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林便跟着他說起了從京城到南越路途多遙遠,行路多艱難等等,又說起他當年來南越時在路上的經曆。
開始曹正卿還耐着性子聽,但都喝兩盞茶的功夫了,于子林還在說,他有些受不了了。這個于子林實在是太能說了,若不想辦法打斷他,恐怕今天一整天,都得讨論這個。
等于子林告一段落,端起茶杯喝水時,他趕緊咳嗽了一聲,将話題拉回到正題上:“是啊,聽說當年陳大人到南越還生了一場病,晉王殿下聽後,還跟下官感慨,說陳大人乃國之棟梁,遭這種罪,實在是太苦了。幸好陳大人沒幾年便回京了,晉王殿下甚是欣慰。”
于子林慢悠悠地喝完了茶說:“是啊,勞煩晉王殿下挂記恩師了。”
他領了這個情,曹正卿就更好開口了,繼續道:“殿下一向佩服陳大人的為人。當年陳大人出事,我家殿下年紀還太小,沒法替陳大人出聲,甚是愧疚。”
于子林大概摸清楚了曹正卿的來意。
應該是想借着恩師來拉攏他,可真是好手段,以為幾句懷柔的話就能讓他感恩戴德?從而死心塌地的效忠晉王?
當他們是什麼了?就是晉王親自來,也沒這麼好使,這個曹主薄還真以為晉王府這塊金字招牌無往不利啊,自大!
于子林心底不屑,面上的笑容卻越發的燦爛:“晉王殿下有這份心,子林甚是感動。他日若回了京城,必登門向晉王殿下緻謝。”
曹主薄還以為計劃順利進行,很是高興:“以于大人的成績,回京城是遲早的事,下官就在這裡祝大人早日回京,步步高升。”
“謝曹主薄吉言。”于子林拱手笑道。
兩人随後又聊了些京城的事,越聊越投機,于子林還留了曹正卿用膳。
不過兩人都是老練之人,不可能第一次見面就這麼直接将目的和盤托出,因此這天,兩人看似說了一大堆,實在什麼要緊的内容都沒說。
不過将曹正卿送到門口時,于子林适時地表達了善意,邀請曹正卿明日遊連州。
曹正卿自是欣然接受。
但等回到府中,于子林臉上的笑容就換成了譏诮。
他在書房裡,寫了兩封信,一封給黎丞,一封給公孫夏,向二人說明了曹正卿今日的目的。
曹正卿會想拉攏他,那更不可能放棄公孫夏了,黎丞應該也在他的目标中。早日跟這兩人通個信,也讓大家有個心理準備。
此外,他也是想讓公孫夏安排好賀州的事。
曹正卿要去賀州擔任司馬,賀州在連州西南邊大概三百多裡遠的地方,比連州、高州更偏僻落後。到了賀州,曹正卿勢必又會四處打聽活動,替晉王拉攏人脈。
于子林倒不擔心他拉攏到什麼得力的人。
如今南越,軍隊的統領是黃思嚴,那是平王的人,曹正卿拉攏不過去。而他、公孫夏和黎丞更不是曹正卿空口許個承諾,幾句話就能忽悠走的。
他擔心的是賀州官員被曹正卿收買拉攏,進而可能會暴露一些南越的情況,最後牽扯出平王。
雖說平王殿下對外一直以商賈的身份示人,也隻在連州和廣州活動,但保不齊有些眼睛尖的人發現了某些端倪。
現在京城中幾位皇子鬥得正起勁兒,若這時候平王暴露,勢必會吸引走所有的火力,成為衆矢之的,太不劃算了,也對平王不利。
這時候最好的辦法,還是低調發展,等京城幾位皇子拼個你死我活後,再坐收漁翁之利比較好。
這也是他為何明日要邀請曹正卿的原因,他要拖住曹正卿,給公孫夏更多的時間。
公孫夏接到這封信後,當即将賀州官員的資料拿來翻閱了一遍。
賀州大大小小幾十名官員,大多是南越本地人,隻有知府、通判是外來官員。
知府冉永和也是被流放過來的,已經在賀州呆了七八年,通判則是十年前的進士,被外放到了南越。
兩人在南越呆了這麼多年都沒挪窩,那必定是朝中無人,又不擅于經營關系。
長年累月不得志,眼看半輩子都可能耗在南越,他們是極有可能被曹正卿誘惑進而投效的晉王的。畢竟向晉王表了忠心,他們也算是朝中有人了,以後吏部考核的時候,若晉王願意為他們活動活動,兩人升遷調離的可能性極大。
而且在南越,哪怕投效了晉王,他們目前也不能為晉王做什麼,相當于是零付出。
這可真是一本萬利的買賣,但凡有個腦子的都會答應。
成了,有個不錯的靠山,官運亨通,不成,天高皇帝遠,名義上投效了晉王,實則他們也沒任何的損失。
見公孫夏為此發愁,徐雲川提議:“不若我去見見他們,先一步替平王招攬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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