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向嬌奢,薛湘楠沒想到他竟會為給自己送行,輕車簡從出來,便拱手一禮:“殿下有心了。”
葉伯崇回禮,道:“孤此來,是代父皇和母後為郡主踐行。”說着讓随從拿出踐行酒倒了兩杯,一杯遞給薛湘楠,真誠地道,“父皇讓孤替他敬你一杯,慶安國特使快到了,他都沒來得及跟你多聊聊流番洲的事。”
薛湘楠道:“流番洲的軍務,我會每月在戰報裡詳禀。”
葉伯崇赧顔一笑:“郡主,孤向你和景純緻歉。常氏毒殺十三弟誣陷景純,本該處死,但現在……唉……”
薛湘楠大方一笑:“無妨。我們受點委屈沒什麼,國家大事要緊。”随即拍了拍葉伯崇胳膊,示意他不用内疚,“你成長了許多,也消瘦了。”
葉伯崇比薛湘楠大幾歲,兩人從小一塊玩耍,比薛淩雲他們幾個孩子情誼要深一些。葉伯崇許久沒聽到這樣關切的話了,竟是鼻頭一酸,想起這幾年在京城的不易,擺擺手道:“不說了,你在流番洲也不容易。此去可要好好保重身體,替孤向姨父問好。還有,珩親王若太過分,千萬别忍着,一定反擊回去!”
薛湘楠差點笑了,最後這句話若是叫皇後聽見,不知要氣成什麼樣。這葉伯崇還當真是隻長年紀不長腦子。她忍住笑,道:“殿下的話,湘楠記住了。對了,劫殺天牢的刺客若查到了,記得告訴我一聲。”
冷劍查出刺客的事,葉政廷誰也沒告訴。葉伯崇當即道:“你放心,這些賊子一個也休想逃掉。”
“嗯。”薛湘楠點頭,道,“還有,殿下幫我給皇後姨母帶句話,就說,湘楠這些日子多有得罪,在這裡向姨母緻歉。待我和父王收複流番洲,湘楠再回來親自向姨母請罪。”
葉伯崇勉強一笑:“湘楠,一家人就不要說這樣生分的話了,母後不會真生你氣。”回頭看着遠處拿着鞭子抽樹枝玩的薛淩雲大聲道,“景純,父皇說了,你還做孤的貼身護衛。”
薛淩雲強顔歡笑,開玩笑道:“多謝陛下,我的命可真是太好了。”
葉伯崇沒聽出他在說反話,“哈哈”笑着走過去拍他肩膀,見薛淩雲一臉喪氣,鼓舞道:“别垮着個臉,高高興興送你姐走,回頭在塢原和孤一道等着他們大勝歸來。”
“嗯。”薛淩雲鼻子裡嗯了聲,失落徑直寫在臉上。
“好了,送君千裡終須一别,孤就不遠送了。湘楠,一切保重。”葉伯崇沖薛湘楠抱拳道。
“太子殿下保重。”薛湘楠上了馬,拉着缰繩轉頭對薛淩雲輕聲道,“景純,好好的。”
薛淩雲擡頭,望着馬背上英姿飒爽,但卻滿身風塵的薛湘楠,紅了眼睛,勉強沖她點點頭。
薛湘楠看着她從小護着長大的幼弟,也紅了眼睛,轉過頭去不看他,“駕!”一聲呵斥,一夾馬腹,策馬遠去。
一行人望着薛湘楠和岑陽遠去的背影,兩人兩騎漸漸消失在蒼涼古樸的官道盡頭。
薛淩雲看着路的盡頭,望眼欲穿,心頭失落得緊。連岑陽都能跟着去流番洲,自己卻不能去。什麼世子,都是唬人的狗屁!寒風吹着臉頰,薛淩雲沒等另外兩人,翻身上馬便跑。
策馬疾馳之下,春日寒風細雨割在臉上,與那刀子也無異。薛淩雲卻不願意停下,咬牙忍着痛,疾馳在田野間。灰蒙蒙的天地間,仿佛隻剩他一個人,就這麼永遠跑下去。
很快到城門口,因行人太多,他幹脆下馬牽着往城裡走。他低垂着頭顱,滿臉滿頭的細雨,凍得臉青嘴白,看起來有些狼狽。
城門口正在布置迎接慶安國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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