敢小觑我軍。”
言罷,呈上圖本,盡言其中奧妙,朱隽大喜,召集城中工匠,連夜造霹靂車數百乘,分布城内,正對着曹軍土山上高樓,待弓箭手射箭時,一聲鼓響,士兵一齊引動機括,漫天巨石,盡往曹軍打去,土山立見崩塌,高樓損壞,死者不計其數,于是曹軍不敢登樓射箭,石韬又獻計于土山後暗打地道,直透入内,裡應外合取城,朱隽在城上看了半日來問劉晔,晔道:“彼明攻不行,便想暗攻,可使人沿城内掘深溝,以軍士守之,待彼來攻可盡殺之。”
朱隽從之,曹軍掘地道入城,盡落溝中,為漢軍所殺,操遂罷此計。
如此相持日久,曹軍軍力匮乏,糧草不濟,忽報“呂布引軍渡河襲了燕縣,現正圍攻廪丘,毛階求救”,操就欲起兵攻之,孟建道:“虎牢未下,我若去攻呂布,朱隽率軍掩殺,大事去矣,不如還兵兖州,養軍蓄銳,待來年春暖,然後引兵先破呂布,後取虎牢,東西之利一舉可收也。”
操然其言,遂提兵回兖州,漢、吳雙方也各自罷兵,時正月初三,曹、孫撤兵的消息傳到荊州,田預聚衆人于府衙商議:“今已無後顧之憂,再過三日便是許貢舉兵之期,我如何策應?”
郭嘉道:“可先令趙将軍屯軍贛水西岸,再命人将許貢起兵之事傳往廣陵、秣陵兩處,使彼自亂,我相機行事,若能引得曹軍南下,彼三面受敵,我便可輕取豫章。”
田預從之,使踏白軍士星夜往兩地去了。
卻說東吳孫權,自繼兄業以來,得周瑜、張昭等人輔佐,吳地安定無事,又屈己待人、禮賢下士,于是有謀士廣陵人呂岱、琅琊諸葛瑾,北海是儀來投,又得良将數員,乃呂蒙、朱然、全琮,又有異士數人,會稽吳範,平原劉惇,河南趙達,于是江東得人之盛。
權設宴款待衆人,見星象有異,就問吳範,範道:“此星主兵禍,應在江東之地,不日有報。”
權時欲遷治所于壽春,聞知此事,不敢妄動,忽探馬來報,“許貢、孫輔、李術等人起兵叛亂”,權大驚,與衆人商議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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