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夜晚,天色如墨般漆黑,萬籁俱寂之時,林凡便已沉沉地進入了夢鄉。次日清晨,天際剛剛泛起魚肚白,六點剛過,他就迅速起身,并利落地收拾好了一切。曆經昨日一整天的爬山之旅,今日醒來後,他的腿腳自然而然地有些酸痛之感,不過,稀奇的是,這次的酸痛感似乎遠比之前爬山後要輕微許多。林凡将行李和書籍仔細整理完畢後,就在學校裡慢悠悠地溜達起來。
此時,校園裡彌漫着一層薄薄的晨霧,如同輕紗般籠罩着一切。空氣格外清新,帶着泥土的氣息和草木的芬芳。山上的氣溫與山下相較而言,簡直有着天壤之别,尤其是清晨那陣微風輕輕拂過,令人忍不住渾身打個寒顫。昨日剛來的時候,林凡并未留意到學校後面居然還有一間祠堂。這祠堂要說成是一間房子,其實更像是一個偌大的山洞,與山體緊密相連,并非是用石頭或磚塊堆砌而成,而是完全沿着山壁精心雕刻而就,年代極其久遠。上面的顔料色澤幾乎褪盡,但仍可看出其恢宏與威嚴。祠堂兩邊的石頭牆壁上刻着一些人物的石畫,在晨霧的缭繞下,那些石畫仿佛若隐若現,更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林凡認真地看了好一會兒,竟覺得那些人物好似在緩緩移動,他大吃了一驚,趕忙使勁眨了眨眼睛,那些人物又恢複了正常之态。林凡心中暗忖可能是自己眼花了,便沒再去多想,轉身回到了學校。
當林凡回到學校時,村長也恰巧來了,他同時還兼任着學校的代課老師。此時,陽光開始穿透雲層,灑下縷縷金色的光線,将校園映照得格外明亮。“林老師,早上好啊!還沒吃吧,我給你帶了我老婆做的餅,嘗嘗。”林凡趕忙接過村長遞過來的早飯,笑着說道:“謝謝!”突然,村長開口問道:“會做飯嗎?”林凡愣了一下,随後回答道:“會一點。”村長點了點頭,便沒再言語什麼,接着開始介紹起學校的具體情況。學校裡的學生數量并不多,隻有兩個班級,低年級和高年級,都是一同上課的。每天上午上學時都會有一節武術課,而村長便是這門課的授課老師。這節課大家可以自行選擇參加或者不參加,村裡的大部分學生都會參與,因為能夠強身健體。
沒過多久,學生們陸陸續續地走來了,這與林凡原本想象的大不相同。在溫暖的陽光照耀下,校園裡的一切都顯得生機勃勃。他原本以為山村的學生或許會顯得無精打采,穿着也會比較破舊,可實際上,學生的數量有七八十個之多,低年級的有四十多個,高年級的有二三十個。學生們進校後都熱情地和村長打招呼,校長也向大家介紹了林凡,林凡也微笑着和他們一一打招呼。差不多七點半的時候,學生們都悉數到齊了,他們一個個都很幹淨整潔,穿着雖說不上多好,但精氣神都格外的棒。朗朗的讀書聲傳進這幽靜的小山村裡,林凡的心情也變得格外平和甯靜。
差不多八點的時候,李村長敲響了學校的鈴聲,學生們紛紛來到學校操場,這裡其實就是學校外面的一塊空曠之地。此時,天空湛藍如寶石,幾朵白雲悠然地飄蕩着。村長拿出一面國旗,在一根用長竹子做成的旗杆下莊嚴地升國旗,林凡和學生們一起激昂地唱着國歌。接着,他們就在操場上打起了拳,看到他們的動作,林凡大吃了一驚,這些動作和今天早上他在學校後面看到的動作幾乎如出一轍,動作連貫流暢,一氣呵成。雖然低年級的有些小朋友打得歪歪扭扭的,可他們的小臉上都滿是認真的神情,努力地模仿着。這時,操場上仿佛有一股氣流在緩緩湧動,林凡站在旁邊都能感覺到一股輕微的壓迫感。這樣連續打拳持續了足足半個小時,有些低年級的學生支撐不住這麼長時間的練習,就乖乖地站到一邊休息去了。
林凡站在旁邊看着他們打完拳,忍不住問李村長:“村長,你們為什麼要練這個呀?這又是誰教的呢?”李村長爽朗地笑着說:“這是我們祖傳的,我們這個村子的人都姓李,我們很久以前就住在這裡了,我們村一百多戶人家,每家都練這套拳法,長期練習可以強身健體。我們村也沒怎麼來過外人,這套拳法也從來沒有傳出去過。”林凡心中暗想:“我不會是來到了一個古老的家族吧!”他的腦海裡不斷浮現出昨天李村長幫他提行李的場景。
學生們休息了一會兒後,都回到了教室,林凡沒有給他們上課,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教。他就跟着村長,看看村長是怎麼授課的。班級裡學生的年紀差不多,上下相差三四歲,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村長先來到低年級,讓最大的小朋友帶領着他們背誦《道德經》,隻見孩子們都搖頭晃腦地大聲背誦着,那認真的模樣十分可愛。此時,陽光透過教室的窗戶灑在孩子們的身上,仿佛給他們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然後村長又回到高年級,給他們講五年級的數學,講了半節課後,又來到低年級,教他們二年級的數學。林凡心中充滿了疑惑,村長這才告訴他,他們主要是以自學為主,來不及講課,就把課本發給他們。村長先整體講一遍,然後讓班級裡年紀大的帶年紀小的,有不懂的就問他,他再統一講解。整個課堂顯得比較混亂,但村長在村裡極具威望,學生們都很懼怕他,所以學習都很認真。
林凡課後和村長進行了詳細的讨論,最後他們達成了一緻意見,低年級由村長繼續帶,高年級由林凡帶。上午第二節課,林凡出了幾套試卷,對高年級的學生進行了摸底考試,以便深入了解他們的學習情況。
中午11點學生們放學回去吃飯了,下午要到一點半孩子們才來上課。林凡草草的和村長燒了一點吃的就沒去李村長家吃飯吃完飯。林凡就批改學生們上午摸底的試卷,并對每個學生的具體情況做了詳細分析,一一登記他們每個人的情況做了學習計劃。在聊天中得知村長同時也是族長這裡據傳說是老子李耳的後代。這麼多年下來村裡不少人有些懷疑,但是也有些人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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