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張啟山和尹新月之間的針鋒相對,齊鐵嘴卻是一臉凝重地看着那青煙袅袅的犀角香。
見張無邪沒什麼事了,而且看張啟山的模樣,之前商量的事,今天估計也讨論不出什麼了,索性解九爺起身告辭。
齊鐵嘴看到解九爺離開,也跟着一起離開了。
出門後,解九爺看着齊鐵嘴一臉凝重地模樣,一點也不奇怪,問道:“八爺這是在擔心小少爺?”
齊鐵嘴回神,然後點了點頭,“小少爺這事來的突然,也不知道小少爺具體是怎麼回事。”
“聽夫人的意思,似乎,不大好……”解九爺心情也很沉重。
“特别是夫人用的這香……”齊鐵嘴喃喃自語,“生犀不敢燒,燃之有異香,沾衣帶,人能與鬼通……小少爺活生生的人,怎麼會用到這種東西?”
這話一出,解九爺的臉色也很難看,最後隻能歎了口氣說:“小少爺是怎麼回事,怕是隻有夫人知道,我們再多加猜測也是無用。”
齊鐵嘴也歎了口氣,然後跟着解九爺一起離開。
陷入昏迷的張無邪并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
犀角香平複了他仿佛來自靈魂的疼痛,但是也帶着他陷入了一段熟悉而又陌生的記憶中。
張無邪在這段記憶裡,回顧了吳邪的一生,徹底想起來了所有。
當那股窒息的感覺再次襲來時,張無邪忍不住睜開了雙眼。
“小邪!”張無邪一有動靜,張啟山就察覺到,立刻緊張地看着張無邪。
張無邪睜開眼時,腦海中還是一片朦胧,看到張啟山,下意識地喚了聲。
“哥……”
“我在。我在。”張啟山欣喜若狂。
而這時,張無邪反應了過來,恢複記憶的他面對張啟山因為自己醒過來而欣喜的表情,看到他因為擔心自己而熬的通紅的雙眼,一時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表情面對他。
張無邪不動聲色地移開雙眼,表現的很虛弱,沒有說話。
尹新月一眼就察覺了張無邪的異樣,而張啟山可能是太過欣喜張無邪醒了過來,平時能夠第一時間察覺張無邪情緒地的他卻是完全沒有感覺到。
“小邪昏睡了這麼久,可能餓了,你去廚房把溫着的粥端來。”尹新月指揮張啟山說。
“對。對。小邪一定是餓了,我去端粥來。”張啟山立刻應道,然後起身就往外走。
張啟山一走,張無邪就掙紮着要起身。
尹新月立刻上前,幫着張無邪坐了起來。
“謝謝……”張無邪低聲道謝。
尹新月看着仿佛成熟了許多的張無邪,輕輕歎了口氣,開口道:“我該叫你小三爺呢,還是吳小佛爺?”
張無邪的表情一變,随後想到尹新月的特殊本事,似乎她知道很正常。
“還是别了吧。小三爺不是死了嗎?”張無邪忍不住勾起嘴角,嘲諷一笑說。
門外,張啟山剛想推門的手一頓,沒有進屋。
“佛……”身後,齊鐵嘴的話說出來,就被二月紅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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