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孤零零地一個人跪在殿中,頗有些勢單力薄的樣子。
太子有些着急,徐雲川到底行不行啊?這麼好的扳倒楚王的機會,他可不能錯過。
太子連忙站出來表示:“父皇,兒臣在江南數月,聽聞松州當地百姓都對徐大人贊不絕口。徐大人在吏部的考核也是優。況且他與五弟素不相識,應不至于陷害五弟,興許這裡面有什麼誤會,不若派人去江南詳查,也好還五弟一個清白。”
“太子殿下,江南如今處于混亂中,晉王在辛苦平叛,這時候派人去調查這等小事,是不是本末倒置了?陛下,如今最要緊的還是保證晉王殿下能盡快平息叛亂,還江南百姓一個安甯。”兵部左侍郎胥元德站出來表态道。
太子比起來還是太嫩了些。死幾個百姓算得了什麼?這哪比得上保證大景的江山穩固來得靠譜。擺在皇帝面前最迫切最要緊的事是什麼?那是平息江南的反民,保證劉家江山千秋萬代。
胥元德這話一是不動聲色地給晉王邀了功,又踩了太子一腳。瞅瞅,太子惹下的亂子,還要晉王殿下勞心費神地去解決,太子身為一國之儲君,這時候不反思,也不焦慮,反而有心情來管這等不着急的小事。
延平帝看太子的眼神果然多了兩分嫌棄。
太子察覺到了,趕緊垂下了頭,心裡将晉王一派給狠狠問候了一通。
徐雲川見話題越來越偏,連忙道:“陛下,晉王殿下神勇無敵,已收回了松州、越州、台州等地,陛下實不必憂心。胥大人此言差矣,此案涉及成百上千無辜百姓與官員的性命,豈是小事?還請陛下明察。”
延平帝聽完輕輕點頭,似是在認真思量他的話。
這時候,喬凱又開口了,從袖袋裡掏出了一個賬本,雙手呈上:“陛下,這是晉王殿下讓微臣轉交給陛下的,請陛下過目。”
延
平帝點了點頭,邬川立即過去将賬本拿了過來。
他邊看邊問:“喬凱,這又是什麼?”
“回陛下,這是晉王和楚王殿下去了江南之後的赈災賬目。徐大人所言有一部分屬于實情,楚王殿下是以這些人與反賊有舊為名,将其逮捕入獄,抄家充公。但這些銀錢楚王殿下都用于了救災,江南久旱,至今未下一場大雨,百姓民不聊生,楚王殿下為救百姓,不惜背此罵名,其情可原。況且,徐大人名單上的人,也不是完全無辜,他們與反賊都能扯上關系。”說到這裡,喬凱頓了一下,看向徐雲川問,“徐大人,我所言沒錯吧?”
徐雲川不得不承認:“沒錯,但他們都在九族之外了,甚至許多人素不相識,不能算在九族之内。況且,江南百姓是平民,那這些無端受蒙冤的富人小吏就不是百姓嗎?他們就不受大景律法保護嗎?”
兩人的這番對話在朝堂上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衆臣竊竊私語,有覺得楚王這麼做雖然激進了點,但也是為了救更多的百姓,不放過一個反賊的同黨。但也有人站徐雲川,都不知道哪門子的親戚關系,認都不認識就因這對其動手,未免太殘忍了些。
聽到大臣們的争吵,徐雲川的心不住地往下沉。這些人中,他不知道是楚王晉王一派的官員,又或是真的認為楚王沒錯。但大臣們都為此争論不休,皇帝又會怎麼裁斷?
一邊是手段激進,但有一番忠君報國念頭的兒子,一邊是較真沒見過幾面的臣子。
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孰重孰輕?
在争吵聲中,楚王委屈的聲音格外引人注意:“父皇,兒臣冤枉!”
他指着奏折中間的一頁上那個叫“陳重山”的人名說:“父皇,此人是炮制井底寶匣案的的最大疑犯,也是挑起此次災民之亂的嫌疑人之一,兒臣絕沒有誣陷他。徐大人将此人塞進來,其心可誅,兒臣懷疑他是不是與叛軍有瓜葛,借着替江南百姓鳴不平的借口想方設法救這些反民。”
“井底寶匣案?”延平帝一蹙眉,“這又是什麼案子?”
聽到這幾個字,下方的太子心頭一跳,不自覺地抿緊了唇。
楚王下意識地看了太子一眼,聲音弱了好幾分:“兒臣,兒臣不敢說。”
他這态度反而更加惹得衆臣更加好奇狐疑。
“說,朕在這兒,有何不敢說?”延平帝怒瞪着他。
楚王這才為難地說:“就是松州旁邊的越州一村莊在河邊打井取水,挖到幾丈深的時候挖出了一隻很古樸的匣子,聽說匣子裡有一張白絹。”
“那匣子呢?”延平帝又問。
太子明白自己沒法逃了,撲通跪下:“父皇,那匣子已被兒臣燒毀。上面胡言亂語,妖言惑衆,說什麼前星不修,禍及天下,荒謬,魚肚藏書這種老伎倆也敢弄出來忽悠百姓。未免不知情的百姓被蠱惑,因此兒臣燒了這匣子,命人填了那口井,并下了封口令。”
他這話算是洗清了徐雲川的嫌疑,徐雲川對陳重山的事并不知
情,那說他勾結陳重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救陳重山就不成立。
但徐雲川卻完全高興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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