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達不管這些人了,帶着親信掉頭就往城門口沖,但太遲了。
街道兩旁原本緊閉的店鋪同時打開,一隊武裝森嚴的朝廷軍出來,将他們這幾百人的殘部團團圍住。數百丈外的城門已經嚴絲合縫地關上了,守在城門口的那些士兵一改先前的歡天喜地,一個個面色肅穆,拔刀對準了他們。
而城樓之上走來一個二三十歲的身穿铠甲的精壯漢子。
他大步走過來,譏诮地看着魏達:“魏達,你倒是敏銳嘛,可惜太遲了,還不快束手就擒。”
魏達看着這張陌生的面孔:“你是誰?闵副将呢?”
黃思嚴沒說話,隻是招了招手,馬上有士兵,端着一個正方形的箱子過來,然後将箱子打開,呈在他們面前。
裡面是一顆雙目大睜,眼神帶着驚懼和不可置信的人頭,人頭上還沾着血。
因為有兩天了,人頭臉部的顔色灰白,襯托着那對無光的眼珠子,看起來就讓人瘆得慌。
有幾個膽小的士兵已經吓得癱坐在了地上。
魏達也是又驚又懼又恨,拔刀怒道:“我跟你們拼了,兄弟們,給闵副将報仇!”
說着他揮舞着大刀沖了上去。
但隻有少量的士兵響應,幾天跋涉,吃沒吃好,睡沒睡好,今天也趕了好幾十裡路,大多數的士兵都精疲力竭,實在沒力氣作戰。而且現在這情況,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們打不過,必敗。
有些不想死的,更不願這時候沖上去了。
所以魏達帶領的那一兩百人,很快就被殺的被殺,被擒的被擒。
他們的這番掙紮,連片水花都沒激起。
魏達大腿挨了一刀,被生擒,雙目怒瞪着黃思嚴。
黃思嚴沒興趣搭理他這個階下囚,大手一揮說:“帶下去!”
等處理
完了這些人,他立即讓人快馬加鞭回去給劉子嶽報信。
連州,天氣陰沉,秋風陣陣,拂過林間,發出沙沙的幽響,似乎是在為這些戰死沙場的好男兒奏一曲送英魂。
劉子嶽和于子林帶着連州官員、部分駐軍,還有無數自發前來給戰死士兵們送行的百姓站在兩丈高的紀念碑前。
紀念碑上用楷體清晰地刻着犧牲的一千零八十二名陣亡将士的姓名。
這是由連州城内的工匠自發加班加點在五日内趕出來的。
紀念碑的後面,是一座座新壘起來的墳茔,一座又一座,綿延到山腳下,仿佛望不到盡頭。
紀念碑前,是無數失去親人,傷心哭泣的父母、妻子、兒女、兄弟姐妹!
似乎連老天爺都察覺到了他們的悲傷,跟着落淚,午時,毛毛細雨飄飄灑灑,為這方英靈安息之地更增添了幾分悲傷。
連州城内的官員、南越水師的将領們,挨個依次上前,給這些為保衛連州而犧牲姓名的将士緻敬上香。
肅穆、隆重的葬禮直到傍晚才結束。
趙世昌負責派人護送這些陣亡戰士的家屬們回家。
劉子嶽和于子林一道回了城。
剛進府衙,管家便遞了一封信上來:“殿下,老爺,你們回來得正好,封州那邊剛派人送過來的信,小的本打算讓人給你們送過去呢。”
劉子嶽接過信拆開,看完後沉重的心情好了不少,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好消息,黃統領已經拿下了封州,并生擒了那魏達。”
“魏達果然逃回了封州。”于子林也大喜,“總算抓住這個罪惡滔天的家夥了。不過袁州和并州還在紅蓮教的掌控中,但據俘虜交代,這次魏達帶來的人有一大半是這兩州的,估計這兩州中的紅蓮軍已經不足為懼了。”
劉子嶽點頭:“魏達的兵力應該是他們中最多的,我估計兩州可能也就各自隻剩一兩千人。不過黃統領隻帶了三千人過去,現在封州剛剛拿下,他分不出太多的兵力去攻打這兩州。”
于子林也明白這個道理,道:“連州之危已經解除了,隻需留下兩千常駐兵員,其他的都可帶走去協助黃統領。”
“一會兒趙将軍回來再議此事吧。”劉子嶽眉毛擰了起來,“信上,黃統領說,封州的官員被殺了大半,其中就包括了封州知府。其餘的,要麼是躲了起來,要麼是投效了紅蓮教。投效了紅蓮教的肯定不能用了,想要讓封州盡快恢複,需要得力的地方官員。”
打下封州容易,要封州恢複元氣,平複戰争的創傷,不容易!這需要有經驗的地方官員,安撫民心,鼓勵大家恢複生産和生活,平息戰亂帶來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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