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需要我侍奉嗎?”
她眨動淺粉色的瞳孔,身後粉貓尾巴輕輕交纏。
貓女深知自己近來太過清閑,跟随洛甯期間,除駕馭馬車外,無所事事。
這對于一名本應被主人壓榨的奴隸獸人而言,實屬異常。
“公子,有何吩咐?”
貓女歪頭,眼中滿是誠摯,仿佛無論洛甯提出何種要求,她都會毫不猶豫地執行。
“你想留在此處?”洛甯突兀發問。
這個問題對貓女毫無防備,此前,她從未幻想過此事。
不止此事的幻想,更令貓女驚訝的是,主人竟在……詢問她的意願?
為何要詢問她的意願?獸人作為交易的商品,不應有意願。
“公子……”
貓女咬着紅唇,眼中泛起水霧。
比起被主人賣給王城的奴隸販子,留在這裡宛如夢幻般美好。
然而……她真的合适嗎?
“這是拉茲的提議。我思量一番,覺得可行。我的旅程無法帶你同行,反正也要賣掉你,不如就在此地将你賣出,省得我奔波至王城的奴隸市場。”
“不過……我怎知你不會對老人下手?”
“你連我都敢殺,對付一個獨居老人,豈非易如反掌?”
“所以,我若這麼做,是給了老人一隻溫順的貓咪,還是一頭虎視眈眈的猛虎?”洛甯質問她。
“公子…我……”
貓女欲要辯解,但話語卻難以啟齒。
任何解釋與保證,在主人面前皆顯得蒼白無力。
主人所言,字字皆是她的罪孽。
她是壞人,壞貓,這并非她應有的生活。
貓女跪在洛甯面前,雙臂無力垂落。
她雖已道過無數次“對不起”,但道歉又有何用?若道歉有用,帝國何必制定律法。
“你先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洛甯坐在椅上俯視她。
人心難測,無人能保證她不會犯錯,就連她自己也無法保證。
“公子,我想…留在這裡。”貓女緊握裙邊。
裙裝是今晨老奶奶為她穿上,奶奶對她格外慈愛,知曉她有貓尾,特地在裙擺處裁出合适的開口。
洛甯凝視着低頭的貓女。
“我有個辦法,你照我說的去做。”洛甯目光堅定,語氣平和。
窗外,正蹲地觀看擠牛奶的拉茲忽然站起。
似有所感,她驚訝地望向屋内。
“怎麼了,孩子?快擦擦臉上的奶,别靠得太近,小心濺到臉上。”
老奶奶和藹的聲音在拉茲耳邊響起。
拉茲胡亂抹了抹臉頰,喃喃自語:
“神明大人竟施展了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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