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容貌,謝燃卻并沒有動作,而趙浔也心照不宣地沒有提。
道理很簡單,“李小燈”的容貌有六七分肖似謝燃,軍營裡可能遇上熟人,沒必要橫添麻煩。
隻是他這易容手法原本就是軍中學的,如今遇到行家,便直接露了餡。
畢鐘見謝燃垂首沉默,不辯解也不露出真容,斷定此人有鬼,當下突然出手——直取謝燃面部!
謝燃下意識地偏身閃過,畢鐘立刻粗眉一豎,大喝一聲,兩邊戴甲士兵越隊而出,齊刷刷十幾柄刀槍便對準了謝燃。
謝燃霍然擡眸,雪亮的刀鋒就像一抔雪,照亮了他如深海般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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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
軍法
刀鋒齊刷刷地壓下,而被刀鋒直指之人仿佛下一秒就要身首分離。
就在千鈞一發之時,有長劍雪亮,破空之勢地劃過一道淩厲的圓弧,霍然将那些士兵刀槍挑開!
趙浔執劍擋在謝燃身前:“誰敢動他?”
他語氣其實還算平靜,甚至神情堪稱溫和。偏偏眸色泛起詭異的血紅。
趙浔本是微服,又身負有傷,沒有張揚身份,因此那些士兵并未意識到自己在與誰過招,眼看兩方就要打起來。
正在這時,主帳方向有人走出。那人一襲青色長衫,天還未冷透卻已披了裘衣,看起來不應在軍中,而應該在京都的某家酒樓裡吟詩作賦。
此人遠遠先做了個手勢,那些士兵當下跪伏。等走到當前,畢鐘不情不願地低下頭,喊了賀帥。
原來這就是現在南大營的駐軍将領,也是謝燃死後,新任的兵馬大帥。
這些都沒什麼……謝燃驚訝的是,這“賀帥”竟是個意想不到的熟人。
昔日“能躺絕不站”的賀公子,賀子閑。
畢鐘也知道自己不尊帝王過了火,單膝跪地:“末将有罪,但末将實也不知陛下故意讓這侍衛——”
賀子閑手攏在袍袖中,輕輕打斷,隻說了兩個字:“軍法。”
他這輕柔柔的兩字落下,畢鐘卻像被捏住脖子的鵝,自取領刑了。
賀子閑又轉向趙浔,低頭恭敬道:“陛下恕罪,我治軍不嚴,有所怠慢。”
他禮儀周全,動作姿态幾乎讓謝燃感到陌生。——陌生到……他無法将面前這位賀帥,和年輕時懶洋洋地躺在土匪椅上,說“天下大事自有明燭兄煩惱”的閑散富貴公子,聯系在一起。
謝燃又一次意識到,自己已經死去很久了。
賀子閑告罪完,始終低頭俯身。直到趙浔做了個虛扶的動作。
“無須多禮。且不談賀卿是軍中肱骨,更是謝侯少年摯友,”趙浔似笑非笑:“光看在謝侯面上,我便不會計較這等小事,是麼?”
他最後這個疑問詞說的很輕,像個類似自言自語的肯定,但眸光卻總往身後人的身上轉。
賀子閑的目光便也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這位引得帝王拔劍的“侍衛”身上。
面前人皮膚黑黃,唇畔有須,細看卻如畢鐘所說,的确應是易容過的。原本的骨相應當極為優越,眉峰高聳,眼窩偏深,瞳孔幽深,細看似乎有些說不出的似曾相識……
他忽然心中略驚,覺得此人很像……那個人。開始以為是皮相有那三分相似,後來越看卻越覺得不是——那是種……更深、更堅硬,更難以形容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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